第 7 章(1 / 2)

即然已經來了健身房,葉屹川也不打算什麼都不做就回去。

熱火朝天的運動氛圍,帶動著跟著他一並來到健身房的三位嘉賓開始在各種器械上運動起來。

而並不打算讓自己出汗的葉屹川選擇站在了掛滿牆的弓箭處。

每一張弓都是由大家所做,有的可以被當成古董,有的也可以被稱之為藝術品。

像多數健身房牆上也會掛著各種運動器械一樣,這些弓可以單純的當做背景,也可以當成使用練習的工具。

形製偏小的是葉屹川幼年用的,相較於那些成年人使用的工具而言,反倒比較小的,看起來更有使用痕跡。

時間總會在人生這場旅途中,在不同的人身上留下不同的痕跡。

葉屹川站在健身房的一側角落,看著五十米開外的靶子,隨手選擇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張弓。

搭弓,瞄準,射箭,一切如行雲流水。

結局也沒有任何遺憾,箭矢狠狠的射進了靶心。

在旁邊啃炸雞,不再賴在橢圓機上的葉綠素看到這一幕,誠實的一邊叼著炸雞,一邊海豹鼓掌。

“很帥吧。”葉綠素看了一眼從跑步機上下來走到她旁邊的喬顏。

後者很實在的點了點頭,毫不掩飾自己對葉屹川的讚賞,拉弓射箭的標準姿勢看起來很帥,但這同樣也需要力量,能將一張弓拉滿,所需要的力氣可不小。

“不止是弓箭,雖然家裡並不存在刀槍劍戟之類的,但十八般武器我哥他基本都有所了解,甚至可以說的上是精通。”

“有時候根本分不清他究竟是因為太過全能,所以什麼都會。還是因為什麼都會,所以才過分全能。”

“可惜現在天太熱,如果是冬天的話,搞不好你們還能見到我哥溫酒煮茶的動作。”

她想起去年冬日的畫麵。

穿著一身唐裝的男人身上蓋著連他一顆扣子價值都不如的人造狐裘,窗外冬雪紛飛,室內坐在火爐旁邊的人,凝視著窗外的眼神,似乎比冰雪還要寒涼,可他轉頭將視線放在牛飲那些珍貴茶水的妹妹身上時,吃著她吐槽“奶茶可比這東西好喝多了”時,那雙冰冷的眸子又變得平和溫潤。

揮散腦海裡的畫麵。葉綠素再次咽下了一口炸雞後,接著說道:“他的日常看起來和其他人的日常沒有什麼大區彆,但因為是他,就又覺得好像本質上就有所不同。”

吃下最後一口炸雞,葉綠素對自己的言詞作出了總結,“就當我在胡扯好了。”

喬顏卻搖了搖頭,“其實我多少還是能理解你的想法的。”

“在大家都是人的情況下,有那麼一個人方方麵麵都超越自己,在自己拚儘全力才能學會,並且在一件事上做到優良時,對方已經把所有事情都做到,這種見證其實是很打擊人的。”

“我反倒覺得能在這種壓力中長成你這種開心怪也沒什麼不好。”

葉綠素開心的笑了起來,拍了拍她的肩膀誇讚道:“很有眼光嘛。”

喬顏也笑。

即便如此安慰著身旁的人,喬顏心裡的想法卻是另一個概念。

所有人都會下意識的在意不完美的人如何思想,並給予安慰,甚至會去陳述“不是我方不夠努力,而是對方太強大。”

可完美的人心裡又是怎麼想的呢?

沒有答案。

因為喬顏不完美,她也不可能去選擇詢問完美的人。

葉屹川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後,確定自己即便離開,也不會讓眾人產生一種隻是單純給人帶路,讓客人產生不好意思的感覺後,便向健身房裡的眾人打了個招呼,主動向自己的臥室方向走去。

這種小細節沒有人能察覺,但在日積月累中的一瞬間就會讓人明白,原來曾經不曾熟悉的東西,早已經在方方麵麵展現出來。

第二天——

一早就已經帶了全套設備的家庭醫生耐心的檢查著葉屹川的身體情況,陸陸續續在清晨的陽光照射下起床的嘉賓們看著樓下大廳正在給葉屹川做檢查,並不斷動手動腳的家庭醫生。

所有人不由得喉嚨一窒。

葉綠素把兩隻手張得大大的放在自己的臉上,每一個注意到她的人都能感覺到那雙眼睛的目不轉睛。

她嘴上嚷嚷著,“這是我不付費就能觀看的頻道嗎?”

然而在所有人都以為葉屹川要開始打擊自己妹妹的時候,隻見他說:“你付費也得能看得到。”

勉強拾起自己掉在地上的眼晴,強行安回去後,其他嘉賓就見葉綠素根本不在意的說:“主要在家庭影院看付費頻道就算是我也是會不好意思的。”

眾人:……

屬實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解釋。

“張醫生,我哥身體怎麼樣?”葉綠素又問。

被詢問的家庭醫生一臉遲疑,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用合理的言辭解答,經過全方麵檢查,又進行了一遍完整的中醫望聞問切流程過後,才得出來的結論。

葉綠素也不催,就靜靜的等著家庭醫生。

家庭醫生語氣躊躇,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說。

其他嘉賓多少知道事情應該不小,一時之間紛紛避嫌,忙道:“馬上早飯了,我們先去洗個手吧。”

“我也去。”

葉屹川卻像是沒聽到這番話似的,直接對著家庭醫生說道:“有什麼說什麼好了。”

他比家庭醫生更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

隻是他說出來的話沒人相信。

得了答複家庭醫生就主動說明:“家主的身體目前以不正常的速度破敗,尤其是內臟,詳細檢查後判斷應該是細胞出現問題,而破敗的內臟又因種種原因,被快速修複著,兩者之間保持了一個相對的平衡,我無法輕易判斷治療手段。”

“可能還需要和更多的行業內的其他同行研究一番,才能做出詳細判斷。”家庭醫生的眼神突然有些苦澀起來,“現在隻能開點止痛藥。”

葉綠素的神色涼了不少,“意思是我哥現在需要承受身體內臟破敗的痛苦以及修複所產生的不適的同時,唯一能對他產生一點作用的隻有止痛藥嗎?”

“這……”家庭醫生再次猶疑。

葉屹川:“有什麼就說,我說過,我沒你們想象的那麼脆弱。”

家庭醫生便咬牙說道:“止痛藥也不一定會對家主現今的情況有所作用。”

醫生都無法想象葉屹川到底是怎麼樣才能在這種級彆的痛苦中保持著麵色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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