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殷氏集團(9)(一更+二更+6.4w營養……(1 / 2)

【嘶——】

【什麼情況啊這是?】

【在殷氏任職的人生出來的都是一樣的孩子?殷氏在借員工的身體來進行什麼實驗?】

【聽起來感覺小趙和她的遇見也是被安排好的啊……】

【小趙現在還是正常人嗎?】

【不好說……反正進入這個未知空間以來, 我們也沒見過什麼異形啊,就算是那個小孩,光看長相也不能說不是個正常人吧?】

【確實, 這本裡的怪物對觀眾還是挺友好的, 迄今為止也沒什麼惡心人的東西出現。】

【該說不說,那小孩其實挺嚇人的……潛意識裡知道它不是人之後就有恐怖穀效應了, 我寧願看見一團血肉模糊的玩意貼臉。】

【晁哥你的雇傭兵呢晁哥,雇傭兵救一下啊, 我急需火力壓製給我帶來安全感——】

【雇傭兵在趕來的路上……】

屏幕內, 管紅雁手一抖,差點把懷裡的孩子摔到地上。

她一時之間感覺自己懷裡抱著的簡直是一個燙手山芋,抱也不是,扔也不是, 隻能僵硬地和這一團香軟的嬰兒對視。

麵前坐在沙發上的女人已經不複剛才的冷靜和咄咄逼人,她雙眼通紅, 像是看什麼可怖的怪物一樣看著她懷裡的孩子,兩手緊緊地抓住茶幾的邊緣, 搖搖欲墜, 像是下一秒就會崩潰一樣。

“我生了一個……怪物。”她說。

她聲音聽起來滯澀無比,幾欲嘔吐。

事實上,她也確實吐了。

隻是並沒有吐出來什麼東西。

小趙妻子俯在茶幾上,劇烈的乾嘔了幾聲, 她整張臉都變成了慘白色,隻有眼眶是殷紅的, 直勾勾地盯向管紅雁懷裡的那一團嬰兒。

嬰兒一無所知地露出了一個可愛的笑容。

小趙妻子條件反射般地想要大叫,她閉了閉眼,深呼吸了幾下, 還是不能平複下來自己將近崩潰的心情,發出了更劇烈的乾嘔聲。

“您還好嗎?”方珊珊趕緊從旁邊跨步起來,一把扶住了就快要倒在桌子上的小趙妻子,“緩一下緩一下,你要喝點水嗎,要不要吃點什麼?”

小趙妻子縮在沙發裡,大口大口的呼吸,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是抗拒:“我沒事,我沒事。”

白燼述對著管紅雁使了個眼色,把她懷裡如同燙手山芋一樣的嬰兒抱走,小聲說道:“你去看看她什麼情況。”

管紅雁懷裡的詭異嬰兒被抱離,如蒙大赦般地長出一口氣,趕緊坐到了方珊珊的旁邊,跟著她一起溫聲安慰起來小趙妻子。

白燼述抱著這個淺色的繈褓,和孩子對視。

抱孩子倒是不難,他之前拍某個戲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學過怎麼抱孩子,但抱一個披著嬰兒外表的不知名生物倒還是頭一次。

出生不久的嬰兒皮膚嬌嫩柔軟,他騰出來一隻手,輕輕碰了一下她的臉頰。

溫熱而柔軟的。

看來這確實是某種活物,或者可以說,自己懷裡的就算不是人,也應該是一個剛出生的恒溫生物或者合格的擬態生物。

懷裡的嬰兒被他碰到了臉頰,咯咯的小聲笑出聲,伸出手去抓白燼述的手指。

白燼述任由她抓住自己的手指晃來晃去,然後塞進自己的嘴巴裡。

有種不算明顯的鈍痛從他指尖傳來。

小趙妻子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不用管我,我一會自己就好了,”她伸手推開了方珊珊遞過去的水,“我沒那麼容易崩潰,不然分娩過後二十多天,早夠我崩潰幾百次的了。”

她在短暫地急促呼吸之後又奇跡般地恢複了冷靜,兩個女生在她旁邊坐著,大有一種一旦有什麼不對立馬會采取措施的架勢,小趙妻子甩甩頭發,很生硬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看著被嬰兒抓著食指的白燼述說道:“她餓了。”

白燼述把手指抽出來,在嬰兒依依不舍的眼神下收回了左手。

“沒有滿月的嬰兒……沒什麼能吃的東西吧?”方珊珊下意識接口道。

“不用喂,”小趙妻子扯了扯嘴角,“我說了,她不會有什麼事的,她什麼事都不會有。”

“在今天之前,我已經十天沒有喂過她了。”

“十天?”方珊珊震驚地轉過了身子,“十天什麼都沒有吃?”

十天沒有進食,嬰兒會死的吧?

“你看,你也不相信這些,”小趙妻子轉過頭,她聲音有點古怪,“所以我就說這種事情不會被曝光出去,你們就當聽了個故事好了。”

她撐起身子,把那個嬰兒從白燼述手中一把提起來,丟到了旁邊的沙發上,開始逐客道:“還有十幾分鐘就到下午上班時間了,你們趕緊走吧,我這裡沒有什麼其他的能夠告訴你們的了。”

被丟到沙發上的嬰兒咧了咧嘴,發出了咯咯的笑聲,像是在嘲諷小趙妻子幾十分鐘前麵對調查記者的天真一樣。

“趕緊走吧,”小趙妻子轉身死死盯著那個嬰兒,語氣中明顯出現了抗拒情緒,“去跟你們的同事說一聲不用占電梯了,剩下你們想問的我也不知道,我說的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

管紅雁皺著眉看向白燼述,白燼述微微點了點頭,她輕手輕腳起身,繞過茶幾走到了白燼述的旁邊:“我給腸粉他們發個消息?”

“不用,我發了。”白燼述晃了晃自己的手表。

臨時群聊中,魯長風和李桃收到消息,已經準備上到28樓來。

小趙妻子產生了很嚴重的抗拒情緒,不願意再說一句話,而時間也確實快到了,距離下午上班時間隻有十幾分鐘了。

白燼述和魯長風所在的廠區早晚上下班都需要打卡,上午清點完了單據下午就沒了溜號的理由,先一步離開了這裡。

管紅雁和李桃所在的崗位還算輕鬆,不用強製打卡,再加上和這裡在同一棟大樓中,要是被人發現不在崗,隻要趕緊下樓回工位,用去茶水間或者去接電話這樣的借口粉飾過去就行,所以留了下來,繼續在會麵室外蹲守,看能不能獲得更多的信息。

到了晚餐時間,所有人齊聚在一張桌子上,管紅雁給其他下午不在的四個人說明了目前的情況。

“我們下午去見了那個財務部的前輩,她就是小趙的妻子,”她三言兩句,十分簡略地帶過了小趙妻子的情況,“幾年前,有個和她一樣配偶也是集團員工的同事懷孕了,生出來的孩子異常漂亮且不像小孩,那個同事因此產生了很嚴重的恐慌心理,導致後來覺得自己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從而接受了一段時間的心理治療,在此之後跟著自己的丈夫調去了分公司的分部。”

“然後在小趙妻子懷孕後,她發現自己的孩子長的和那個同事的孩子一模一樣,於是她開始懷疑這個孩子有問題,進而開始懷疑殷氏有問題,她的丈夫也有問題,”管紅雁拿出手機和讀卡器,“我們看過了,那個小孩確實好看的不正常,而且從來不哭,就算周邊環境有再吵也不哭不鬨,甚至據小趙妻子說,她餓了那個孩子十天,她還是什麼事都沒有。”

“大概就是這樣,我們這裡大概有整場對話的錄像,在這段對話之後我和李桃留在外麵,還看見了另外的內容,待會再說,”管紅雁拆開白燼述手裡的針孔攝像頭讀卡器,點擊了讀取和傳輸,“全部錄像在這裡,你們可以自己看一下。”

手機屏幕之上,白色的圓圈轉了一圈,開始自動播放實驗室內的內容。

“嗯?”管紅雁奇怪地把進度條往後拉了一截,“怎麼這個儲存卡是從頭播放的嗎?”

進度條往後拉了一長截,出現的是空曠的走廊和一雙女人的手:“今天早上除了查消防的,還有人進這裡嗎?”

這是後續在走廊內偷拍賓如迎,結果被她發現了攝像頭的那一段。

“等一下,”管紅雁有點奇怪,“按理說兩段視頻是一長一短的,前麵那段實驗室+走廊對話是五十分鐘,我們後麵見到小趙妻子的錄像估計在半小時左右,怎麼拉到視頻中間靠後的位置是在這裡?”

她皺了皺眉,直接把進度條拉到了最後麵。

屏幕上,驟然跳出一個混雜著扭曲和欣喜的笑容。

“啊……”認真盯著屏幕的夏怡被嚇了一跳,往後猛地一縮,差點從椅子上翻下去。

“你小心點,”李桃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拉住,“怎麼回事啊。”

“我被嚇到了,”夏怡被她拉住,苦著臉說,“本來這幾天工作壓力大,神經就感覺有點太敏.感,剛剛忽然跳出來這麼一張臉,我差點蹦起來。”

周繼在旁邊也點了點頭:“她們直播部門是真的挺累的,要一直高度緊繃神經,我去好幾次路過夏怡都沒時間。”

“實在不行你周末休息一下吧,”李桃摸了摸夏怡的頭,小聲說道,“在宿舍裡麵多睡一會,周六的話我們去牧場也不需要八個人那麼多,你不來也沒事。”

“沒事,”夏怡揉了揉太陽穴,“我睡一覺就好了,剛剛就是被嚇到了,沒什麼的。”

管紅雁那邊正在抱著手機研究,反複退出又重新進入,來回插拔記憶卡,臉色越來越奇怪。

最後,她放下手機看向白燼述:“晁宥乾,你今天下午進入之前,開啟錄製鍵了嗎?”

“開了,”白燼述示意管紅雁把手機給他,他接到手機之後來回拖動了進度條五六次,又重新研究了一下這個內存卡中的所有文件夾,“沒錄上。”

“對……沒錄上,”管紅雁沉思了一瞬,“因為那個嬰兒的緣故?”

小趙妻子提及自己閨蜜的孩子時就說過,那個孩子有一點很奇怪,什麼攝像頭都拍不到他,留不下來任何影像。

“錄音筆呢?”她抬起頭。

白燼述摁開錄音筆,筆中傳出來電視雪花屏一般的沙沙聲。

“錄音筆也沒有用,”他搖搖頭,“那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嬰兒應該天克電子設備。”

“所以是有關於它們的影像和音頻都不能留下來?那豈不是等於毫無記錄?”魯長風想了想,“雁姐,如果把這種東西稱作香菜能不能行?”

“可以,但是成功率不大,”管紅雁沉思了一下,“如果這類東西從來沒有任何姓名,那成功率是最大的,但看現在這個情況他們不太可能沒有姓名。如果在我們以外它已經擁有過姓名,甚至已經在我們不知道時候就接觸過,那就沒有用。”

“什麼香菜?”旁邊其他的隊員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魯長風解釋了一下管紅雁的固定屬性,然後給所有人強調了使用這個方法就必須從內心認同這玩意就叫香菜。

“那以後提起小趙妻子,豈不是得說她生了個香菜。”尤誌臉色古怪,“這說起來也太怪了。”

“有的用你就感激吧,”管紅雁不客氣地翻了翻白眼,“那就從現在開始,我們將這種不能被電子產品捕捉,無法留下影像與音頻的未知生物稱為香菜。”

所有人點了點頭,算是全員通過了這次命名。

“我最後和管姐留下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既然視頻不能看,李桃主動說起了後麵的後續,“我們在外麵等到兩點半左右的時候,那兩個秘書就帶著一個男的上來,然後對著小趙妻子說你丈夫早上在牧場沒有來得及趕回來之類的,結果小趙妻子很崩潰地說他根本不是趙熙元,你們找了誰來?”

李桃的話語馬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後麵就像是小趙妻子說她閨蜜時一樣,趙熙元堅稱是她有了心理問題,想要給她請殷氏集團專門的心理醫生,小趙妻子很激烈地拒絕,然後以要掐死孩子為威脅,後麵鬨的很大,保安什麼的都上來了,那個小孩被死死掐住脖子,連哭都不帶哭一下的。”李桃說的比較模糊,大概是對具體發生了什麼也不清楚的緣故,“我跟雁姐還有方珊珊為了不被發現後麵隻能越躲越遠,不知道具體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

“反正最後就是殷氏集團的那個總裁來了,叫賓如歸那個,”管紅雁說,“然後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上了29層,我和李桃順著消防樓梯上去,發現29層需要打卡才能進入,我們跟不進去。”

“早知道我就留下來了,”魯長風在旁邊遺憾不已,“我爬牆出去聽啊!”

“沒用,”管紅雁毫不留情地否定道,“29層的牆壁全是隔音的,我和李桃試了,什麼都聽不到。”

下午到底發生了什麼就像是一個謎,誰也不知道最後怎麼處理了。

“我們三個人輪換在一樓蹲守電梯,但一直到下班時間,都沒有看見小趙妻子、趙熙元,或者總裁賓如歸這三個人中的任何一個人出現,那兩個秘書也一直沒有出現,”最後李桃總結道,“所以現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趙熙元好像確實沒有事,不過我們都沒有在此之前見過他,也不能肯定最後來的人會不會是另外的男性。”

白燼述點了點頭:“下午還有什麼其他的事嗎?”

“沒有了,”李桃想了想,“還有就是方珊珊覺得這事兒挺無語的,她本來想找委托調查裡那些失蹤的嫌疑犯,以為趙熙元也是其中一員,結果最後看見趙熙元本人出現,她就沒了什麼興致。要不是我跟管姐說到時候傭金我們五五分成,她還不一點願意搭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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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珊珊確實覺得這事挺無語的。

殷氏牧場就坐落在整個工業園區的北側,牧場距離市區60公裡,駕車時間一共一個半小時,但從工業園區出發的話,搭乘班車隻需要二十分鐘左右的路程。

她坐在班車靠窗戶的位置上,臉色滿溢無語。

“我說真的,”她轉過頭不能理解地看向身後的四個人,“你們不覺得昨天那女的就是純粹精神有問題嗎?”

殷氏集團周末通向牧場的班車不算滿,加上後麵的五個人,整輛車加上司機也隻有十人。

方珊珊說話的時候聲音太大,吸引了前麵好幾個人的目光。

“姍姍姐,你小聲點,小聲點。”李桃小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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