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浪漫傳染(24)(一更+二更+0.5更)……(1 / 2)

“這位……”一片表情莫名其妙的仇家人中, 一個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老者率先開口道,“這位小友,你是不是認錯……”

“停, ”許子塵揚揚下巴製止道,“一聽你們這些酸文就頭疼。”

要是這次今天的日程隻有這一個地方,他是很有興趣聽一聽這些人還能說出來什麼鬼話的。

但是很遺憾, 仇學長隻是他今天準備惹的事中的一個而已。

“沒時間跟你們廢話了,”許子塵挽了挽袖口, “仇蠱王, 我很忙的。”

他的視線鎖定到仇學長的身上:“快點的吧, 我殺完你還有下一位。”

氣氛一下子凝著了起來。

仇學長站在人群中, 眉頭緊縮一言不發。

居然看走眼了,這人居然也是養蠱人之一。

他是來奪取門票的?他的蠱王是誰?是那個冷血狂少嗎?

仇學長心裡一瞬間劃過無數念頭。

他的蠱王顧天才怎麼樣了?

那些當初和他待在一起的人怎麼沒有來?

是去控製蠱王了嗎?他的蠱王是不是已經在自己沒有注意的時候被對方控製起來, 隻剩一口氣等著門票融合了?

“怎麼?”許子塵笑起來,“是還不打算站出來嗎?”

“無所謂啊,”他活動了一下脖子, “殺一個也是殺,殺一群也是殺, 誰知道你們這裡還會不會有什麼我沒有發現的蠱王呢?”

“有句話說的好, 寧可錯殺一群,不能放過一個嘛。”

這話一出,周圍本來還茫然的仇家人們瞬間警惕了起來。

“這位……朋友, 我仇家雖然沒落, 但也不是沒有大能坐鎮的, ”有人厲聲開口道,“我們這一代的同輩剛剛被退婚!他日要是成為大能歸來,你要想好你這樣做的後果!”

“多謝提醒, ”許子塵嗤笑一聲,“我會記得去問一下的,要是他打算複仇我一定順手把他一起解決了。”

他這話說的囂張,一下子讓之前那個開口的仇家人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仇學長維持著臉上和周圍仇家人們如出一轍的憤怒,手指則是緩緩摸索向了手機的方向。

終日打雁沒想到被雁啄了眼,他手機的快捷鍵設置了一鍵發送信息按鈕,要是顧天才還沒有來得及被找到,那麼在看見他信息的一瞬間,就知道自己需要逃……

他摸索的手停在一半。

一道銀白色的刀光停留在他的指尖前。

前一秒還站在一群人中間的許子塵,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他手中的匕首鋒利,要是自己再往前摸索一寸,手指就能被直接削下來一個指節。

“你找什麼呢?”許子塵站在他麵前,挑了挑眉,“門票嗎?”

“這位……蠱王,”仇學長組織了一下語言,“我之前沒見過你,我們之間應該無冤無仇,我也沒有惹過什麼派係,這個蠱場形勢複雜,我無意在這裡蠱場中和你開戰。顧天才的迭代方向是智力方向,目前機構裡需要這種方向的不多,融合他的增益不大,沒有什麼意義。”

“哦,”許子塵笑得開心,“誰說我是朝著顧天才去的啊?”

在仇學長沒有反應過來的眼神中,他眨眨眼睛,手中的匕首挽了一個漂亮的刀花,一滴血珠被從他的指尖挑到了空中:“我是衝著你來的呀。”

屏幕上映照著仇學長錯愕的臉,還有驟然炸開的彈幕:

【發生什麼事兒了!發生什麼事兒了!發生什麼事兒了!】

【這人誰啊?】

【這是傳說中另一個機構的人嗎?】

【這個人好像就是煉顧天才的那個養蠱人。】

【啊?顧天才是誰?】

【就是那個前幾天一直在直播裡玩電腦的小孩,那是個蠱王。】

【所以現在許子塵是準備給小孩討回公道?】

【不知道,誰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反正支持許子塵正義薄紗。】

【支持許子塵正義薄紗。】

【許子塵這哥能處,有事他是真上。】

【不過話說回來,其他人呢?怎麼忽然一下子鏡頭就甩過來了啊?】

……

屏幕內,仇學長也在想這個問題。

稍縱即逝的刀光過後,他皺著眉看向許子塵的方向:“我沒惹你!你殺了我有什麼好處!我可以告訴你門票在哪,你拿了直接走就行!”

“怎麼?”許子塵挑眉,“你不管顧天才了?”

“蠱王當然可以再煉!”仇學長咬牙切齒,還想再談,“我早就說了,你到底想乾什麼?我什麼時候惹過你?你的蠱王呢?那個數學猜想殺手是你的蠱王?所以你才想要融合顧天才?還是那個冷血狂少?他不需要迭代智商方向!”

機構中煉蠱朝著智商方向迭代的人不多,他驟然找到自己,隻可能是朝著顧天才來的。

“我的蠱王?”許子塵眨了眨眼,“誰告訴你我也是煉蠱人的?”

他的匕首輕巧地劃過對方的脖子,隻留下一條淡淡的血痕:“我都說了,我說朝著你來的。”

“你是被人煉出來的蠱王?”仇學長的眼睛驟然瞪大。

哪個蠢貨讓蠱王知道自己是蠱王了?

既然許子塵是蠱王,那這是沒得談了。

他是什麼蠱王?迭代的是什麼方向?

仇學長心中的警惕驟然提到了最大,之前還打算留手和談的後手全部不見,他手掌微翻,下一秒就要從自己手裡取出武器來。

就在這時,他脖子上的血痕驟然擴大,血液噴濺而出。

視野猛地上翻,一聲清脆的碰撞聲後,匕首閃著藍光的鋒刃像是一條水帶似的,從他眼前一晃而過。

而後,微涼的液體灑落在他的臉上。

匕首尖帶出一串圓潤的血滴,順著揮動的方向落到他的眼睛中央,給他目之所及的一切都鍍上一層血紅色的邊。

濃稠而又鮮紅的血色裡,許子塵自上而下地睨了他一眼。

手中的匕首閃著一種帶著銳利寒意的光。

“第三百五十七,”他蹲下身,忽然沒頭沒腦地說道,“我本來以為,這個數字會停在三百五十六的,恭喜你,你成為了我重啟統計的第一個幸運兒。”

“你的門票我收走了,”他抬頭看向遠處,兵分兩路去仇學長存放原著處的其他隊員們已經拿到原著趕來了這裡,“跟你的蠱王說再見。”

許子塵順手拿起仇學長掉在地上的手機,屏幕在他麵前一晃而過。

顧天才發來的信息幾分鐘前就出現在了上麵。

【仇叔,你是故意接近我媽媽的?】

“你居然……”仇學長瞪大眼睛。

你居然告訴蠱王他是蠱王,你不想吞噬他變得更加強大嗎?

你拿到原著居然不吞噬蠱王?

許子塵的背影漸遠。

三百五十六,在逐漸侵襲全身的寒意中,仇學長忽然覺得這個數字好熟悉。

他躺在地上,隨著逐漸消逝的呼吸,他後知後覺想起來,這個數字自己曾經聽說過的。

這個空間聽說並不是組織最初的蠱場,在這個蠱場之前,組織中曾經有一個規模更大,時間更久遠的蠱場。

目前尚在活躍的隊員中,40%都出自那個蠱場。

有一天,在這個蠱場中,有一個蠱王也得知了自己是蠱王。

眼前的世界逐漸從血紅色變成灰白,他最後的意識也即將消失在這片血色裡。

然後那個蠱王,創造了組織建立以來最大的一次危機。

他在蠱場裡,不計代價地共計獵殺了三百五十六位曾經都是蠱王的養蠱者,是所有目前尚在活躍的隊員口中時不時會出現的“瘋子”。

在這場震驚整個組織上下的針對性屠殺之後,這人就再也沒了蹤跡,大家都以為是他和那個規則崩潰後解體的空間一起死亡了,在那些曾經也是上個蠱場出身的隊員口中,也不怎麼能聽到他的名字了。

那時候他沒有名字。

他的迭代方向是刺客,他的煉蠱人為他殺光了那個蠱場中所有的刺客蠱王,堆砌出了一個無人能及的巔峰之作。

所以他們提起他,叫他刺客之王。

*

“許子塵!”管紅雁招了招手,“你解決了嗎!”

“我是誰,”許子塵一個白眼,“當然解決了。”

“嘿,”管紅雁不爽地翻了回去,“關心你一下你還喘上了。”

“管姐!許哥!”魯武一邊過來一邊喊,“仇學長死了吧!死了就跑跑跑!快跑!頂不住了!”

“誰受傷了啊!誰受傷了!”魯長風一邊跑一邊喊道。

“我我我!”章櫻立馬喊道,“這個世界不講武德,怎麼還有人會異能啊!他偷襲我!魯哥你要給我治嗎!”

在出發之前,魯長風已經告訴了所有人他的固定屬性是奶媽。

“哦,不治!”魯長風異常誠懇,“受傷的不嚴重的話我是想讓你離我遠點!”

“不然我待會看見我怕我跑不動!”

章櫻:……

是她自作多情真的很抱歉。

當著仇家上下殺了仇學長,後果當然是非常可觀的。

除了許子塵以外的探索隊員們都在為了給他創造一個單殺蠱王的環境而努力,他的匕首碰到仇學長指尖的一瞬間,兩人以外的戰鬥就已經爆發了。

魯武的固定屬性是短時間內增加戰鬥力,在這裡變得異常有用,一個人就拖住了十幾個仇家的人。

剩下的人中,最不擅長戰鬥的明靜璿和薄媛兩個人去找原著,魯長風則是被所有人保護起來的脆皮奶媽。

他的右手骨折夾板昨天才取下來,現在屬於尚未痊愈輕傷上陣。

“岑秉祈呢!”許子塵一邊跑一邊張望道,“怎麼沒看見他人?”

裝完逼就跑真刺激,現在幾個人身後還綴著一群追殺他們的仇家人。

“岑秉祈去找……”管紅雁話還沒說完,一輛麵包車飛快停在了前麵的路口上。

車窗下搖,露出一張非常眼熟的臉。

“上車!”駕駛座上的岑秉祈喊道。

“太及時了哥!再晚來幾分鐘我們就都交代在這了!”魯長風幾個箭步竄上去,“現在去哪啊!”

核載八人的麵包車內現在滿滿當當擠了十一個人。

“當然是去找下一個人的麻煩了!”許子塵揚聲道,“走走走!”

白燼述一個漂移,車內的所有人都猛地朝一邊倒去,超出世界觀體係的火球擦著車輛的右邊飛過去,隱約還能聽見背後仇家大能的“豎子爾敢”。

許子塵搖下車窗,趴在魯長風身上朝著後麵豎了一個中指:“笑話,我當然敢!做都做了還問我敢不敢?!”

“坐好!”前麵開車的白燼述一聲大喊。

車輛猛地一個轉彎,以一種超出五棱宏光性能的離奇架勢技術,單邊過橋擦著牆壁從一個小巷中衝了過去。

“我們還沒來得及係安全帶!”管紅雁隻來得及抓住側麵的扶手。

剩下的人就沒有這麼幸運了,雲甜和章櫻兩個人撞到了一起,兩個人都捂著額頭眼淚汪汪。

副駕駛上係了安全帶的某位邪神露出早有預料的神色。

“本來你們九個人六個安全帶就不夠用,”做出這種危險駕駛的司機無情發言道,“總有三個人會受傷的。”

“你絕對不是岑秉祈,”管紅雁恨恨道,“你又是誰啊?”

“哦,初次見麵,”司機說,“我叫岑秉旗,賽車手人格。”

超載的麵包車在車流中飛快穿行,趕在綠燈的最後一秒箭似的穿向前方。

十幾分鐘前還在以一敵十、單殺蠱王、參加混戰的探索隊員們,此時在後座中手忙腳亂地搶成一團,誰也不想在這位賽車手人格的自殺式駕駛下沒有安全帶可用。

攻擊不斷擦著車輛邊緣劃過,襯托的後麵那個追著他們的仇家大能像個人體描邊大師。

白色的五棱宏光在車流中左轉右轉,靈活地令人心驚。

“平時岑秉祈一直不讓我出來開車怪無聊的,我硬要出來他還叫岑秉岐打我,”後視鏡上,照出了這小子頗為得意的笑容,“哈,結果現在不還是得靠我。”

絕望的乘客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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