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天空陷落(完)(一更+二更+一千五百雷0……(1 / 2)

“你在每條世界線中都試圖通過自身死亡來阻止這些, ”懷嘉木順眼看了一眼任枝菱,“但是每次你的死亡都是沒有意義的。”

任枝菱的存在導致了世界分裂,但是等到她主動或者被動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往往也是世界快要走向末期的時候。

“所以沒有辦法……”他沉思了一瞬, “如果不想要讓那些劉一在發現你快要死的時候采取一些極端手段, 隻能把你也拉進來這裡,防止他們找到你, 也防止你死亡打亂從你這條支線上衍生出去的循環。”

這麼多世界中存在這麼多的任枝菱, 一旦某個環節上的死掉, 那即將從她這裡衍生出的一片循環就會斷裂。

任枝菱是這個環節中最重要的變量, 也是這麼多世界分裂出去的原因之一。

【你們組織的暗樁是這個暗樁???】

【來晚了誰來解釋一下怎麼回事?】

【笑死,我來早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暗樁是什麼?】

【這個副本額定是八個人啊, 從一開始就少了一個人你們沒發現嗎?】

【報一絲忘了……】

忘了這點的不止彈幕上的投資者們。

屏幕中, 所有探索隊員愣了半晌, 最前麵的許子塵才按住了自己狂跳的眼皮:“臥槽你……”

他真忘了還有這樣一個暗樁存在了。

上個空間中這人存在感不高,也不怎麼經常參與他們之間的討論,大部分時間就像是一個遊離在外既不推線索也不參與探索的自由人。最後出現在他們基地中時, 許子塵對這人的影響也就是一個存在感不高的怪人, 固定屬性似乎比較特殊,所以不會出現在臨時群聊中。

不過【0106】裡的怪人也足夠多了, 多出來一個不會出現在群聊中的隊友, 所以大家的接受度都良好。

這個副本最開始的幾天他還有空思考過這個暗樁到底去哪了,後麵事一多,他就把這回事給忘了。

隻不過沒想到,再次見到懷嘉木,他居然會直接變成初始的未來人。

“那個……”他最終轉頭看向葉甸,“他的固定屬性到底是什麼啊?”

好端端一個探索隊員, 到底是怎麼變成這個副本中的一員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白燼述聳聳肩,無壓力把鍋全部推給自己的另一個馬甲,“這個隻有斯卡奧才清楚,我隻知道他的固定屬性和副本關聯性很大,進入每個空間之後都會隨機融合成為空間內某個原住民,得到一切有關於這個原住民的記憶。”

“在一切排外性非常強,或者關鍵線索需要原住民願意才能提供的世界裡,他會是一個很好用的暗樁。”

“嘶……”許子塵牙疼似的抽了一口氣,“那他這次……”

這次可真會隨啊。

怎麼做到一進入這裡就隨機成為一切的始作俑者的?

“那他這次豈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所有規則和過程……”鬆寄柔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但還是誠懇道,“他就不能直接填嗎?”

“他沒手表啊……”許子塵抽抽嘴角,為自己組織的暗樁開口說話道,“我們進入未知空間都是親身進入的,所以服裝和手表都是從外界帶進來的,與之相對如果在項目裡受傷那就會帶著傷出去。”

他語中充滿了未儘之意。

鬆寄柔:“……”

既然懷嘉木進來會融合進入一個原住民的身體,那他進入項目之前的穿著還有基金會的作戰手表,自然也沒有辦法帶入了,自然沒法聯係他們所有人。

與之相對,如果在項目空間裡發生什麼不致死的意外,那也和他並沒有進入空間的本體沒有關係。

雖然知道固定屬性大部分都是千奇百怪的,但是能千奇百怪成這樣她也是第一次見。

【這固定屬性……好牛逼。】

【我之前不記得有這種隊員出現過,不會又是那種一出現就直接被保送高端空間的大佬吧?】

【多半是,這種能直接變成原住民的固定屬性,不保送才怪。】

【那他豈不是進入項目之後約等於無敵了。】

【確實,隻要他不死在裡麵,那本體就不受影響。】

【而且由於是原住民且沒有帶手表,基金會的攝像頭甚至會忽略這個隊員的存在……】

【名副其實的暗樁了。】

【不過要是沒有手表的話,那豈不是既不能填寫規則,也不可以使用奇跡,甚至不能和其他隊友產生聯係,和原住民基本上沒有區彆。】

【對啊。】

【那麼問題來了。】

【他第一次進入項目的時候,到底是怎麼被斯卡奧發現弄進組織的?】

屏幕內,魯長風也在思考這個問題:……日常懷疑他奧哥到底是怎麼把這些人都弄進組織裡來的。

可以說除了不便聯係和無法使用任何基金會相關的奇跡這兩個debuff之外,這個固定屬性從根源上來講是比他的【急救】更加有效的保命方式。

因為他沒有作戰手表,所以如果他想要推動探索,就必須借助其他探索隊員之手去填寫規則,那麼如果不追求完成探索的話,他甚至就可以一直在原住民中隱藏下去,等待探索時間結束之後登出副本。

不過懷嘉木看起來不像是這種人。

不然也不會像是這次情況一樣……

由於某種限製,他融合的原住民不能和探索隊員們產生交流,空知道一堆規則答案,卻因為沒有手表而無法傳遞,所以隻能通過一些手段不斷影響他們的調查進程,加快他們發現規則的速度。

“所以不管是那個會議第一天發動攻擊的劉一,還是後麵回來的劉一EF在話語中暗中透露的隱喻,還有席恩澤本來應該20天後才完成卻提前到了第七天的研究,都是你在推動?”鬆寄柔想了一會,忽然開口道。

現在這麼想的話,所有環節中無法解釋的部分就都有了源頭,在劉一們不太有可能發動攻擊的第一天會麵時故意在任枝菱走到前麵時同時攻擊她和席恩澤兩個人,給所有探索隊員框定重點線索人物範圍。

有意引導第天回來的劉一D去找他們來阻止劉一C,將關注點走偏向了線索之一席恩澤的所有人拉回任枝菱身上。

在第四天第五天的劉一EF所敘述的故事中加入隱喻規則的部分,輔助他們思考出劉一們暗地裡正在進行的籌劃。

“還有那個符號,”白燼述開口說,“引導所有人進入這裡的符號。

這個並不屬於任枝菱人造人的初始穿越者身份,很有可能在這個循環滾動起來之後就無法再進入其中了,所以才隻能一直通過引導劉一來傳遞信息。

他們所有人進入空間的時間是差不多的,他們在第一天進入,劉一們在第二天出現,這個過程中,要如何在保證規則運行下去的情況下給所有人透露信息,就是懷嘉木所需要完成的構思。

如果沒有他在其中推動,那麼按照劉一們的進程加上鬆寄柔的固定屬性加成,他們可能在初始很長一段時間內都無法注意到任枝菱的特殊,而在注意到之後,半途加入能夠獲取到的信息量和信任值已經遠遠低於一開始就關注到她能夠獲取到的了。

這個世界的的線索鏈也太隱晦了。

“隻不過我有最後一個問題沒明白,”白燼述皺起眉頭,“劉一A,你是怎麼做到的?”

為了不破壞循環,所以發起攻擊讓他們注意到任枝菱和席恩澤重要性的同時引導走所有人的注意力,又派出劉一A引走他的注意力,讓他們不去發現同一時間中存在多個劉一,這個舉動的邏輯他已經理解了。

但是在攻擊下方出現的劉一A到底是為什麼在他已經想好了要如何攻擊攔截的情況下,影響到他的思維從而消失的方法他還是沒有想通。

在所有劉一們都不打算殺死兩個關鍵人物的時候忽然有人發動了對席恩澤的攻擊,這固然值得正在開會的劉一們派出一個人進行查看,但派出的這個人如何保證他不會在第一天就被發現?

“那個時間點上,存在兩個劉一A,”懷嘉木的聲音響起,“分彆是來自未來第一天的劉一,和來自未來第二天的,去參會的是第二天那個,出現在你麵前的是第一天的。”

白燼述:“……我明白了,可以填規則了。”

【等一下,你明白什麼了?】

【啊?我沒明白,什麼意思?】

彈幕上一片人迷茫。

【我大概懂了一點,就是當天存在兩個劉一A,一個來自五百年後+1天,一個來自五百年後+2天,這兩個人同時出現在開會的那一天,五百年後+1天的去引走葉甸,五百年後+2天的去開會。】

【然後呢?】

【然後這是一個互相嵌套的關係,在來自五百年+2天的劉一沒有受傷的情況下,從他的前一天五百年+1天出發去引走葉甸的劉一就不可能會受傷。】

【那要是受傷了呢?】

【在五百年+1天的那個劉一受傷的情況下,來自這之後五百年+2那天的劉一就不可能會出發啊。】

【所以這兩條套娃下來,會回到五百年前並且出現在葉甸麵前的劉一,隻可能是成功套娃的劉一,也就是第一天沒有受傷,所以第二天知道第一天沒有受傷才再次回到這一天去開會的劉一。】

【……草,好複雜,我還是看他們填規則吧。】

【填規則+1】

一片閃爍的星河中,許子塵摸了摸下巴:“那現在是不是可以填規則了?”

“可以倒是可以,”懷嘉木表情詭異一瞬,“不過我建議你們快點。”

“為什麼?”符研東終於找到了插話的機會。

“時間不夠了?”白燼述微微皺眉,“任枝菱出現在這裡,說明她存在的世界快要毀滅了?”

“不是,”在所有人不解的視線下,懷嘉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語氣非常平緩,“雖然我引導著劉一完成循環並且提前了席恩澤研究出這種元素的時間,但實際上倒不是為了加快探索。”

“我在這之前,和來找我算賬的存在碰見了不止一次,”他麵色平靜地看向任枝菱:“這個身份上的爛攤子不比她少。”

“加快席恩澤的研發時間,也隻是因為如果再不離開這裡,作為製造了這一片循環世界的始作俑者會一直被追著算賬罷了。”

“製造這樣一個循環的權能當然不是一個普通的穿越者能達到的,”他指了指天上的星空,“為了強行拯救未來的世界,始作俑者取得了一些不屬於他的力量,製造出了這些隻要一旦滾動起來,就無法停息的循環世界,然後在力量主人想要收回這些力量的時候,在這些世界中不斷穿梭躲避他的追捕。”

魯長風:“碰……碰見了不止一次?”

作為竊取了對方力量的始作俑者,他們之間的關係能有這麼好嗎?

怎麼在他嘴裡說出來像是兩個熟人在馬路上遇見,互相寒暄幾句之後分道揚鑣一樣簡單?

“有受傷嗎?”白燼述偏頭看向懷嘉木的方向。

他的那什麼永恒時間應該對上這個空間中被竊取走能量的神明,還是有一戰之力的吧?

“我沒事,這個身份限製有點太多了,我沒有和他正麵對上過,”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剩下的所有人,“但在這裡停留的太久,作為始作俑者會被找過來。”

所以還是早點離開比較好。

任枝菱臉色變換幾下,最終變成了一片不解:“但你不是說你不是造成這一切的人,那你們到底是來這裡做什麼的?”

“你把我們理解為天外來客就好了,”懷嘉木對她的態度十分平和,不過與其說是平和,不如說是一種不在意,“你也不用在意在這裡發生的一切,等你離開,就會像是無數個循環中的自己一樣,忘記這裡發生的事情。”

“趁這個時間你倒是可以到處走走,”他示意她看向遠方,“你不想看看其他世界中你做出了怎樣的選擇嗎?”

身後的探索隊員早已湊成一團,許子塵匆匆打開後台,快速開口道:“本空間存在時間循環和兩片固定存在時間片段,兩段時間片段間隔為五百年,循環自後五百年片段人類穿越至前五百年,到前五百年片段中關鍵元素被研究出來為止?”

“可以,過,”鬆寄柔做了一個ok的手勢,“需要補充【關鍵元素】的注釋,我直接補了,一種會無差彆促進所有生物生長縮短生長周期的元素,將會在富集到一定量時引起天空陷落。”

如果這個元素確實是導致天空陷落的元凶,那未來人們為什麼對此束手無策就顯得非常簡單了。

不是因為他們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而是因為問題就在他們身上。

一個由被催熟的人造人產生的未來社會,所有人的出生到成長身上都會含有這個元素的一部分嗎,如果想要中止災難發生,那唯一的辦法隻有當前的這一批人類全部死亡才能達到。

所以無法再在未來中止災難的人造人們把視線投向了過去。

“第二條,該空間中,時間片段五百年後固定會發生天空陷落,未來人劉一為唯一可在兩段時間片段中穿梭的原住民,和現代人任枝菱碰撞後產生新的平行世界,同一時間中可有且不止有一個劉一。”

魯長風的手在鍵盤上飛快跳動:“需要補充劉一的定義,補充為使用部分任枝菱基因製造出的人造胚胎?”

“補充一下任枝菱,”懷嘉木瞥了一眼,“由觀測到分裂的平行世界所誕生的世界分裂中心,相關選擇將會衍生出新的平行世界。”

魯長風一愣,趕緊添了上去:“這個可以過。”

“任枝菱的母親是每個世界都是這樣嗎?”尹連桃沒忍住問道。

因為能看見未來所以過於自負,認為自己選擇的每一條路都是對的,對一切充斥著過剩的控製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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