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齊然是被餓醒的。
他昨晚在晚宴上沒吃什麼,後來又消耗了很久的精力,即便依然很困,但久未進食的身體發出了不適的信號。
他揉了揉額角,慢慢睜開眼,才發現梁倦生被自己壓在身下當抱枕了。
齊然心虛了一下,實在想不起來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輕手輕腳地想從人身上下來毀滅罪證,卻被按住了腰。
男人吻了吻他的額頭,“醒了?”
齊然抬起頭看他。
在律界無一敗訴的梁律師實在是生了副好皮囊,戴著眼鏡的時候斯文溫雅,風度翩翩,沒戴的時候骨相裡的鋒利就透了出來,揉雜著沉斂雍容的溫和,平添了幾分引人探究的神秘。
梁倦生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看,唇角彎了彎,輕輕撫著他的後背,“再不下來,我的手也要抬不起來了。”
齊然愣了一下,對上男人含笑的目光,突然反應過來,利落地一個翻身從人身上爬了下來。
他秉承著“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你”的原則,開始睜眼說瞎話,“你說說你,什麼都好,就是睡相不行。”
“是嗎?”梁倦生笑著睨他一眼,活動了一下被壓麻的身體,“是誰早上硬把我摁住的?”
齊然無辜地眨眨眼,“誰啊?”
梁倦生好笑地看他一眼,倒也不戳破。
他用毯子把人裹住,才掀開被子下床,從連通的衣帽間裡找出一條西褲穿上,又打開另一邊的櫃子裡給齊然拿了一套新的衣服。
衛衣牛仔褲,很年輕時尚的款式。
齊然接過來一看,發現是自己的尺碼,頓時跟抓到他把柄一樣笑了起來,“梁律師,這怎麼解釋?”
梁倦生扣皮帶的手頓了一下,看著薄毯下因為他的動作而露出來的吻痕,眼神動了動,“再不穿上,我就要做點彆的事情了。”
齊然順著他的視線看到自己的胸膛,輕輕挑了下眉,笑容中帶著直白的挑釁,“那你來呀。”
梁倦生神色一頓,修長的手指扣上襯衣最後的兩顆扣子,然後單膝壓在床上,去吻他的唇。
齊然卻拒絕了他的靠近。
“等一下。”他往後仰了仰,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隻是上麵的點點紅痕實在是風流。
青年的語氣十分無辜,但眼裡惡作劇的笑意半點也沒有遮掩,“我——餓——了——”
梁倦生眉頭一跳,看了他一會,到底還是無奈地從床上退了下來,“我去給你做飯。”
他把襯衣下擺整齊地規束進西褲裡,又架上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特彆有斯文敗類的味道,齊然心癢了一下,差點就要被男色征服,但到底還是堅守住了吃飯的底線。
……
兩人吃過午飯,梁倦生要去律所處理事情,齊然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搭他的車回家。
坐在副駕駛給半天沒搭理又發了好多條消息的江盛回了個“嗯”,齊然玩了一局消消樂,忽然想起來昨晚在車上沒問完的事,“所以上一次招標……你們是親戚?”
梁倦生看著不遠處的紅燈,踩了刹車在十字路口停下,“是三舅母娘家那邊的小輩,友情幫了個忙。”
齊然哦了一聲,又繼續去玩消消樂了。
梁倦生本以為他還要問些什麼,沒想到就那麼一句,他看著低頭玩遊戲的齊然,搖頭笑了笑,等信號燈轉綠又啟動了轎車。
臨到家的時候,齊然的消消樂隻差最後一個連擊就過關了,手機卻忽然被打了個電話進來,流量斷開了。
最後一秒飛速流逝。
“闖關失敗”這四個大字映襯著齊然很不好的心情。
他看清了罪魁禍首的號碼,沒好氣地接通了電話,喂了一聲。
電話那端輕笑一聲,“怎麼了?誰惹我們驕驕生氣了?”
齊然重重地哼了一聲,“還不是你,害我遊戲輸了……”
後半句的聲音小得很,但電話那端的男人還是聽清了。
他啞然失笑,“彆生氣了,難道賀叔叔還比不上一個遊戲嗎?”
“當然比不上,”齊然理直氣壯地頂了一句,“找我乾什麼?”
“昨天的那件拍品需要辦些手續,但你不在家。”賀遠章好整以暇地說。
齊然眼神一亮,“真的?”
昨天賀遠章提的那件拍品他後來在拍賣會上看到了,是個半開發的小島,無論是島上原生態風景還是建築風格都讓他眼前一亮,溫瀾見他喜歡,故意逗他不買,但還沒逗上兩句,賀遠章就舉了牌。
作者有話要說:一擲千金賀叔叔。
看來大家都很愛狗血,彆急,一個一個來哈哈哈,畢竟齊驕驕不會碰他們的fg都立了,肯定是要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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