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036(2 / 2)

隻好把骷髏頭拿起來,摸了摸她,隨後避重就輕,像個小學生一樣沒有誠意的給出答案:“我不知道你會介意,對不起啊。”

隨後用換下來的胸衣把謝韶筠蓋住了。

謝韶筠開始很有活力的罵她,來來去去就是那幾句話:“你怎麼會變得這樣不講究,遲早會沒有朋友的。”

不知道為什麼,池漪對著鏡麵,兩年來,露出她第一個開心的笑容。

她穿好衣服,把生氣的謝韶筠拿到手裡,謝韶筠背過身並不想理會她。

池漪很珍惜地注視著謝韶筠,對她說:“謝韶筠,我能幫到你什麼嗎。”

謝韶筠沒有理會,片刻後,擺正身體,與池漪對視。

池漪眼神是謝韶筠喜歡的天真真摯,很能叫人心軟,叫人想信賴她。

可是謝韶筠不太想麻煩池漪,也擔心自己現實裡有身份的事情,會不會加重池漪的心理疾病。

思索再三,係統那些要求可以不用搭理,不過這一次離魂最久的一次。謝韶筠確實有些擔心自己的身體了。

安靜許久後。

“先陪你去看心理醫生吧。”謝韶筠歎口氣說:“你身體健康很重要,你健康,我才能健康。”

池漪答應了她,不知道為什麼,重複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沒有彆的事情需要我為你做的嗎?”

“沒有了。謝韶筠沒有看到池漪眼底笑容一點點消失。

片刻後,想了想,像隨口一問:“你準備在山棉縣看病?以前有沒有固定的醫生呢?”

池漪衝她笑了笑,不過這個笑容很勉強。

謝韶筠視野狹窄,並沒有看見。

然而池漪的答案令謝韶筠鬆下一口氣。

“我有固定醫生,四九城知名心理醫生謝藏星。”池漪告訴她:“剛好昨天謝總邀請我去他家做客,我順便會過去登門拜訪一下。”

池漪叫謝韶筠的名字:“謝韶筠,可以帶上你嗎?”

謝韶筠語帶笑意說:“當然可以。”

池漪看了她一眼,把她取下來放

入兜內,並解釋說,裡麵稍微軟和一些。

謝韶筠沒有很介意,過了片刻,池漪走出酒店,謝韶筠用不違和的語氣問:“那你現在要出發去四九城嗎?”

池漪搖頭,事無巨細衝謝韶筠解釋:“我昨晚打電話約過時間,由於他們家親人昏迷入院了,需要等到下周才能夠過去拜訪。”

謝韶筠哦一聲,入院的人肯定是謝韶筠本人無疑,因為靈魂離體,需要掛營養液。

好在住院意味著沒什麼大問題。

謝韶筠思索著自己的身體情況,所以沒有察覺到池漪臉上一絲受傷的表情。

這天,池漪沒有立即回南城,而是去資助的孤兒院做了一天的義工。

全程她都在走動,加上有人在的場合,所以謝韶筠沒有發出聲音。

返程是池漪自己開的車,很奇怪的是,明明帶了司機,池漪卻給司機秘書放了一整天的假。

外邊在下雨,池漪把車速開得十分平緩,她的奧迪其實並沒有大G給人帶來的野性,但卻是全球性能最好的一輛車了,因此噪音也比較小。

轎車行駛到高速路時,她才提速。而行駛速度始終保持平穩,為此池漪沒有穿高跟鞋,換上臨時買的運動鞋,很白,泛著新拆塑的塑膠味。

車裡空調沒有開到很低,是適宜睡覺的溫度。

謝韶筠這一覺睡到晚上八點,她有種感覺,自己可能即將回去,如果不是池漪無情而固執的把謝韶筠叫醒的話。

謝韶筠清醒過後,一言不發。

因為作為一個靈魂體,她很需要睡眠,就在剛剛熟悉的暈眩感前奏已經襲來,如果不是被池漪打岔,她可能已經回去了。

而且她再次被掛到池漪脖上,池漪換一件乾淨的棉質感很好的高領上衣。

似乎是這件衣服換好後,她才把謝韶筠戴上的。

雖不會再與池漪肌膚相觸,不過池漪稍低頭,呼吸仍舊會噴灑到骷髏頭內,即使無法感知,不妨礙內心彆扭。

謝韶筠無聊盯視池漪腳下很白的運動鞋,又聽了片刻雨聲。

暈眩的鈍感消失後,才將注意力給到池漪。

池漪昨天取消阿拉斯加行程,電話一直很密,謝韶筠醒來時,她正戴藍牙耳機,通話時間有些長,是勞倫斯責怪池漪爽約的通話。

池漪大多時是聆聽者,偶爾應答兩句,開口是純正的法語。

謝韶筠能聽懂的原因是,池漪發音隻有簡單的“嗯。”、“抱歉。”、“合約沒有簽訂前,一切變動不具備法律效益。”、“下回有機會非常希望跟您繼續合作。”

最後一句話十分氣人,對方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謝韶筠忍不住笑出聲。

池漪起初身體些微僵硬,後麵眼底浮了絲真實的不像她的微妙情緒,等到謝韶筠笑的差不多了,她無奈的叫謝韶筠的名字:“好了,不要打擾我開車。”

“你說話一直是這樣嗎。”謝韶筠答完,沒能忍住撲哧笑出聲。

因為她忽然發現,池漪這種我行我素的社交技巧無差彆針對所有人。()

有那麼好笑嗎?池漪好奇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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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韶筠點頭:“勞倫斯是世界級首富,你剛才那種態度跟他講話,再想合作恐怕很難了。”

池漪很慢地點頭,認同了謝韶筠的觀點:“他剛才沒有禮貌把電話掛斷,證明你猜測他生氣八九不離十。”

以前這種話題,池漪不會跟謝韶筠解釋。

一方麵池漪認為謝韶筠不愛聽,另一方麵,池漪覺認為工作是工作,帶入到生活中都是廢話,她與謝韶筠很難有單獨相處的時間,不需要去談工作。

但是,現在池漪很想與謝韶筠聊點什麼,即使進行的話題也許會令謝韶筠感到枯燥乏味,池漪也願意多講一些。

她告訴謝韶筠:“不重要,有很多人都對我說過,未來不會同我合作之類的話,但在絕對利益麵前,又都會出爾反爾。”

名利場上的交際,最能體現利益至上準則,上一秒敵人下一秒能變為親密無間的朋友,隻要有利益作為支撐。

謝韶筠奇怪的看了眼池漪,覺得她好像話特彆密。

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出於不想被池漪看輕的女人自尊心。

謝韶筠從善如流接了話,表示能夠理解。

她開過好幾家工作室,自己當老板,遇到過這種事情。比如她現在的畫室,琴晚就是謝韶筠從對家手裡挖過來的合作夥伴。

為令自己的話有依據,謝韶筠告訴池漪:“我有一位合作夥伴,以前原本是對家的合夥人,後來被我挖到身邊。”

“合作夥伴?”池漪愣了下,片刻後,像是想到什麼,不帶情緒問:“達美嗎?”

這話沒法接,接了就是自爆身份。

可是奇怪的是,池漪好像同樣不認為是達美,她安靜了片刻,車輛駛離高速,開到市區內,光影投落池漪濃密睫毛上。

謝韶筠看見池漪不舒服眨了一下眼睛,車窗打開,車輛行駛了很長的距離。

好像還是沒忍住,池漪開口問謝韶筠:“你跟合作夥伴關係這麼好?每天一起上班,一起出差,住一個房間。你晚歸回來,她披上浴袍到電梯外麵等你,還自稱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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