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任麵前和家人談論相親,多少有些怪異。
談婕渾身不自在,可談頌精準抓住了馮若琳這個關鍵詞。對於這位母親,談婕有求於她,總是要讓步的。
她準備向談頌身邊的位置走去。
“位置就彆動了。”
紀燎出聲,談婕渾身一震。她回過頭看了眼男人,再度坐到了原位。
四周的人陸陸續續到場,席間儘是觥籌交錯的雜響,時不時夾雜著名利場上司空見慣的那些場麵話,談婕聽得麻木。
陸續有人向紀燎敬酒。
“紀先生,這次在鎏金花園舉辦的ves藝術節大獲成功,還要多謝您。”
紀燎與對方碰杯,微微頷首,“過譽。”
又有人開始恭維紀燎的身份和能力,稱讚他年紀輕輕便已經身居高位,出席各種重要場合,實在是令人豔羨。
談婕忽然覺得好笑。
當年紀燎是怎麼被自己的一個吻弄的七葷八素來著?
那時,她借著月光瞧見他耳尖分明紅得滴血。
這一桌人的利益關係將談婕排除在外,作為局外人的她自然沒有與人交談的機會。
她握著手中酒杯,百無聊賴地給自己灌酒。
談婕酒量還可以,少量下肚,從來不醉。
然而,有人卻已經顯露出醉態。
藝術節看似高端,也不過是商人與資本的工具。席間喝了些酒,便什麼話都開始往外冒。
坐在談婕身旁的是ves藝術節的合作商代表,中年男人將西裝撐的幾近變形,鼻梁上架著的一副眼鏡被他胡亂拿下來,放在桌上。
談婕突然想起,紀燎原本也是戴眼鏡的。
現在似乎用不上了,興許是進行了視力矯正。
她無端聯想著,腰部緩慢覆上一隻手,將談婕的思緒從天馬行空中抽離。
談婕愣了半秒,看向身邊男人。
後者對她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從鼻子裡輕哼一聲,“談小姐是第一次來ves藝術節?”
這樣的人,談婕見多了,不覺得稀奇。
甚至,還想和他周旋幾句,再掀桌。
她禮貌點頭,“是,很榮幸來到這裡。”
男人的手在她腰側遊移,“方才聽你妹妹說,你去相親,不知道情況如何。”
談婕麵色不改,一字一句答,“他長得和你差不多,所以……我沒看上。”
話音剛落,男人的臉色立刻變了。
談婕旋即將他的手甩了出去。
她起身,對談頌道,“媽有什麼事叫她給我打電話,剛剛把她從黑名單裡拉出來了。”
果斷離開。
她來ves藝術節,不過是想要觀賞作品,至於彆的,談婕不想奉陪。
她來到地下停車場,給喬蕙發了條消息。
“我先回醫院,你自己注意安全。”
喬蕙秒回,“沒問題。”
談婕靠著牆醒了會酒,夜風拂過臉頰,立時舒服許多。
手機鈴聲在空蕩的停車場內突兀響起,談婕趕忙接下,這才注意到來電顯示正是馮若琳。
“媽,找我有事?”
電話那頭,馮若琳語氣不善,“翅膀硬了,敢把我拉黑。”
談婕懶得聽她這些氣話,單刀直入,“談頌說你找我有要事,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