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馮若琳卻執意不肯鬆口,“那也得等你將婚事安排明白之後,再送到你手中。”
“那你可彆忘了今天的話。”談婕瞟她一眼,自顧自提起包,向外走去。
無人相送。
走到門口,她望見一個女人向這邊走來。
是談頌。
談頌原本還在對著手機屏幕觀察自己的妝容,見談婕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臉色變了變。
“姐姐怎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已經有了更好的歸宿,不願意再回到我們家。”她頗有些意味深長地說。
談婕望著她這副模樣,嗤笑一聲,“在家裡都說得這樣篤定,你在外麵是不是也到處造謠?”
聞言,談頌雙手抱胸,揚起下巴,“宴席上,你離席後,紀先生擋了我的酒,也走了。你說,他是去找誰了?”
猛地被她戳中,談婕心裡升起異樣。
竟然被談頌遇見了。
但願她沒有看到她與紀燎爭執的場景。
“去找誰了關你什麼事,談頌,彆整天見到男男女女就開始臆測,藝術來源於現實,而非空想。”
她拋下這句話,邁步離開。
方才的模樣雖瀟灑,可當談婕靜下心來思考近日發生的事,總覺得流年不利,諸事不順。
她再度打開手機,滿屏充斥著的對她的懷疑和質問讓談婕不堪其擾。索性,她直接關閉了私信。
不過這樣一來,更多的人加入到這場抄襲論戰之中,不信任談婕的人占了上風。
談婕頓時被貼上了抄襲的標簽,堪稱賽博案底。
然而,這波濤洶湧的發展態勢,僅僅在事情發酵的24小時內便已迅速形成。
她打電話去找處理當時交通事故的工作人員,對方的答複是:由於天氣原因,事故隻留存了幾張照片。如需調取現場圖片,還要遞交申請,經過一段時間的審核方能給出。
用喬蕙的話說,等事故圖片到她們手裡,談婕的賬號都該被噴成篩子了。
身體上的壓力尚可痊愈,精神的摧殘卻難以修複。
喬蕙長歎道,“小羊姐,實在不行,我們就發布一則道歉聲明?就說可能是撞靈感了,但沒什麼明確的證據。”
如今他們的情況,可謂騎虎難下。若談婕不作出反應,隻會愈演愈烈。
談婕揉了揉太陽穴,神色疲憊,“但大多數人還是會認為我在抄襲。”
她沒做過的事,不應當這麼簡單地認下。
莫須有的罪名,談婕不想背。
電話那頭,喬蕙也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隻可惜那樹上沒有攝像頭,無論如何也沒法證明你的清白。”
話音未落,談婕倏然從家中躺椅上站了起來。
“攝像頭,對……我想我可以試試。”
“啊?”喬蕙不解,“試什麼?”
談婕不太想和她透露車禍當日的事情,於是安慰道,“再等等,會有辦法的。”
隨後,談婕找到了聯係人裡塵封已久的號碼,懷著忐忑的心情撥打了過去。
“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毫無感情的機械女聲傳來,談婕好不容易的希望也再度斷送。
是啊,他們都回國了,這麼久沒聯係,他怎會保留當初的手機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