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陌生的悸動(下)(1 / 2)

言訖,見季少傑沒有為她續杯的意思,又將空杯一伸,“叔叔,彆小氣巴拉的。再給我來一杯。”

季少傑笑了,表情似乎帶了一點無奈,又給她滿上一杯,“雖然是甜酒,小孩子還是不能喝太多。”

他說什麼?前一分鐘還是“女孩子”,這一秒已變為“小孩子”?!

落落不高興了,“咕咚”一口,再喝掉一杯。賭氣地瞪著季少傑,“季叔叔!甭給我兜圈子上糖衣炮彈了,說吧,你為什麼拍那樣的照片?為什麼要寄給我爸爸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她的大眼睛麋鹿般漂亮,那對黑珍珠般的眼仁有種奇異的溫軟,就像沒有凝固的黑巧克力,她菱角樣的嘴唇嫣紅豐厚,帶著與年紀不符的性感,說話的時候氣息裡還帶著果子酒的甜香。

季少傑忍不住笑了,啟唇想說什麼的時候,外間響起敲門聲,可能winnie那個小秘書已經被她的老板嚇壞了,另外一個年紀大點的秘書推門進來,將一客大香蕉船恭謹地放在落落麵前:“小姐請慢用。”

“季董還有什麼吩咐嗎?”得到指示後方離去。

“好了,鐘女士,先吃糖衣,炮彈等吃完再發!”他笑著說,拉開酒櫃門,為自己倒了一杯琥珀色的酒,端在手中搖晃,輕嗅。

落落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氣呼呼地拿起小勺子。

她太渴了,過來的路上太陽那個曬,剛才那兩杯甜酒都不夠打濕舌頭。何況這幾天哥哥們又管得太嚴,都不讓她吃冰的,她早讒了。

季少傑好整以暇地坐下,一直笑眯眯的,偶爾輕抿一口杯中酒,看旁邊女孩吃得急切而歡暢,粉色小舌不時卷舔一下唇角,有時挖了太大一勺,便被冰得受不住,張開小嘴“嘶嘶嗬嗬”地叫。

窗外是200米的高空,天高雲闊,偶爾有鳥飛過,因為無遮無擋,陽光便隔了雙層隔熱玻璃肆無忌憚地灑在女孩身上。

女孩穿著粉色短袖熱褲,腳上是同色短襪和平板白球鞋,全身倒有一大半露在外頭,那皮膚瑩潤白皙,在五十九層充足的光線裡,散發出瓷器一般的光澤。從他的角度,看到她穿著簡單的純白寬肩式少女文胸,隻一層極薄的棉墊,那裡卻已鼓出一個飽滿的弧度,將那處的衣料撐得緊繃繃的,形狀美好,令人手癢,恨不能握在手裡搓圓捏扁一番才好。鬆散的撒邊運動短褲下,流淌出兩條玉柱般的長腿,隨意伸展在吧台下,照亮了所有的暗角。

季少傑一直自認是很挑剔的,可這女孩全身上下,沒有一丁點疤痕磕碰,連同腿上的皮膚,竟汗毛都無,細膩得不像真人,倒像一隻剝殼的雞蛋。

如果這Q彈滑軟的雞蛋搓滾在身上……驀地,他下腹一緊,一種極青澀、極陌生的悸動席卷而來,他眼睜睜看著西裝褲下某處從沉睡到蘇醒的變化,堅.挺得無處安放。

“我可以抽煙嗎?”

他突然問。換了個坐姿,手卻已將煙取出來,去拿擱在吧台上的火柴盒。

“不能!”女孩想也不想便說。

季少傑愣了愣,手停在半空,失笑,又收回來。

“……隨便吧,我管不著你。”她卻又說,埋在冰淇淋碟子裡頭也不抬。

他身子後撤,半靠在椅背上,長腿伸直。終究還是沒有點煙,隻將煙盒拿在手中把玩,一下一下磕在腿上發出輕輕的“啪嗒”聲。

他的視線定格在女孩紮著馬尾的細白的後頸,那裡露出一圈細軟的絨毛,令她給人格外乖順的感覺,不過,他唇角的笑紋微微漾起,他知道,這小貓咪,滿身的刺兒都豎著呢。

“叔叔,幫我拿紙巾來!”

真真是女王範!

季少傑活了近三十年,還是頭一次有女人敢接二連三用這種語氣同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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