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存卡裡的秘密(2 / 2)

“是在最後和琴酒彙報的時候,我們幾個才看到他的懷裡還趴著一個人。”

“這才知道,琴酒還帶了一個人過來。”

“當時琴酒把人藏得很好,我們連那人的頭發絲都沒看到,隻能看出身形可能比較矮小。”

“然後最近這段時間,琴酒身邊不是多了一個伏特加嗎?”

那個代號成員倒在卡座裡,含含糊糊地道:“我們都猜測,當時被琴酒藏起來的人,就是伏特加。”

“畢竟除了伏特加,這兩年來,琴酒的身邊再也沒有這麼、這麼,嗯,親近到能被他抱在話裡的人了。”

“我猜啊,很可能是伏特加被當時的慘狀嚇到了,可畢竟是親兒子嘛,所以就被琴酒抱進車裡安慰去了,哈哈哈!”

那個代號成員說著就笑了起來,眼神迷糊得幾乎快要睡過去了。

永野警官靜靜地聽著,直到這個代號成員昏睡過去,他才低頭喝了一口酒。

斑斕的燈光照在他的側臉上,照亮了他冷靜到極點的神色。

“伏特加……”永野警官低聲重複了一句。

“沒有證據,不能就怎麼把消息傳回去。”

永野警官轉著手裡的酒杯,許久後,他才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低喃了一句話。

西明堂在第二天下午,依依不舍地告彆了外公和老管家,來到莊園門口不遠處,坐上了琴酒的車子。

琴酒用儀器把西明堂掃了一遍,確定他身上隻有組織的竊聽器,這才發動車子離開。

西明堂裝出悶悶不樂的模樣,窩在副駕駛座上不說話。

琴酒也沒哄他,專注開車。

但沒幾分鐘,琴酒忽然皺起了眉頭。

琴酒盯著後視鏡裡的一輛白色私家車,眼神變得冰冷狠戾。

有人跟蹤,會是誰?

瑟維斯家族的掌權人,派來保護小少爺的保鏢?

不對,以老瑟維斯的霸道的性格,他即使安排保鏢,也隻會讓人緊跟在小少爺的身邊,而不是暗中保護。

所以,跟蹤的人,很可能不是瑟維斯家族的人。

那麼,就是瑟維斯家族的商業對手?

琴酒思考了一下,沒再關注跟蹤者的身份。

他雙手握住方向盤,用力一轉,很快就飆起了車,直接甩掉了後麵的跟蹤車輛。

白色私家車很快就發現自己跟丟了,最後不情不願地停在了路邊。

車子的駕駛座上,一個容貌上似乎和西明堂有點相似的棕發男人,狠狠錘了一下方向盤。

“該死,這個小崽子怎麼這麼能跑,居然跟丟了!”

棕發男人罵了幾句,最後不甘願地把車掉頭開走。

西明堂回到組織後,立即就陷入了忙碌的工作中。

組織BOSS派係為了能讓琴酒更進一步,成為組織的十大高層之一,開始主動在組織裡攪風攪雨。

琴酒則為了自己能上位,不辜負組織BOSS的安排,開始更加拚命的完成任務。

大半年的時間匆匆而過。

在這段時間裡,西明堂為了取得琴酒和組織更多的信任,早日獲得能自由行動的權利,一直在拚儘全力地配合琴酒。

於是,伏特加的名聲也在組織裡越來越響亮。

所有人都說,伏特加就是琴酒身邊最忠誠的狗。

琴酒孤身入敵營,負責指揮接應行動的是伏特加。

琴酒執行暗殺任務,去現場確定目標是否死亡的人,是伏特加。

琴酒和富商做交易,警戒周圍負責琴酒安全的,是伏特加。

琴酒遠赴國外和某國高官見麵,唯一能陪伴在側的人,依然是伏特加。

有幾次琴酒在執行任務時身受重傷,也是伏特加帶著人,拚死把琴酒和任務目標帶回組織。

琴酒在病房裡時,伏特加就守在他的門口。

所有敢來挑釁琴酒,或是想對琴酒不利的人,都需要先過伏特加這一關,才能見到養傷的琴酒。

伏特加為了琴酒,敢和年長他幾十歲的組織成員拚命。

甚至好幾次,伏特加為了琴酒,幾乎是和死亡擦肩而過,卻依然不改忠心。

這讓伏特加和琴酒形影不離,互相信任依靠,一起製霸行動組,一起震懾大多數組織成員,獲得凶悍威名的事情,更加深入人心。

終於,琴酒在組織BOSS派係的協助下,擠走了某個組織高層,成功晉升為組織的十大高層之一。

一直跟在琴酒身邊的伏特加,自然同樣獲得了極高的地位,以及說一不二的權勢。

組織成員們給他起了很多的稱號。

行動組裡僅次於琴酒的話事人,外來派係裡的三把手,距離核心管理層僅差一步的伏特加大哥。

琴酒手裡最鋒利的利刃,組織最忠誠的瘋狗,最優秀的情報專家……

以及,和貝爾摩德並列最能花錢的人,組織的財務組最討厭的骨乾成員,能把財務組組長清酒氣得向朗姆告狀的人。

在整個組織裡,沒有人再敢輕易地去挑釁琴酒,同樣也沒有人敢對伏特加不敬。

哪怕很多組織成員,都非常地嫉妒組織對琴酒和伏特加的倚重,他們也不敢對這兩個人出手。

組織對琴酒和伏特加的信任毋庸置疑。

琴酒和伏特加對組織的忠誠,同樣毋庸置。

組織基地的病房裡。

西明堂一邊幫琴酒削著蘋果,一邊不開心地嘮叨:“阿陣,行動前我怎麼跟你說的?”

“不是讓你一定要躲開左腹部嗎?你之前的傷勢還沒有痊愈呢,你是想留下後遺症嗎?”

“你怎麼這麼不聽話?看看,又傷上加傷了,你到底有沒有在好好保護自己?”

西明堂嘮叨個沒完。

琴酒臉色蒼白,表情淡漠地躺在病床上,昏昏欲睡。

對於耳邊的嘮叨,他習慣性的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根本沒在意。

西明堂削完蘋果一抬頭,看到琴酒這副快睡著了,明顯沒在聽他講話的模樣,頓時氣笑了。

西明堂附身靠近病床,陰影籠罩住了琴酒。

琴酒察覺到不對,猛地睜開眼。

銳利的刀光劃過他的眼睛,水果刀“噌”一聲紮進了他的枕頭裡!

琴酒:“……”

西明堂微笑地看著病床上的琴酒,甜蜜地問道:“阿陣,我剛剛說的那些話,你聽到了嗎?”

黑澤陣·琴酒:“……”

琴酒:“。”

小少爺現在越來越放肆,不把他放在眼裡了啊。

琴酒麵無表情地想。

西明堂一雙紫、金色的眼睛盯著他,笑容依舊甜蜜地問道:“阿陣,你、聽、到、了、嗎?”

琴酒麵無表情地道:“我的耳朵還沒失去作用。”

西明堂美麗的臉上,笑容更燦爛了。

他甜蜜蜜地問道:“那你都記住了嗎,阿陣?”

琴酒冷冰冰地道:“我的記憶力還沒退化到連這些都記不住。”

西明堂附身逼近他,一手拔出枕頭裡的刀子,一手去揪琴酒的銀色長發,熟練地把順滑的銀色發絲纏繞在手上。

西明堂笑眯眯地道:“那如果你再有下次。”

“阿陣,你這頭漂亮的長發,可就保不住了哦。”

琴酒危險地眯起了雙眼:“閉嘴。”

西明堂微笑。

琴酒沉默了一會,終於不耐煩地道:“知道了,囉嗦的小少爺。”

西明堂哼了一聲,拿起剛剛削好的蘋果,“啊嗚”一口啃了下去。

琴酒在心裡嘖了一聲,自從他第一次住進病房後,小少爺削的蘋果,他就從來沒吃過整個。

小少爺能記得給他留下半個蘋果,都已經是驚喜了。

西明堂探視完琴酒,又穿上了那身黑漆漆的套裝,帶著幾個代號成員走出了基地。

到了現在,西明堂雖然已經深得組織和琴酒的信任,可以帶著人自由行動了,但還是不能獨自行動。

每當他離開琴酒的視線時,身邊都得跟著幾個琴酒的手下。

這既是一種保護,也是在防止瑟維斯家族的人會私下接近他,把他從組織裡拐走。

西明堂帶人走出基地的大門,剛要上車。

一輛全球限量版的豪車,忽然開過來停在了他身邊。

一個有些眼熟的中年男人推門下車,對著西明堂友好地微笑道:“下午好,伏特加先生。”

“白蘭地大人想要見一見您,還請您跟我上車。”

西明堂的瞳孔一縮,這出乎預料的發展,讓他的腳步停在了原地。

西明堂的身後,那幾個代號成員立馬擋在了他身前,有人已經拔出了槍。

一個似乎是領頭的代號成員,盯著中年男人道:“白蘭地大人想見伏特加大哥,這件事,是不是應該先和琴酒大哥打聲招呼。”

中年男人隻是瞥了他一眼,然後輕蔑地移開了視線,根本懶得搭理。

那個代號成員也不生氣,他扭頭看向西明堂,低聲請示道:“伏特加大哥?”

現在怎麼辦?

是讓人先去通知琴酒,還是?

西明堂思考了一下,眼睛餘光不自覺地瞥向了一邊。

半空中,利口酒亡魂正在激動地道:「大師,答應他!」

「白蘭地願意見您,這是個好機會,您一定要抓住!」

好機會嗎?

西明堂那張線條逐漸鮮明,已經有了少年氣的稠麗精致臉蛋上,浮現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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