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1 / 2)

置換凶途 貓茶海狸 6398 字 6個月前

杜阮嵐鎖上法醫科的門,路過刑偵處,發現何危這個支隊長正在辦公室裡啃餅乾看破案紀實節目。她敲了敲窗戶,何危抬頭,杜阮嵐對他露出笑容,推門走進來。

“下班了?”

“我剛下班,你又來上班了。”她雙手插在白大褂裡,“回家洗澡都沒來得及吃飯?你也太敬業了吧?”

何危表情尷尬,嚅囁道:“……被偷了。”

“嗯?”

“泡麵,被偷了。”他咽下乾巴巴的餅乾,“還是在家裡。”

杜阮嵐來了興趣,這話真是讓人聽不懂,堂堂市局刑偵支隊一把手,還能在警察宿舍裡被人偷東西?

不過何危的表情明明白白寫著“我沒開玩笑”,杜阮嵐彎著腰,半個身子伏在桌上,手托著腮:“我還真好奇,到底誰敢對你何支隊長下手,有線索嗎?”

“指紋,交給技術組了。”他就是為了趕著回局裡交指紋,路上才沒來得及解決晚飯。

“哦,那破案就是分分鐘的事了。”杜阮嵐從包裡摸一袋麵包,“這個給你,比餅乾好吃。”

何危謝過嵐姐,還省得再下樓跑一趟小賣部。杜阮嵐走後,他啃著麵包,繼續研究案件,家裡遇到的怪事並沒有影響他的心情,回到工作崗位上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

同一時間,程澤生沒有回局裡,去的是Avenoir。他提前和連景淵聯係過,今天過去,連景淵早已讓人調好一杯天蠍宮,就在等著程警官的到來。

“程警官,這次還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嗎?”連景淵把天蠍宮推過去,“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程澤生瞄一眼色澤靚麗的雞尾酒:“謝了,辦案時間不喝酒。何危有哮喘?”

連景淵點頭:“嗯,大學時候就有。”

“那他會抽煙嗎?”

“不會,學長的生活一直規律克製,最多隻會喝喝啤酒、雞尾酒,也是點到即止。煙……”連景淵輕笑,那雙溫柔眼眸流動著水光,“他知道自己有哮喘,碰都沒碰過。”

果真如此。程澤生點點頭,又問:“我聽何危的主治醫生說,何危和何陸兩兄弟以前關係還不錯,他們為什麼會鬨僵?”

提到這個問題,連景淵有點尷尬:“……這件事有點複雜,怎麼說呢,也有我的原因在裡麵。何陸一直不相信自己哥哥是同性戀,認為是跟我在一起混久了我把他帶壞了。他讓學長和我不要再來往,學長沒有聽他的,還不停出入Gay吧,何陸感覺有這種哥哥太丟人了,所以和他斷絕聯係,已經幾年沒有來往。”

“嗯,看得出來,認屍還是撿著會議空檔來的。”

連景淵歎氣,何陸的脾氣和何危大相徑庭,當初知道哥哥喜歡男人,還來Gay吧鬨過幾次,後來見哥哥“死不悔改”,這才心灰心冷,對他的態度越加冷淡,能不見麵就不見麵,幾年之後徹底形同陌路。

程澤生記下,繼續問:“那天夜裡何危來找你,你有沒有察覺到和平時有什麼不同?”

連景淵的食指搭著形狀精巧的下巴,似乎正在回憶細節。片刻後,緩緩開口:“……若說真有什麼不同的話,應該是他整個人從眼神到氣場都和我認識的學長不一樣。學長平時沉默內斂,相當恬淡安靜,但那天他坐在我的對麵,卻帶來一種壓迫感,還是在他默默喝酒沒有開口的情況下。”

“開口之後,更是讓我驚訝,一瞬間我都懷疑這個人是不是何危,畢竟說話的方式和口吻差彆太大。”連景淵端起自己那杯尼格羅尼輕抿一口,“從前我們聊天,都是我占主動地位,但是那天完全相反,我幾乎都是在回答他的問題,完全被他帶著走。”

程澤生問他們聊天內容,連景淵說聊天的主題是學長失戀了,還找不到方法追回,因此才會這麼痛苦借酒澆愁。連景淵也很意外,之前從來沒聽何危說過對誰有意思,和誰有發展,也不明白他為什麼莫名其妙就失戀了。

“我們也沒調查到他和誰有過於親密的接觸,所以我來就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他9點到12點之間,有可能會去哪裡。”程澤生說。

連景淵思索幾秒,麵帶苦笑:“真的想不到,學長的生活太過單調,而且他那種性格也不願意輕易改變生活軌跡,所以晚上除了會來我這裡或者回家,我實在想不到還能去哪兒。”

程澤生觀察著連景淵的表情變化,他的雙眼就像一台相機,將連景淵麵部表情細微之處全部攝入瞳孔裡。唇角的弧度、眨眼的次數、皺眉的程度等等,都可以作為判斷是否說謊的依據。可惜的是,在程澤生眼中,連景淵不僅沒有隱瞞,還很誠懇,倘若他說的不是實話,那隻能說明這人心理素質強到變態,也太會演戲,影帝在他麵前都要遜色三分。

“對了,這個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程澤生拿出手機,把那張簡譜圖片調出來,“這是在何危手機裡發現的,會不會有什麼特殊含義?”

連景淵盯著簡譜瞧了半天,然後站起來,讓程澤生跟他進去,裡麵有架鋼琴,彈出來或許能受到啟發。

他們去的地方是老板休息室,連景淵揭開黑布,露出一架乳白色的鋼琴,程澤生問:“你會彈?”

連景淵點頭,學了不少年,父母希望他成為音樂老師,誰知道最後成了Gay吧老板。他看著簡譜,彈出那一小段曲子,程澤生在這方麵毫無天分,讓他聽就是標準的“對牛彈琴”。連景淵又彈一遍,搖頭:“不屬於任何一段古典樂,我也沒聽過,要不要錄下來用軟件在曲庫裡匹配試試?”

現在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程澤生點頭,還要麻煩他再彈一遍。錄完之後,連景淵合上鋼琴:“彈了幾遍,我倒感覺這不像是曲譜,不怎麼好聽。”

“我起初懷疑是密碼,但是試了幾種,都沒有合適的破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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