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千蕁抱著蘇莞來到自己在晏州的府邸,因不常住,所以隻留下了一個李管家看門和打掃院落。周千蕁怕蘇莞疼,讓李管家加了一層軟墊,他慢慢將蘇莞放在床上,發現抱蘇莞的手上全是血。周千蕁皺著眉,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
“去把參片和針拿來”周千蕁吩咐吹風,聲音低沉,聽不出話裡的情緒。
吹風急匆匆將東西放在了周千蕁手邊。
周千蕁將參片含在了蘇莞嘴裡,又在頭上施針讓她緩口氣。
蘇莞從後背到大腿都被血給浸透了,得馬上敷藥才行,可是府邸沒有女眷,這可如何是好。
看蘇莞沒有半分清醒的樣子,周千蕁管不了那麼多了,他讓吹風打來熱水,就讓吹風出去了。
反正她看過自己的身子,那今天看回來也不算冒犯了她,而且隻是後背......
周千蕁這樣想著,便剪開了蘇莞的衣裳。可今天的蘇莞一點也不好看,她本就膚白如玉,這讓一道道棍子的印記更顯得猙獰,周千蕁不自覺握緊了拳頭,再怎麼厲害,畢竟是姑娘家,怎麼可以施以如此重刑,簡直豈有此理。
周千蕁一邊心裡盤算著,一邊快速給蘇莞上了藥。他想給蘇莞換身乾淨的衣裳,可家裡沒有女裝,他隻好拿出自己的衣服給蘇莞換上。
周千蕁不想侵犯了蘇莞,換衣裳時就給自己的眼睛蒙了起來。可他從未伺候彆人換過衣衫,不小心觸碰到了蘇莞的肌膚,軟軟糯糯,膚若凝脂,觸感微涼,咦,怎麼越摸越起勁,周千蕁趕緊抽回手,頓時臉紅心跳不已。
於是,吹風進來時就看到了自家少爺紅著臉的窘迫樣子,吹風嚇得又趕緊退了出去,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也許少爺並沒有喊他。
“進來!”周千蕁氣道。
吹風進來,摸了摸頭,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你讓李管家去蘇府送個信,一定要親手交給夏碧或者冬菱,告訴她們,晚上你帶她倆過來找她們家小姐。”周千蕁正色道。
“是。我晚上去接她們。”
等到夜深人靜,吹風才帶著夏碧和冬菱來到了周府,夏碧和冬菱見自家小姐昏迷不醒,眼淚止不住地流。
周千蕁讓她們安心住下,好好照顧蘇莞,便出去了,他還有要事要辦。
他和吹風穿上夜行衣,爬上了封府的屋頂,因為之前來過,所以駕輕就熟,很輕鬆就找到封知州的書房。
封知州果然在這裡,除了他,還有另外一個人。
“何老弟,今日我已經替你好好教訓了一下那丫頭,你可還滿意啊?”封知州摸著他的山羊胡子,得意道。
另外那人立刻作揖“封大人辦事,小弟當然放心。隻是,這次還是沒能徹底扳倒她,不知封大人可有什麼錦囊妙計啊?”
“雖然這次讓她給跑了,但我已經下了海捕文書,一旦抓到她,就給她扔進大牢,到時候任她再厲害,還不是我們想她什麼時候死,她就活不到第二分鐘!”封知州想了想,笑道。
“隻是,我聽說今天沈都督的公子很是向著他呀。”那位何老弟有點擔心。
封知州不屑道“哼,何老弟不必憂心,沈都督這人非常謹慎,他不會讓自己兒子胡來的,改日我上門打個招呼就可以了。”
另外那人立刻眉開眼笑,起身推了推桌上的箱子“那就有勞封大人了。”
“自然自然。”
“那我就告辭了,封大人。”
“慢走啊,何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