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差的不配做紀氏子孫!(2 / 2)

然而,他卻能隱隱看出紀勇四肢凝練出的力量,那絕不是花拳繡腿。

真是後生可畏!

紀溫由衷感歎。

而後又是一陣擔心,在如此崇尚武藝的紀家,自己究竟該如何自處?真要棄文從武不成?

待到紀勇中場休息的空隙,紀溫便開始打探道:

“大哥,我們紀家所有人都習武嗎?”

“那是自然!”紀勇毫不猶豫道:“我爹說了,功夫差的不配做紀氏子孫!女兒家除外!”

隨後想起小堂弟生於那樣一個環境,不一定有機會習武,又趕緊描補:

“三弟你還小,如今開始習武剛剛好!”

......

連不配做紀氏子孫這種話都說出來了,紀溫心中頓感沉重。

“大哥,我在外麵曾聽人說,若是書讀得好,日後科舉入仕,能當大官呢!”

誰知紀勇竟嗤笑一聲:“我爹說那些酸儒愚昧無知,即便僥幸當了官也隻是個廢物,你可曾聽過一句話:百無一用是書生!”

竟然對讀書人成見這麼深?

紀溫大感不妙,仗著小孩的身份大膽問道:“可是我聽說知縣大人都是讀書人呢!”

紀勇聞言,憐憫的看了紀溫一眼。

可憐的二弟,還沒出生四叔一家就發生了那樣的事,一天好日子也沒過上,現如今看著知縣都覺得是個大官了!

殊不知,若是四叔一家沒出事,這知縣連紀家的門都踏不進來!

可是,就是區區一個知縣,卻令他們紀家蒙受了奇恥大辱!

想到這裡,紀勇憤憤道:“那姓季的不是個好東西!日後你可千萬不要在五叔麵前提起!”

這話一聽就有故事,紀溫頓時睜著一雙充滿求知欲的眼睛緊盯著紀勇。

想想這事也不是什麼秘密,紀勇猶豫片刻,還是說了出來。

原來,紀五叔自幼與本縣縣學教諭的嫡長女定下了親事,如無意外,兩年前,也就是紀五叔十七歲的時候便該成婚。

可天有不測風雲,三年前上京城紀家出事,紀家最大的靠山倒了,紀二老爺又隻是一介布衣,那位劉教諭便心生悔意。

若隻是如此,紀家尚能理解,也絕不會糾纏不清。

可誰成想兩家還未退婚,那位劉姑娘便已與知縣獨子季大少爺暗通款曲。

說到這裡,紀勇擔心汙了自家弟弟的耳朵,停頓了片刻,但想到後續的一些事,立刻又憤怒起來。

“那季耀祖帶著人到我們家來,試圖逼迫五叔退婚,這樣不知檢點的姑娘,我們紀家自然不會要。可恨那季耀祖貪心十足,竟還看上了我們的宅子,妄想讓祖父主動交出!”

聽到這裡,紀溫既覺此人著實可恨,又覺意料之中。

紀家沒了靠山,又坐擁此等財富,怎能不令人心生貪婪呢?

可是宅子如今還在,紀溫倒是想知道最終紀二老爺他們是如何保住的?

紀勇繼續說道:“此等無恥小人,不打一頓怎能消心頭之恨!”

紀溫有些不敢置信,好奇問道:“你們將他們打了一頓?”

紀勇頓了頓:“我沒有——那時我還小,我爹沒讓我出門......”

“我聽爹說,他們將姓季的和他帶來的那些人全部打的鼻青臉腫,連他爹看了都沒能認出來!”

“然後呢?”紀溫問著。

紀勇得意道:“後來想必他們都被打怕了,再也不敢來招惹我們了!”

紀溫靜默無言。

以這樣簡單粗暴的方式回擊確實出了一口惡氣,可也等同於給對方送去一個把柄。

更何況紀家隻是一介平民,那季耀祖還是知縣之子,向來民不與官鬥,若是季知縣有心,紀家根本無力反抗。

然而紀家至今仍然安然無恙,莫非,是有其他依仗,才使得對方投鼠忌器?

隻是不知,紀二老爺與二伯究竟是有恃無恐,還是純粹逞匹夫之勇呢?

***

前院書房內,紀老爺子也正聽紀二伯說著這些年家中發生的一些大事,此時剛好說完紀五叔退婚一事。

紀二老爺坐於紀老爺子對麵,紀武行與當事人紀家五叔——紀武成均站立在側。

“你是說,你們將人打出去後,季明並未有後續動作?”紀老爺子端坐於書桌後,臉上神色難辨。

季明乃是本縣知縣的名諱。

紀二伯點點頭:“季明已在嶽池縣深耕多年,應是知曉我們與崇則的關係,不敢輕舉妄動。”

紀老爺子沉默良久,問道:“這幾年,你們可有與崇則來往?”

紀二伯看了眼自己的父親,垂下頭:“父親曾給他送去信件,希望他能幫忙尋找您的蹤跡,可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作者有話要說:求收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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