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重生爸爸穿越兒(1 / 2)

“進士郎衣錦還鄉,遇匪,亡於匪手,臨死前,認出匪首正是八年未見的親父,遂,張目而亡。真相大白後,匪父瘋癲自刎。”

沉睡了五十年的係統,用一貫冷漠的聲調,緩緩的陳述一個殘酷的事實,然後評價道:“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啊。”

“能稱得上故事的,或曲折,或悲傷。”活了一個人世輪回的金炎,已經寵辱不驚了。

不過他還是忍不住略略抱怨:“你這裡有沒有爽甜故事?不是白開水,就是狗血出軌離婚,現在好了,給我來個父謀子,你成心虐我?”

“非也非也,又爽又甜的故事當然有,也許是下一個。”係統用緩慢的調子回答:“也許就是這一個,你自力更生,可以讓它變爽變甜,一切,看你本事。”

故事不是我編的,也不是我變的,是你自己演繹的。

擁有六十多年閱曆的金炎,自信的一笑。

從上一個圓滿的人生得到了充沛的能量,他的靈體發出美麗的光,頭頂幾乎能開一朵微笑的花。

“不過我不會八股文,這個節點你要把握好。”

“放心,這個原身是天上的紫微星君下凡,沒事。”

金炎在下降的過程中想到了一個問題:“難道不是文曲星?為什麼是紫薇星?是係統弄錯了嗎?”

他醒過來的時候,身在一個陷坑裡,泥土與草葉枯枝將他大半個身子掩埋。

“完了!節點錯了!”他悚然一驚,開始放聲大叫:“爹!我在這裡!我沒死!爹呀!”

正叫得淒慘,急促的足音傳來,幾顆腦袋出現在頭頂,一個聲音說道:“子彥兄不急,我叫了兩位老鄉過來幫忙,繩子接住。”

那人很年輕,長得一張端正的臉,氣象斯文,一看就是個讀書人。

“節點沒錯!”金炎驚出來的一身冷汗收了回去。

他用繩子在腰間綁了一個圈,用雙手扯住繩子,一番折騰,終於出了這個獵人挖的陷坑,同伴從腰間掏出兩塊碎銀角答謝了兩個農人。

“子彥兄受驚了,咱們回去吧。”

金炎摸摸後腦:“賢弟,我頭發昏,好像失憶了,怎麼辦?”

同伴半張著嘴,出來踏個青跌個坑,這就失憶了?

“兄台高姓?如何稱呼?”

“我是柳作舟,子彥兄,你忘記我的姓名沒有關係,八股文章四書五經可還記得?”同伴的樣子比他本人還著急。

金炎淡淡的一笑,搖頭:“不記得了,八股文什麼的忘得最乾淨。”

柳作舟連連頓足:“惜哉惜哉!”

沒什麼可惜的,可以再學起來,八股文再難,能把他吞了?

回到京城,臨分彆的時候,柳作舟囑咐他:“子彥兄,明日中午登仙樓的席麵,你可彆忘了,後天就要各自散了,探親的訪友的,回來就要去吏部領文書冊印,去各處赴任,山高水長,同年們也不知何時再聚。”

這位同窗為人熱情,還多愁善感。

金子彥淡定多了,笑著點頭應允。

係統給了他原身及家庭狀況的基本信息,回到寓所,立即動筆寫了一封家書送到“急腳遞”,信上告知家人,自己將於某月某日出發,大約某月某日抵達家鄉。

他不知道原身也寫過家書回去,隻是在半道上神奇的不翼而飛了。

次日早上他找了一家畫館,坐了一個時辰,畫師將一副人物工筆圖交給他,他看了看,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回來坐在鏡子跟前,端詳自己的臉。

眉毛利落有型,眉下兩眼清亮,下眼線長而稍直,眼皮略雙,清清朗朗一雙星目。

鼻梁挺直,嘴唇紅潤,豐薄適度,麵部輪廓英挺,端的是一位不油不膩的美男子。

金子彥對這幅相貌很滿意,畫師的技法堪稱完美,五官畫得十分到位,欠的是神韻。

好在他前世學過繪畫素描,他攤開一張白紙坐在鏡前開始畫自己的肖像。

用的是最細的兔毫,畫不出來素描的立體真實感,卻也相去不遠。

畫好了把兩張畫對比,一張技法好,另一張神韻足,他把兩張畫卷放在一起,塞進一個竹筒,加蓋,找到一家鏢局,塞進當天下午往南出發的急鏢裡。

從鏢局出來就去了登仙樓。高中金榜的同科們近幾日都很放飛,他們結伴遊山玩水,尋芳探柳,飲酒玩樂,就是平常最刻板嚴謹的書呆子,這會也放開了肚腸,十年寒窗,一舉登科,這是他們應得的成果。

今日登仙樓這一桌有七八個人,都是貢院裡相熟的同窗。

席間柳作舟喝到半酣,不忘提醒最投契的同窗好友:“子彥啊,你往北走可要加些小心,聽說河南那一片全被盜匪占了,沒一塊好地方了。”

一個同窗道:“柳兄,朝廷邸報上不是說,河南賊人已經被左都督劉將軍擊退了嗎?”

喝了幾口酒的書生們開始暢所欲言:“邸報可信,可不信,真的少假的多,哈哈哈…”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