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爸爸穿越兒(1 / 2)

金勝從京城帶了四輛香樟駟馬車架,為迎接貴人之用,金圭夫人單獨乘一輛,兩房姨娘共乘一輛,方機和金子彥這兩位貴人卻擠在一輛車中。

金勝騎著馬走在車旁,聽著車廂裡斷斷續續的談笑聲。

金子彥:“機機,你知道什麼是高處不勝寒嗎?”

方機:“彥彥不用怕,咱們互nuan。”

金子彥:“互nuan是什麼?”

方機:“就是抱成一個團兒,人前咱們做個高貴冷豔,人後咱們隨意翻滾。”

金子彥:“哈哈哈哈哈哈……”

金勝一路上不知聽這位小爺笑多少回了,眼看快要到京城了,中途休息的時候,金勝輕輕敲了一下車壁,提醒道:“小爺,到京城以後,不管見了多大品級的官,還是黎民百姓,宮女太監,您都要把臉繃起來,不能多笑啊。”

金子彥的臉出現在車窗上,正如金勝所言,板板肅肅繃著一張臉。

他淡淡的開口道:“金卿言之有理,不過呢,臉是我自己的,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金勝歎氣,車上這二位爺,可真是一個比一個難伺候。

再難伺候也得受著,這兩個可都是皇帝陛下的心頭寶,後頭兩車上的三個女人可能已經開始暗搓搓的開始宮鬥了,還是不要去聽了。

江山改朝換代,京城依舊熱鬨繁華。

皇城第一街紫金街官衙林立,朝廷內閣及六部公衙皆設於此處,品級高的大員、皇親國戚皆由皇帝欽賜府第,也多半在此,放眼一望,整條街樓宇鱗次櫛比,氣勢恢宏。

新朝頭號大功臣方機的新府邸,是舊朝一個十分受寵的親王閒置的府邸加以修繕而成,規製與眾不同,門楣上還掛著大紅的綢布。

方機在自己的府第前下了車,金子彥與他作彆,跟著嫡母及姨娘們換車入宮。

下午,官印文書就送到了方府,還有十幾套新製的朝服、禮服、官帽,大箱的賞賜,成群的男女仆役,一整個下午,方機忙著接受皇帝的賞賜。

次日方首輔入宮謝恩,君臣在禦書房促膝長談。

身穿朱紅朝服,頭戴翅帽的方機少了幾分仙氣,舉止沉穩,端端肅肅一副儒臣的姿態。

炎帝金圭笑容親切,詢問起居作息,談論天氣風物,一番家常閒聊之後進入正題。

依舊製,各地奏章由通政司彙總交予內閣,由內閣出票擬,送司禮監,太監秉筆皇帝批紅,再送入內閣,發六部執行。

君臣二人討論了一番,方機諫言裁撤司禮監,以免宦官乾政,亂局重現。

皇帝沉吟半響,說道:“此事容日後再議。”

司禮監秉筆大太監,素有“內相”一說,這是專門針對於內閣首輔這個“外相”而言的。

內閣統攝六部,職權滔天,慶朝之前,內閣坐大,皇帝政令難行,帝相水火不容是為常態。

慶朝立,削內閣之權,增設司禮監,給批紅之權,淩駕於內閣票擬之上,方得以製衡。

從此內相與外相之間,明爭暗鬥,此消彼長,一個不慎,宦官就踩在閣臣們頭上的情形屢見不鮮。

皇帝自知宦官之弊,然而內閣坐大,也非他所樂見,司禮監這一茬擱置再議。

“方卿回去早點歇息,明日大朝,百官拜見,有得勞累了。”

然而方機並不打算辭出,他還有要緊的事要問。

“陛下,聽聞紫微星君昨夜宿於乾泰殿?”

“有何不妥嗎?朕的乾泰殿甚廣,多日不見,父子且親近一時,想必禦史們不至於小題大做。”

方機暗道:禦史上疏議論你皇帝處事失當,可不關我的事兒。

“臣的意思是,陛下對於紫微的安排,尚未有決斷?”

提到這個,皇帝長長的一歎,自古至今,立儲是個比天還大的麻煩事。

提到國本之事,不光是皇帝頭疼,就連平常最敷衍混日子等死的大臣們都立即變得雞血起來,拉幫結派,各抒己見。

立儲,從來都是一場流著暗血冒著明煙的大戰。

“方卿啊,自古之立國本,有立嫡、立長、立賢、立愛之說,卿以為如何?”

“臣想知道,紫微如今占了幾條,缺了幾條?”

“彥兒居長,朕愛之,賢否,朕說了不算,諸臣必有議論。”

方機反駁道:“紫微如何不賢?以一己之身,赴千裡危地,解大軍之厄,其勇其誌,臣自問不及。再者,臣方機,乃諸臣之一,百臣之首,有議論之權,臣請立紫微為主。”

日後皇帝後宮多了,兒子一個個的冒出來,誰知道會不會節外生枝。

皇帝也有難處,他皺著兩道濃黑的眉:“方卿,朕知道你愛惜他,朕何嘗不是?不過這事且先緩緩。”

他的三個女人接進宮,位份還沒定呢,先叫內務府把三個糟糠妻妾混在一個宮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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