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四十四天普通國中生的日常(2 / 2)

“隻要你願意接受我的力量,成為王權者——”

跡部景吾眉間深深皺起,他曾經聽聞過王權者的傳說,可從未親眼見到,平素的見聞讓他從不認為天上會掉下什麼餡餅。

對於自出生起便已經足夠成功的少年而言,眼前的坎坷不過是促使他前進的磨刀石——這塊莫名其妙的石板能夠提供給跡部景吾的,不過是人生可有可無的外掛而已——他生來便有無形的達摩克裡斯之劍高懸於頭頂。生於鐘鳴鼎食之家,他從小便被教育著,擁有多大的權利便要承擔多大的責任。

石板默聲無言,隻是少年腳下的石板泛起陣陣白光——祂直接將一部分淺表的知識輸送給了少年。

許久之後,世界觀被破壞得粉碎的少年這才從龐大的信息量中醒來。

對於石板開出的優渥條件嗤之以鼻的少年食指搭著眼角,犀利地問:“你需要本大爺做什麼?會有什麼後果?我有什麼好處,你又能得到什麼?”

石板已經將那頭頂高懸之物的名字說得很清楚——達摩克裡斯之劍。

精通歐洲文化與希臘語的少年自然知道那其中的含義。

“而且,你所說的現任黃金之王還沒有退位吧?”

身處日本幾大頂尖豪門的跡部家,跡部景吾對這位傳說中掌握著日本經濟命脈的老人有所耳聞。

這位傳說之中的黃金之王如同定海神針,護佑日本遠離戰火勵精圖治數十年。他如同一個超然的神話傳說在上層社會中流傳,然而卻幾乎無人得見這位低調至極的黃金之王的真容。

若真會出現這種級彆的變動,日本的上層社會自然不會風平浪靜。

石板並沒有否認,隻是委婉道:“他已經擔任了七十餘年的黃金之王。”

如今也才不過14歲的少年沉默,他輕易地補出了祂的未儘之言——哪怕國常路大覺從一出生開始便成為黃金之王,如今的他也該是位垂垂老矣之人。

無論是出於異能者的結構還是社會的健全層麵考量,都已到了尋找一位繼承者的時候。

然而跡部景吾依舊沒有鬆口。

石板無奈,祂此時深感這個精明小鬼的難纏,果然還是傻乎乎的孩子比較可愛。

“無論你是否同意,我都會知會那個家夥——那時自然會有人聯係你。”

黃金之王的意義遠非異能側的七位王者之一這麼簡單。他的影響力深遠地體現在日本乃至全世界的各個階級、各個領域、各個圈層。

黃金之王所擁有的命運之力,能將人的才能最大程度的引導出來,他對於社會的牽動並非僅僅止於國常路大覺手下各行各業的精英或是異能側的能力者們。身為暗中把握日本命脈的黃金之王,國常路大覺對於世事的洞悉和先決,往往意味著這個國家未來幾年之內的動向。

沒有幾把刷子的人,怎會被石板輕易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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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沉,盤腿坐在石板邊沿的國常路大覺從高空俯瞰著全東京燈火通明的夜景,心中百味雜陳。

七十年多前的這片土地上,他腳下不過是最多六七層的磚石建築。那是明治維新後的日本,現代化的風聲正剛剛開始以東京為中心,向島國的四方輻射。

而七十多年後的今天,日本在他的手中已經以一種令人驚異的姿態騰飛複興起來。

幾乎是石板釋放少年意識的同時,收到祂傳信的白發老者默默睜眼。

在他身側的領域之內,光線織作的資料牆突兀地彈了出來,他在光屏上細細斟酌著金發少年的資料,最終欣慰地摸了摸自己修理得當的胡子:“天生的王者風範……縝密細致的頭腦……極致的洞察力……後生可畏啊……”

作為日本幾大新興貴族之一的跡部家的財力固然令人欣羨,然而作為戰後才崛起的家族,才僅僅兩代人的跡部家在國常路家和日本的一些華族看來,仍與暴發戶無異。

——他們不會將錢袋子拒之門外,不會影響到這些平民看來統稱“望族”的大家族們彼此間利益聯結,但同時,這不妨礙身處暗處逐漸式微的舊日華族們依舊揚著高高的頭顱,根本看不上戰後迅速崛起的現任日本幾大豪門。

在所剩不多的時間走到儘頭之前,他還得考察那孩子,然後——為那孩子鋪好路。

沉默良久,他終於登上風聲瑟瑟的禦柱塔頂,撥出了一個久未打通的電話。

那頭是一如既往的留言狀態。

國常路大覺神色如常地對著通訊器自言自語,這一動作他已經習以為常。

“威茲曼——”

這一次,他隻拋下一句話,便直截了當地掛斷了通訊。

“後繼者已經就位——如果可以,希望我還能見你最後一麵。”

作者有話要說:新封麵是我塗的短發版不安定呀(雖然頭發並不短),穿的是立海的校服,圓了我的美工夢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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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的時間線有魔改,文中以我的私設為準T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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