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聞在原地站了許久才離開, 他心情低落就直接回了樹屋，鏡頭跟著他轉了一圈，在他躺下後自動離開。
伸手蓋住眼睛，腦子裡一直回放著那隻老虎的影子, 它叼著肉塊離開應該是還有同伴。
它的同伴也是老虎嗎？或者, 它的同伴也和它一樣嗎？
顧聞連聲歎氣, 就在這時，腦子裡忽然滴的一聲。
“宿主。”
小零有些虛弱的電子音響起，顧聞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
“小零？你回來了？”
“宿主，我回來了。”
它的電子音斷斷續續的，仿佛受了極大的創傷。
係統還會受傷嗎？他想到了那個自爆的係統，眉頭緊鎖。
“小零你的聲音為什麼……”
“宿主，我接下來一段時間可能沒辦法陪著宿主了，係統仍舊會自動發布任務，隻是宿主需要格外注意自己的安全, 這個小島……有些危險。”
顧聞心中咯噔了一聲, 麵色嚴肅起來。
“小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小零有些痛苦的扒拉著自己掉了一地的零件，程序中無數的漏洞。
在顧聞看不見的地方，那些漏洞鑽進了密密麻麻的程序蟲子，一點點的吞噬小零的核心。
“知道一些，但是我現在快撐不住了, 等我醒來一定把我知道的都告訴宿主, 宿主一定要注意安全, 不要相信任何來自主係統的通告。”
它說完這句話就徹底沒了聲音，顧聞試著喊了幾聲，沒有任何回應。
小零完好的回去, 滿身是傷的回來。從它的言談中主係統有問題是沒跑了，但這些跟小島又有什麼關係？
疑問就仿佛一團纏成死結的亂麻死活解不開，他眉頭緊皺一時間竟是毫無辦法。
“扣扣。”
正思索著，房門被敲響，緊接著小乖從外麵探出一個腦袋。
他正要問小乖乾什麼，對方就推開門進來，走到他麵前，原本一雙黑豆眼中閃過了一團白色的程序亂碼。
他瞳孔緊縮，當即往後退了好幾步。
“主係統？”
他試探著發問。
“宿主你好，我是001號分係統，將接替01號分係統暫時成為宿主的任務係統。”
顧聞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檢測到主播間關注人數已到一億，恭喜宿主獲得人氣爆棚稱號，獲得獎勵：開啟主播全部權限。”
顧聞再度打出兩個問號。
“冒昧問一下，你是主係統派來的？”
小乖的眼睛變成一個笑臉，“是，也不是。宿主不用擔心，我的存在隻為了保護你的安全。”
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他更加搞不懂了。
“那小乖呢？你占據了這具身體，小乖去哪兒了？”
“我就是小乖。”
顧聞不相信，懷疑的看著它，“你怎麼證明？”
“你剛到小島時，我也才被投放到小島，因為從你的直播間獲取能量，所以才開始破殼成長。”
顧聞眼睛閃了閃，“所以你和那個透明係統一樣一開始就在監視我？”
“不。”它又否定了。
“它是監視你，我是保護你。”
怎麼同一個主係統手底下的分係統還搞了兩個陣營？
想到之前自己和小零說的猜測，他心裡漸漸有了底。
再開口時，態度溫和不少。
“所以這個主播權限是什麼？”
“宿主請拿出手機。”
他半信半疑的摸出手機打開了軟件，下一秒就忍不住瞪大瞳孔。
看著軟件裡被標了一團馬賽克的陸容正在收拾被老虎毀掉的菜地，一時說不出話來。
“宿主可自行選擇打開彈幕，選擇和直播間互動，軟件已升級，所有其他信息都在邊框的隱藏按鍵中。”
顧聞試著點開，果然看見了那些東西都藏在四周的圓點中，隻是位麵商店的時候卻死活點不開。
“這是什麼情況。”
“位麵商店暫時不予開放，請宿主決定是否開啟彈幕？”
“怎麼開啟。”
“請宿主語音開啟，如果宿主不方便看手機，可語音開啟虛空投屏。”
顧聞心跳加快了些，“開啟虛空投屏，開啟彈幕。”
“唰”的一下，他的麵前出現了一麵虛擬屏幕，屏幕上半截是鏡頭畫麵，下半截則是瘋狂刷屏的彈幕。
他仔細看了下，發現無數人都在追問他是不是地球人，握手機的手頓時就抖了抖下。
他怎麼就忘了，剛剛一不小心自爆了來曆，這些人該不會找到他把他拉去做什麼活體研究吧。
“檢測到宿主心情起伏較大，請宿主不用擔心，小島有能量保護罩，除非特殊情況，普通人無法捕捉到宿主的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