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那可是本君打了兩年的窩!(2 / 2)

嬴政心中的漣漪完全無法平靜,隻能惱怒的喝令:“將長安君給寡人叫回來!”

“餘下的路,讓文信侯自己走!”

沒多久,一行車隊就迅速抵至此地。

嬴成蟜小心翼翼的下了車,看著麵前雙馬拉乘的車駕露出笑容:“王兄!”

“你果然來了!”

“來就來唄,何必換個小車呢?”

嬴政冷聲而喝:“上車!”

“恁多廢話!”

嬴成蟜:(︿)

扁了扁嘴,嬴成蟜‘哦’了一聲,乖巧的爬進了馬車。

看著在自己麵前正襟危坐的嬴成蟜,嬴政有心想要訓斥幾句。

但話到嘴邊卻成了一句關切:“傷可好些了?”

嬴成蟜頓時又露出笑容:“王兄放心,都好的差不多了!”

誰承想,車窗外竟然傳來夏無且的聲音:“長安君去時疾馳,車輛顛簸間傷口難以愈合。”

“更因開重弓而崩裂了四處傷口和縫線。”

“回程路上依舊與文信侯飲酒不休,大不利於康複。”

“現下長安君的傷口堪堪結痂,距離痊愈仍遙遙無期!”

嬴成蟜頓時就怒了:“怎麼哪兒都有你?”

“沒見本君與王兄商談要事呢嗎?”

“王兄,此人無令而靠近王駕,大罪!大罪啊!”

嬴成蟜:(艸皿艸)

嬴政:( ̄^ ̄)

嬴政冷聲道:“難得啊。”

“明抗王令、視《秦律》如無物的大秦長安君,竟然還能記得清楚《秦律》,甚至指出旁人的違律之處?”

“寡人是不是應當重賞於你?!”

嬴成蟜:( ̄ω ̄;)

嬴成蟜訕訕賠笑:“一碼歸一碼嘛。”

“弟的身體弟最清楚,這縫合之術還是弟研究出來的呢,弟能沒點輕重嗎?”

嬴成蟜瞬間就老實了,但嬴政卻怒氣依舊:“伱所謂的了解自己的身體,就是令得傷勢久久難愈?”

“你所謂的知輕重,就是以重傷之軀開重弓?”

嬴政撩起車簾,溫聲吩咐:“有勞夏太醫多多看護長安君。”

“若是長安君再有不利於養傷之舉,寡人準你即刻阻止。”

“此乃王令!”

夏無且轟然拱手:“唯!”

刷完眼熟,夏無且不再多言,自覺退去了遠處。

放下車簾後的嬴政卻重歸怒色:“明明已經重傷卻還敢開重弓,你意欲何為?”

“若是再敢違抗王令,寡人定奪了你的爵位、免了你的官職,填了你的魚窩!”

說起免爵時嬴成蟜一臉的無所謂,免就免唄,好像沒被免過似的。

說起奪職時嬴成蟜甚至還有點小竊喜。

但你要封本君釣魚的窩子?

那可是本君打了兩年的窩!

本君自己還一杆都沒釣呢!

嬴成蟜頓時滿心冤屈的為自己辯解:“王兄你不能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啊!”

“你當弟想開重弓嗎?”

“文信侯的鴆酒都已經到嘴邊了,弟即便是令家仆高聲吆喝也無法阻止文信侯飲鴆自儘。”

“弟能怎麼辦?隻能開重弓射掉那酒爵了。”

“不然弟豈不是白跑了一趟!”

嬴政瞳孔微縮:“他果真要飲鴆自儘了?”

嬴成蟜點頭道:“不止是要飲鴆自儘,而且態度很堅決。”

“弟苦勸許久方才打消了文信侯的自儘之心。”

“弟為大秦了挽回一名大才,王兄不說重賞弟一二,還要申斥弟?”

嬴成蟜捂住心口:“弟可真是太傷心了!”

嬴政無語的瞪了嬴成蟜一眼:“你明抗王令之事還沒過去呢。”

“安敢嬉皮笑臉!”

嬴成蟜不再胡鬨,笑著說:“文信侯答應會收斂鋒芒,不再豢養門客,也不再將他的著作傳閱天下,更不會再見他國使臣。”

“他會安安穩穩的在蜀地編修著作,留待未來的大秦取用。”

“大兄若是怕人誤會,無須再理會文信侯便是。”

“弟會時不時給文信侯送些錢糧,不至於令文信侯因食邑被奪而日子淒苦。”

呂不韋確實是極其優秀的大商人。

但他不可能以侯爵之尊再去經商。

且大肆經商又何嘗不是不安分的一種形式?

嬴政欣慰而笑:“善。”

“乃兄倒是想看看,文信侯接了你送的錢糧後會是什麼表情。”

“也不知他會否徹夜難眠!”

瞧瞧寡人的王弟,多善良的好孩子啊!

仲父你昔日竟然想害死這麼好的孩子,現在卻還要靠著這個孩子的錢糧過活。

羞不死你!

愧不死你!

細細品味了一番勝利的感受後,嬴政不再去想呂不韋,而是轉而發問:“王弟如此堅決的救援文信侯,是以為我大秦未來還需要依靠文信侯的思想治國?”

嬴成蟜略略頷首:“不錯。”

“但那是未來才需要考慮的事。”

“弟並不認為文信侯的思想適合當今大秦。”

“弟囊中有一大才,其心中所想方才是治當今大秦的良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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