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晉|江獨發(一更+二更2w營養液感謝)(2 / 2)

柯學精分手冊 子木桃 16185 字 6個月前

後者挑了挑眉,露出了一抹笑意。

“好啊,等下我們找個房間……”貝爾摩德的手指在琴酒的肩膀上點了點,“還有這個家夥才是主角。”

琴酒沒說話,隻是殺氣更加濃鬱。

尤爾歎了口氣,直起身時還順手幫貝爾摩德撥了下發絲:“如你所願。”

曖昧的燈光打在他們頭頂,仿若調情。

“……”安室透看著對方熟練的動作,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

他默默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麵無表情地想,他怎麼會覺得這個尤爾跟hiro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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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你長得跟赤羽確實很像,但這就是個巧合。”

鬼塚八藏輕聲道:“你入學的時候,我還專門去翻了你的資料,確認你隻有一個姐姐,並沒有其他同輩親人。”

萩原研二抿了抿唇:“我知道。”

他之前一直是覺得這隻是個巧合,可偏偏剛才鬼塚八藏說,正好是在他入學這屆,鬆江時雨申請調到學校……

鬼塚八藏揉了揉眉心,有些頭疼。

這件事情,以前他自然是覺得沒什麼好提,沒想到現在這本日記,直接把事態給複雜化了。

他強調說:“但我覺得你應該也清楚,鬆江他絕對沒有把你當作彆人看待,也沒有刻意針對你們。”

他不想讓幾人誤會這點,這對誰都不尊重。

鬆田陣平和伊達航都點點頭。

萩原研二沉默地看了半天,也緩緩吐出一口長氣:“我知道了。”

腦海中的思緒混亂模糊,像是被卷入了海底的漩渦中,連現實虛幻都有些分不清。

萩原研二一邊想金發教官冷漠地喊著他“萩原”,一邊想鬆江時雨在極少數時刻露出笑容時,喊著他“赤羽”。

還想到在波洛咖啡廳中,每天都是鬨騰打工,喊他“萩原警官”的鬆江珣也。

……

萩原研二之前周末去醫院幫父母拿體檢報告,還跟鬆江時雨擦肩而過一次。

那時的教官沒有穿製服,而是披著一件有些寬大的深灰色外套。

他似乎在發燒,連嘴唇都毫無血色,一個人站在醫院前台繳費時,莫名有種與所有人劃分開距離的隔閡感。

而在看到他的時候,鬆江時雨下意識露出了一個柔軟信賴的笑。

一時間,仿佛那層厚厚的堅冰劈啪地碎掉,他又重新回到了世間。

過去那麼久,萩原研二依舊能想起那雙很漂亮的鈷藍色眼睛,發燒時眼眶微微泛紅,像是夕陽下的海麵,波光粼粼。

但很快,那笑容又收斂起來,化作了禮貌的點頭致意。

鬆江時雨或許有半夢半醒中的悵然,或許有生病脆弱中對過去的懷念,但那些都是轉瞬即逝的薄雪,在陽光下看不見任何影子。

這些事情沒必要跟其他人提,就連跟鬆田,萩原研二也隻是輕飄飄帶過。

反正鬆江時雨在大部分時候,對他的態度確實是平靜且正常的。

至於小部分,若說萩原研二有多少拆彈的天賦,其實也就正常偏上的水準,絕對不至於高到哪裡去。

鬆江時雨最後給他寫的那封賀卡裡,估計也是在懊悔他不經意間影響了他的擇業選擇,想要補救一二。

他確實大部分清醒著。

萩原研二垂著眸心想,那他為什麼要回警校任教呢?

教他們這屆,教他所在的班級。

——還是因為他這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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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

介紹完新成員,組織成員便可以解散了。

基爾和其他幾個成員乾脆利落地拎包就走,臨走前還問了聲:“波本,你不走嗎?”

安室透心情複雜,他抿著手中的波本酒,笑容虛假:“我再坐一會。”

基爾看了眼同樣坐立不安的基安蒂,露出了“我懂”的眼神。

看戲嘛……

基安蒂滿腦子都在循環,自己開始嘲諷新成員遲到的台詞,整個人都快石化了。

她該不會真的要被穿小鞋開了吧?!

還是坐在旁邊的科恩看著滿場惹不起的大佬,抽了抽嘴角,強行把基安蒂給拽了出去。

“好了,我們也該聊正事了。”貝爾摩德率先起身,朝酒吧包廂走去,“尤爾,不得不說,你喜歡在酒吧談事情的習慣,我不喜歡。”

琴酒冷冷地道:“魚龍混雜,你最好彆小心被甕中捉鱉。”

“這還是不勞你們費心了。”尤爾道,“這是我個人的習慣,在北歐一向如此。”

褐發男人端著酒走出吧台,站在了安室透麵前,俯下身敬了他一杯,低聲道:“這位便是波本吧,好好加油,我很喜歡你。”

安室透望著帶著奇異熟悉感的藍灰色眼瞳,對方的目光不知為何從他脖頸處掃過。

他莫名想起北歐那邊全都允許同性結婚的政策,頓時覺得頭皮一麻,強行勾起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乾巴巴舉杯:“謝謝。”

兩人擦肩而過。

安室透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毫不留戀地離開酒吧。

hiro才不會說什麼“我很喜歡你”這種話,更不會那麼放肆看他脖子。

對方除了眸色發色外,沒有一處一hiro相像,他竟然又產生了錯覺!

果然是因為鬆江珣也的例子在前麵,他看誰都覺得有問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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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私密性很好包廂,找了個位置坐下,目前代號為“尤爾”的諸伏景光,還有些晃神。

三年過去,zero的變化好大啊……

看著更加內斂神秘了不說,連女友都找到了——基安蒂怨氣衝天地抱怨了半天,他一句都沒反駁!

不過他剛才悄悄觀察了一下,脖子上沒有吻痕啊……

話說回來,比起zero,變化更大的還是自己才對。

諸伏景光想起這些年自己經曆的事情,一時間連假笑都有點繃不住。

想起三年前,他突然被組織BOSS傳召。

對方把一份極其凶殘的資料甩在他麵前,用一種“這些年是我們虧待你”的複雜語氣,說打算讓他去更廣闊的天地一展宏圖。

諸伏景光開始看著那資料上,什麼教|唆|邪|教組織、策反頭目、策劃哪方連環殺人案等等的“光榮事跡”,還以為是讓他去殺哪個莫裡亞蒂式極道大佬。

結果抬眼就掃到了自己的假名和跑都沒得跑的證件照,頓時人麻在了原地。

#我是誰?我在哪?我乾了什麼?#

但資料都送到了組織BOSS那了,諸伏景光也不敢輕舉妄動。

他就聽著BOSS給他又是雞湯又是施壓,給了一堆他壓根就沒接觸過的情報。

無可奈何,諸伏景光硬著頭皮認下那份資料,結果BOSS轉頭就說“蘇格蘭”的身份要銷毀,他必須連夜去北歐,穩定那邊組織分部的局勢。

諸伏景光甚至來不及給公安上級傳遞情報,就直接跟朗姆一起被打包上飛機。

在北歐,他必須用他壓根就沒學過的教|唆or策劃能力,麵對一堆內訌的英語都說不靈清的白人。

諸伏景光隻能絞儘腦汁,從他之前看過的犯罪案列中汲取經驗,硬著頭皮上陣。

隻能說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前有狼(組織分部),後有虎(朗姆)的窮途末路下,諸伏景光還真挖掘出了什麼天賦,勉強穩住了局勢,直接成了北歐基地的大頭。

之後便一發不可收……

朗姆隻監管了半年的時間就回日本,諸伏景光也不敢輕舉妄動,跨國聯係的風險太大,他就硬著頭皮在北歐發展了三年。

三年了!好不容易回了日本,結果BOSS對他的看重似乎過了火,還想讓他來整頓一下日本境內層出不窮的臥底。

諸伏·公安臥底本底·景光:“……”

諸伏景光現在暫時還不敢暴露自己跟公安有聯係的地方,生怕被詭計多端&#S給查到。

隻能辛苦zero再等待一會,等他拿到更多&#S信息,他會配合zero裡應外合,一舉擊潰組織!

諸伏景光壓抑下心中對幼馴染的思念,看向琴酒和貝爾摩德。

“剛才舞池裡的那個目標已經鎖定了,是他泄露的情報沒錯。”

他表麵用著在北歐鍛煉出來的高逼格姿態,不鹹不淡地說:“你們去處理應該就足夠了。”

貝爾摩德撩了撩頭發:“這件事情交給我就好,話說蘇格蘭,看樣子之前讓你在日本果真是大材小用了,北歐才是你大展宏圖的地方。”

諸伏景光嗬嗬:“過獎過獎。”

他現在聽到“大材小用”這種誇獎詞就想打人。

“話說琴酒,你有什麼事情要說嗎?那位先生通知我,說讓我配合你。”

諸伏景光看向琴酒,這次開會介紹他反倒是次要的,主要的內容是,琴酒據說得到了一份關鍵的情報。

琴酒斜靠在沙發上,隨手從口袋裡取出一張照片,飛到桌上。

諸伏景光低頭一看,頓時瞳孔一縮,心跳不受控製地加快了幾分。

照片上的金發男人格外眼熟。

為什麼鬆江教官的照片會在琴酒手上?!

他不是已經殉職七年了嗎?

“啊拉,又是一個小帥哥。”

貝爾摩德單手撐著下巴,點了點照片上的金發青年,她看向琴酒,有些好奇:“怎麼?這又是哪裡的叛徒?”

琴酒冷笑一聲:“這是A。”

“??!”諸伏景光。

“什麼?!”

貝爾摩德手指一抖,照片朝諸伏景光的方向滑了幾寸。

金發女郎難得露出了驚愕的表情:“你在開什麼玩笑嗎?”

諸伏景光在兩人看不見的角度,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不是做夢。

琴酒隨手點了根煙,目光冰冷:“我開什麼玩笑?他這副模樣,化成灰我都認識。”

諸伏景光沒說話,他死死盯著琴酒的表情,試圖找出他在任何開玩笑的證據。

貝爾摩德:“我記得他在組織中可從沒露過臉,沒想到你竟然清楚。”

“當年就是我把他帶進組織的。”琴酒深深呼出一口煙氣,麵容有些模糊。

他的語氣帶上了怪異的嘲諷感:“這家夥命硬的很,七年前沒死成,兩年前沒死成,現在……還活蹦亂跳著。”

琴酒也沒想到,自己就奉命回收一個U盤,愣是帶回來這麼大的一個……麻煩。

銀發殺手眯著眼,看著照片上的人影。

他喜歡解決麻煩。

***

【3月28日,雨】

那個組織的人在找U盤,我可以把它當餌,釣幾條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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