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收針的一刹那,嬰兒發出一聲啼哭。
聽到這一聲音,讚頌眼眶一熱。
從昨晚到今天,他等待這一聲啼哭等待得實在太久太久了。
抬起眼睛,他感激地看向沈牧。
“孩子還很虛弱,需要小心護理,讓不懷好意的人遠離,應該問題不大。”沈牧看向嬰孩說道。
“先生大恩無以為報!”讚頌說道雙膝一軟就要跪下。
沈牧立刻扶住他:“我不是白給你孩子治病……”
讚頌立刻明白過來,吩咐下人把最好的奶媽找來,讓信任的人嚴密守著嬰孩,不許任何不相關的人靠近。
吩咐完一切,他才帶著沈牧來到一個會客室。
沈牧在雕刻著花紋的紫檀凳子上坐下,讚頌則在他身後將門好好關嚴實。
等讚頌坐下,他的神色忽然變得異常凝重。
“我懷疑我們暹羅的國王巴鬆已經不是他本人了!”他又小聲又沉重地說道。
沈牧腦子轉了幾個彎。
不是他本人是什麼意思?有人冒充他,有人控製他,或者說鬼上身?
看到他眼裡的疑惑,讚頌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感覺。
總之他覺得巴鬆在大病醒來之後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可因為他的樣貌生活習慣都沒有改變,這件事似乎無從說起,但作為跟巴鬆在一起共事數十年的鬆讚來說,對此沒有任何感覺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這次對大夏國的激進態度,讓他無法理解,總覺得巴鬆體內似乎有另外一個靈魂在控製著他。
誰不知道大夏國國土是暹羅的十倍,麵對著這樣一個龐然大物,他不來對付你,就就該慶幸,怎麼可能主動招惹他呢?
之前有暹羅行屍偷襲大夏雅江邊境,可那畢竟是某些邪教組織的個人行為,跟皇室無關,大夏也找不到跟暹羅為敵的理由,可如今呢?
“內閣成員幾乎沒人讚同,可巴鬆意誌很堅決,他似乎有著必勝的決心……”
鬆讚遲疑了片刻,決定把自己的另外一個猜測也告訴沈牧。
這一個猜測對於暹羅國來說極度不利,可他還是想要告訴沈牧,以免大夏真的跟暹羅成為敵國,燃起戰爭。
他是絕不希望在暹羅這片國土遭受戰爭的侵擾。
“他似乎在大夏有內應。”鬆讚說道。
沈牧想了想說:“你說巴鬆不是本人有什麼證據,你說他在大夏有內應又有什麼證據?”
“沒有任何證據憑感覺,但是著絕不是我的捏造!”鬆讚說道。
沈牧倒是沒有懷疑他捏造這些,實際上自己也懷疑過巴鬆被奪舍,隻是條件不充分。
“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個線索,至於你能發現什麼我就不能保證。”鬆讚目色凝重地說道。
接著,他從一個櫃子裡麵取出一副小型地圖。
那是一張暹羅國的地圖。
讚頌指著在標注曼托國附近的一片藍色區域說道:“這裡是一個山穀,有樹林沼澤懸崖峭壁,還有大大小小的很多洞穴,有野獸……”
接著他又說道:“我發現巴鬆去過著片區域,兩次。”
沈牧問:“所以你懷疑這裡有他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