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七十二章(2 / 2)

帝王憐(穿書) 棠眠 11432 字 6個月前

說著蘇翹打了一個哈欠,不準備上前送客,打算用躺下的方式勸客人快走。

“本宮的話你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沁鳶氣惱的不行,本來讓蘇翹走這事,她可以吩咐心腹來做,不必親自前來。

她親自過來,一是怕蘇翹戒備心太強,疑心宮人說謊,二是覺得自己好歹是個公主,是父皇的親生女兒,若是這是被發現了,她說不定能跟父皇講道理,讓父皇醒悟放了蘇翹。

那麼周到的想法,誰知道蘇翹壓根不領情,就隻把她當做打擾她休息的人。

“母後當然知曉,不然你以為本宮能有那麼大的本事,大晚上潛入月華宮不驚動任何人。”

蘇翹能不管不顧的躺下,沁鳶卻無法像她一樣,“你不必擔憂這是個局,本宮與母後都曉得皇兄喜歡你,我們都不想讓皇兄不高興,所以我們不會動你,一定會把你安全的送出宮。”

“送出宮就安全了?我答應了陛下做他的貴妃,我消失不見,陛下一定會找我,若是在殿下的地方找到了我,那殿下可就是私藏陛下的女人……”

蘇翹輕笑了聲,“老子搶兒子的女人,那是風流不羈,兒子搶老子的女人,那是天地不容。”

“可你還不是……”

“都已經下旨了,本宮就是貴妃,還有什麼不是的。”

“你的意思是你不走?”

沁鳶重重跺了跺腳,她怎麼都沒想到蘇翹會不願意走,“明明母後說你在坤寧宮時都快哭了……”

“那時候我求助皇後娘娘,娘娘既然管不了我,現在又何必多此一舉,再者我那時候也不知道陛下是讓我做貴妃啊。”

蘇翹眨巴眨巴眼睛,那攀附權貴模樣沁鳶怎麼看怎麼欠揍。

“不管你了,你愛當貴妃就當貴妃,本宮看你在宮中能活幾日。”

沁鳶是因為皇兄喜歡蘇翹才求著跑這一趟,而這樣的蘇翹明顯不值得皇兄喜歡。

放完了狠話,沁鳶開了門栓,走時卻沒給蘇翹帶上門的意思。

看著敞開的大門,蘇翹可不想再起來一次:“公主,等一下。”

沒聽到沁鳶轉回的聲響,蘇翹歎了口氣,她特意沒說讓沁鳶等一下是為了什麼,沒想到人走還是走得那麼快。

掙紮著下了床,蘇翹低頭剛套上鞋,突然聽到咯吱一聲,抬頭門已經關了,而門口站了一個模糊黑影,這人的身形比沁鳶高大許多。

蘇翹手搭在床沿邊上,沒了坐起來的打算。

見到沁鳶她驚訝了一下,因為在她想法裡,來的不應該是她。

瞧著景迄一步步走近,蘇翹不由覺得可惜,沁鳶真是景迄的好妹妹,自個把窗爬了,還打開房門,讓景迄連房門都不用推。

景迄的步子不大,但屋子就那麼大,蘇翹眨了幾次眼的功夫,他就在她的麵前站定。

蘇翹抬眸瞧著他:“我還以為今夜殿下不來了呢。”

*

月華宮附近的蟬都被宮人粘了個乾淨,周圍寂靜的蘇翹都能聽著她說話舌頭在口腔滾動的聲響。

蘇翹的脖子抬得都有些累了,景迄終於有了動靜。

他伸手掐了蘇翹的脖子。

蘇翹沒躲,感覺到景迄手指的收緊,笑了笑:“殿下這是對自己無能的發泄嗎?”

景迄不是等到這時才來,而是把所有事情處理到了現在才有空前來。

知道沁鳶過來,他沒有阻止,就是想看看蘇翹麵對沁鳶會說什麼,果真沒說什麼讓他高興的話。

景迄的手持續收緊,蘇翹被憋得彆說說話,連氣都喘不過來,整張臉漲得通紅,眼角的粉色有了血一般的色澤。

隻是這樣她依然沒掙紮,沒求饒,就像是篤定麵前這個人不會掐死她。

仿佛過了一世,新鮮的氣息湧入,蘇翹趴在榻上咳得翻天覆地。

嗓子又疼又緊,猛烈的咳嗽,才能讓她感覺自己的嗓子還能用。

景迄低眸站在床邊,就那麼安靜地等著蘇翹咳完。

“你認為是孤的錯?”

屋中又回歸了安靜,景迄才淡淡開腔,無能的宣泄,蘇翹竟然覺得他會把她進宮歸罪於自己的無能。

手撫著頸子,蘇翹側眸:“不然是我的錯?我從未見過陛下,總不能說是我花枝招展勾引了陛下,讓陛下非要封我為貴妃。”

想到景迄進門都沒給自己請安,蘇翹又坐回了端正的姿勢,直視景迄,“陛下是衝著你來的,而我被無辜的牽連,太子殿下,你要我數一數這是你第幾次許諾落空嗎?”

“第一次是在雲州,你說把我留在雲州,許我未來生活無憂,但你返回把我帶走;第二次是在青州,你說保我安全,轉眼我被山賊擄走;這是第三次,你在床榻上還說,讓我不要在親近太子妃,你護我終老,現如今我坐在哪裡,麵對什麼危險,殿下不會不曉得吧?”

在黑暗中,蘇翹的杏眼格外的圓潤,她似笑非笑地看著景迄,話裡滿是嘲諷,“若是有個七老八十女人撫摸太子殿下,滿腦子都是想睡太子殿下,殿下是個什麼感覺?”

“住嘴。”

比起惡心蘇翹的假設,他更厭惡一個男人對蘇翹有這樣的舉動和想法,哪怕這個男人是他的父親。

“若是住嘴就能解決一切,太子爺今夜跑這一趟做什麼?”

玩味地看著緊繃的景迄,從景迄踏進屋裡,蘇翹就感覺到了他的狀態不好,想也知道他會夜闖後宮,估計已經做下了某些決定,讓局麵開始變化。

對方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景迄又是個看似狠心,實則心腸偶爾會軟一軟的人,想來內心承受的壓力不小。

隻是這些與她有什麼乾係,衝著景迄剛剛掐她,她就詛咒他們父子自相殘殺,最後兩個人都死翹翹。

“殿下進屋那麼久,還沒有給本宮請安,既不請安,那退安得有吧?”

陰沉的目光像是要把蘇翹盯透。

片刻後,景迄轉身離開,蘇翹看著他的背影:“太子彆學沁鳶,離開連個門都不關。”

景迄人已經走到了門口,轉身看著蘇翹青絲流淌床榻,單胳支撐在床榻上,懶洋洋的神態像是隨時要睡下。

她脖子上的掌印已經轉為深紅,景迄不免回想他方才他掐下去時在想些什麼。

似乎什麼都沒想,隻是單單覺得麵前這個女人死了,他心中許多的思緒都會回歸平靜。

但觸到她鎮定自若的目光,他的手就先沒了力道。

是無能的宣泄嗎?

連自己喜歡,屬於自己的東西都護不住?

蘇翹眼睜睜地看著走到門邊的景迄又轉身走回了她的麵前。

這是打算再掐她一次?

蘇翹撫了撫自個的脖子,第一次她確定景迄不會掐死她,但這要再來一次她就不確定了。

“太子這是反應過來要守禮尊禮,返回來給本宮補上請安?”

景迄坐在床邊脫了鞋躺下,應了聲,給自己的行為做了解釋:“扇枕溫被。”

被景迄摟在了懷裡,蘇翹怔愣了半晌,他怎麼敢這樣?

側眸看過去,景迄已經閉上眼,隻是她掙紮想躲開,他的胳膊依然緊緊地摟著她。

“這天氣不冷不熱,不需要殿下扇枕溫被,倒是長夜漫漫無聊,殿下倒是可以彩衣娛親,下榻給本宮舞一段。”

景迄睜開了眼,拿起蘇翹的手指放進了嘴裡。

舌尖一根根的掃過,黑眸像是在說,這個表演是不是比下榻跳舞更有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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