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2 / 2)

他瞳色是很深的,年寧掀開眼皮的一瞬間,年至甚至以為自己看到了深淵,年寧輕聲道:“我就是我媽這種性格嘍,想吃點高檔月餅,就隻能走這種下九流的路子偷偷摸摸地進來了,反正我們這種人也不比年至大少爺,走不了正門,能走偏門進來,也是我的本事,不是嗎?”

年寧說完一笑,微微低了個頭,便施施然擦肩而過了,幕書白站起,肩膀快要挨著年寧的肩頭,年寧卻一錯,躲開了。

年寧開玩笑地用手指點了點幕書白的胸口,眉梢浪蕩,似笑非笑道:“幕少就彆碰我了,小心被我給偷走。”

年寧言笑晏晏地轉頭對年至說:“弟弟記住了,我也不是什麼東西都偷,這種五仁餡兒的男人,我就看不上,自己好好留著吃吧。”

他這句話一說完,一時爽了,但一回家,卻是林太太和年父的三堂會審。

林太太自詡是個有身份的人,不喜歡暴力,這可能是年寧唯一的福音了,年至隻是被他當場說哭,掉了幾滴眼淚,年寧一回家就被關了禁閉。

林太太聲音很淡:“年寧,做人呢,貴在要有自知之明。”

年父可能是因為年寧他媽的事情氣過了頭,一巴掌就扇在了年寧那張禍水臉上:“不知羞恥,你弟弟的未婚夫也是你可以勾引的?!和你媽一樣的下賤貨!丟儘了我的臉!你知道現在外麵都在怎麼說你的嗎!”

年寧的臉被扇到一旁,還是沒什麼表情:“怎麼說我的?”無非就是那幾樣,他都能背下來了,不要臉,賤/人,養不熟的白眼狼,和他媽一個德行。

年父一巴掌把一張畫拍到年寧麵上:“說你學你弟弟,畫畫給幕少!東施效顰!也不看你畫的是什麼東西!能和你弟弟比嗎?!人家幕少根本不要,隻不過顧忌麵子,私下給送回來了!”

畫飄飄揚揚,上麵白襯衫的少年還是那樣要躍出窗框,但對麵好像多了什麼,有什麼人在跌落假山,手裡還死死抱著自己的畫板。

年寧猛地上前搶那張畫:“把畫還給我!”

年父又是一巴掌扇回去,二話不說撕掉了畫,叱道:“自不量力!人家看得上你嗎?!你就把人家畫進去!”

年寧在被關三天禁閉的時候,絕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嫁給幕書白。

年寧坐在年家的一樓客廳沙發裡,他捂著額頭回想往事。

幕書白對他好過,但這好也像是那個月餅,全靠著年寧哪一張和年至相似的臉從幕書白哪裡偷來的,比不過原裝的正品。

他這贗品的理想最後便被幕書白犧牲了,成全了年至的拒絕和自由。

他嫁給幕書白的時候,正好是覺得自己畫畫水平不行,於是奮發努力學習了一年,終於達到了申請了英國的美術學院的成績,但不巧的是,年至正好受到了幕家的聯姻請求,他為了逃避,也投了和年寧一樣的美術學院。

但是這個美術學院每年隻在校內招一個高三學生。

幕書白選了年寧來聯姻,年至如願以償地去了年寧夢寐以求的學校,幕家和年家保全顏麵,合作順利進行,大家都更上一層樓,慕大少爺處理偶爾的感情用事都如此冷靜,絲毫不介意自己的婚姻變成了籌碼,理智,克製,允許自己所愛的人偶爾的任性,也保證自己家族的利益不受任何損失。

一切都是那麼完美無缺。

隻有年寧一個人跌落深淵。

這件事情現在對於年寧來說都是一場噩夢。

年寧這輩子沒有看過那麼多的帶字的書,而且大部分還是英文,年寧當時周圍沒有人可以輔導他,他讀的是私立又勢利的貴族高中,連老師都看碟下菜,年寧是個私生子又沒錢,沒辦法自己上輔導課,走投無路之下,他本來想去最好的班級裡看能不能請那個同學教教他。

實在不行,他求年至也行。

年寧真的很想學去那所學校學畫畫。

但是年寧一進教室就卻被認成了年至,他被簇擁到了幕書白的旁邊,幕書白認出了他,淡淡看著他,說我可以教你,但我需要報酬,你欠我的,都要還給我。

年寧那顧得了那麼多,點頭搗蒜,說了好。

卻沒想到,幕書白輔導了他一年,也要他還了一年。

幕書白一邊輔導他,一邊冷眼旁觀他拚儘全力去考這所學校,但卻臨到頭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斷了他的後路,選擇成全了心尖的上的人。

幕書白明知道年寧有多想出去,多喜歡畫畫,多想離開年家,但這也敵不過年至心血來潮的一個報考,隨口一說地想要讀這所學校,說自己還不知道愛不愛幕書白,不想那麼草率地就嫁給他。

年寧也不知道自己愛不愛幕書白,年寧也不想那麼草率就嫁給幕書白,年寧也想報考,年寧也想去讀這所學校。

年寧拚命了。

但幕書白不讓,他把年寧困到自己死才放走,困到年至都要畢業了,他又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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