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1 / 2)

第49章

作者有話要說:晉江抽了!重複了兩遍QAQ

不好意思寶貝們明天這後麵我會替換成新章節的,然後我會(被迫)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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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寧這個傻子,他從來不知道幕書白是個什麼樣的人,就敢上前去接觸。

幕書白隻給他看了他最無害的那一部分,而其餘的陰暗麵,年至見過,他見過幕書白到底能為年寧做到什麼程度——年至本來和年寧沒那麼像的。

本來沒那麼像的。

從幕書白詐死之後,年寧選擇離開幕家,遇到了顧穆晟的那一刻起,很多欲望在幕書白身上,就完全失控了——顧穆晟會認錯人不是沒有理由的。

年至整過容。

幕書白就像是降臨在年至麵前的神,年輕俊美,他心傾慕,可惜是□□裡的那一種神,年至可以對他許一個願望,作為交換,他會實現年至的願望,但過後,年至要付出代價。

年至許的第一個願望,就是在年寧歡天喜地地表示得到薩斯名額的時候,惡毒地說,我想得到年寧去薩斯的名額。

幕書白說了好,他布了局,薩斯名額給了他,他要去年至配合他在年家做戲。

最終年至如願以償地得到了去薩斯的名額,同時,年至失去了他的初戀——幕書白娶了年寧。

或許年至從來沒有得到過,不能談失去。

年至許的第二個願望,是希望自己的畫能賣出天價。

幕書白說了好——年至的畫最終賣到了1.1億,作為代價,年至整了容,他和年寧越來越相似。

但現在薩斯名額也沒有了,天價的畫也沒有了,他所愛的人未曾一刻停止過愛他的哥哥。

幕書白是個偏心的神明,他最終還是把這些從年寧身上奪走的東西,又悄無聲息還給了他。

隻剩下年至一個被愚弄的信徒。

現在年至想許第三個願望了,他不想找幕書白了,幕書白也不會實現他的願望了——他不需要年至作為他的棋子了。

年至拿起了手機,他神色似癲似狂,吐氣緩緩:“是林鷲嗎?”

“你不是想和我小叔叔鬥嗎?你不想知道他的弱點是什麼嗎?”年至笑著說,他眼裡卻有淚滑下來,“我幫你怎麼樣?”

林鷲低啞地笑了兩聲:“好啊,你幫我,你的條件是什麼?”

年至笑得淚流滿麵:“我想要年寧的臉。”

他這次選擇向魔鬼許願。

林鷲“哇哦”了一聲,他似乎覺得很有意思:“你拿來乾什麼?”

年至閉上眼睛,他回想起年輕的幕書白,是那樣的刀槍不入,想要折磨他都找不到缺口,高高在上不漏一絲縫隙。

——直到年寧的頭從樓梯拐角探出,那一句言笑晏晏的幕學長,讓這個人的金身出現了裂口。

年至是如此清晰地記得,幕書白在發現年寧出現那一瞬間,不是他不愛自己的失落悲傷,也不是對他假扮年寧的憤怒狼狽,而是——

——恐懼。

幕書白仰頭看著樓梯口的年寧,他張了張口,神色甚至是有些迷茫的,但捏住年至的雙手控製不住地在小幅度顫抖。

他在害怕,害怕失去年寧,這比年寧不愛他對幕書白來說,要可怕太多。

可惜幕書白自己似乎並不知道。

幕書白輕聲喊:“…..年寧?你怎麼在這裡?”

年寧歪頭笑著回他,但是笑意很淡,不到眼底:“我來看你打籃球,給你送礦泉水。“

幕書白張了張嘴,年寧卻笑著打斷他:“怎麼了?你是更喜歡和我弟弟玩嗎?那你慢慢玩吧。”

“哦對了。”年寧狹促地半轉身,“我弟弟據說很喜歡你哦,幕學長。”

年至睜開了眼睛,他臉上都是狼藉的淚痕,他對著電話顫抖著說:“我要把年寧的臉,送給一個我很喜歡的人。”

年寧“嘶”了一聲,他的臉被行李箱的鐵皮刮出了一道傷口,他隨手用大拇指擦掉,年媽媽卻很緊張上前查看:“你小心點啊,不用打破傷風吧?”

年媽媽在知道年寧懷孕了之後整個人都有點不對勁,往日的瀟灑肆意都少了大半,她對年寧很愧疚,更是擔心。

年寧笑笑:“沒事,行李箱都是新的,不鏽,傷口也很淺,我們快裝吧,是下午的機票。”

年寧好幾年前辦過去那裡的簽證,後來也習慣一直辦著走了,所以也不用加急辦,年媽媽更是個喜歡浪的,很多國家的簽證都有,也沒過期。

她給年寧貼好創口貼之後就繼續幫忙收拾了——她不知道年寧在躲誰,但從年寧的種種舉措來看,這不是個好躲的人。

年寧換掉了手機電話,沒有聯係任何人,甚至連身份都準備過去之後辦新的——他還放棄了薩斯。

年媽媽長長地,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雖然年寧和武誌老師說去薩斯,但是看看這些收拾起來的厚重衣物,還有被年寧放在行李下麵的推薦書,以及年寧訂下的去俄羅斯的機票。

結果已經很明顯了,這孩子又一次放棄了薩斯。

她不知道為什麼年寧要和武誌說去薩斯,但從這些來看,這個要躲的人勢力一定比年父要大得多——當年她甩掉年父可乾淨利落得多,根本用不著費這些功夫,她幾次想問年寧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為什麼要這麼嚴密地躲起來,但她又不好出口。

年寧明顯不想告訴她,一開始年寧都不想和她一起走,在年媽媽怒發衝冠地擰耳朵威脅下,才勉為其難地答應的。

機票是晚上九點的,要坐十幾個小時。

年寧和年媽媽坐在候機廳,年寧和年媽媽都戴了口罩,但很快年寧就察覺不對勁了。

飛往英國的航班候機廳麵前有一些年寧看起來有些眼熟的人,這種眼熟讓年寧的右手隱隱作痛,他凝神看了幾眼,忽然轉頭對年媽媽說:“媽,我臉上的創可貼掉了,這個口子還有點痛,你還有多餘的創口貼嗎?”

年媽媽瞪他一眼:“我沒帶!你等著,我去給你買。”

年寧垂下眼眸輕輕笑了一下,他右手手指不自覺地卷曲:“謝謝媽。”

年媽媽一走,年寧飛快站起,低著頭匆匆往邊上人群多的地方走——他不知道這批人是誰派來的,年寧的心跳得很快,那種很熟悉的,不祥的預感陰雲密布地籠罩著他,讓他覺得極其不安。

今天走不了了。

他需要快點從這個機場裡出去,要不然對方就是甕中捉鱉了,年寧心煩意亂,迎麵和一個人撞了一下,他抬頭,差點驚聲出來。

來的這個人戴著誇張的墨鏡,姿態謙和,但表情罕見地有些焦急:“小寧,和我走!”

是林鶴塵。

年寧手腕輕輕轉動,想要掙紮出來,林鶴塵看起來很清瘦,但經曆過那場綁架的年寧很清楚,這家夥在眼盲之前,是受過武力訓練的,在大火裡都能抱著他跑幾百米,控製住一個他不是什麼問題。

年寧壓低聲音想要轉移林鶴塵的注意力:“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邊?”

這邊是去俄羅斯的候機廳。

林鶴塵把他拉到邊上,用身體擋著他,低頭緊緊抱住年寧:“…..我和你畢竟做了一年夫妻,小寧,不要低估我對你的了解,我查到了武誌那邊你有兩個選擇,去薩斯或者去俄羅斯。”

年寧不說話,死死盯著林鶴塵,林鶴塵輕笑一下:“但是你討厭年至碰過的東西不是嗎?我覺得薩斯也算吧。”

年寧靜了幾秒鐘沒說話。

林鶴塵“看”年寧,他伸出手觸碰年寧的輪廓,俊逸秀雅的臉上是一種很奇異的神情,介於平寧和悵然之間:“…..難怪他們那麼害怕你離開。”

原來一旦放手,你真的就不會留戀,如果我再慢一點,缺了一個步驟沒有查到,你就飛走了。

幕書白寧願崩掉自己的全盤計劃複活,那麼死死地抓住你,是不是因為看到了顧穆晟的下場,低估了你到底有多狠心。

年至碰過的顧穆晟,你就不要了。

年至碰了的薩斯,你也不要了。

幕書白靠近你,都那麼處心積慮,是不是猜到了,他被年至碰過,所以你很厭惡他。

年寧彆頭躲開林鶴塵靠近的手指:“你知道那些人到底是誰的人嗎?”

林鶴塵收回自己的手:“林鷲的。”

年寧猛然偏頭看向林鶴塵,他左右看了看,說出口的話帶了些壓抑不住的怒氣:“林鶴塵,你不要告訴你明知道是林鷲,但什麼保鏢都沒帶,就一個人過來了?!你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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