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父惡狠狠地掛了電話之後,年寧才來得及愉悅地回答:“好的,爸爸,我很熟悉這個流程。”

年寧看向自己手上武陟給的俄羅斯那所學院推薦書,嘴角的弧度終於越來越大——但是這次,他可以光明正大地,進入這所學校了。

以年寧的名義,但又不是以年寧的名義。

年父這條途徑會讓兩個“年寧”產生在同一個學院,那麼其中一個就是假的

,需要消掉一個身份,而年寧會消掉他明麵上的入學身份,以旁聽的身份入學,但最後以推薦書的名義來考核。

這樣不會有人找得到年寧,他是絕對安全的。

機場櫃台的人員看見年寧目光停留在某個地方不動,以為他在在走神,伸手揮了揮,問道:“現在,請問您去俄羅斯的機票,還辦理嗎?”

年寧微笑,前所未有地真誠,看得櫃台人員都晃了一下眼睛:“請立即幫我辦理,謝謝。”</p年寧在飛機起飛之前打了最後一通電話,給年媽媽。

年媽媽在上次年寧被林鷲綁架的事情裡並沒有被波及,她按照年寧的要求,沒有問任何事情,已經坐上飛機到俄羅斯了,現在年媽媽在俄羅斯一所可以提供最好產科服務的醫院附近租房子住。

年寧打電話給她是為了確保可以安全打掉孩子。--

但一係列事情折騰下來,年寧肚子裡的孩子月份已經不小了,打胎會很危險,這也讓年媽媽格外地憂心忡忡,她強烈要求年寧把孩子生下來。

年媽媽覺得第一,年寧似乎並不打算和任何人在一起了,現在不要孩子,那以後有的可能性也不大了。

第二,年寧如果是嫌麻煩不想要孩子,那她正好可以幫忙帶。

年媽媽用儘渾身解數試圖說服年寧,但年寧給她的答複依舊是,我會好好考慮的。

在上飛機上,年寧和年媽媽約定好了見麵地點,年媽媽舊事重提,年寧言語溫和,但是就是不鬆口,年媽媽急了,問是不是和孩子的父親有關係,不然年寧為什麼怎麼排斥這個孩子,冒著生命危險都要打。

年寧一愣,他倒是從未想過孩子父親是誰,他連這人的臉都不記得,也沒有想過要去通知對方,隻是想乾脆利落地快刀斬亂麻。

年媽媽不依不饒,一定要年寧老實交代孩子父親是誰。

年寧對自己喝醉之後找了個最貴的gay的事情實在是難以啟齒,更不用說對方還把他搞懷孕了,年媽媽這麼磨他,要年寧說出到底是怎麼回事,搞得年寧一個頭兩個大,最後年媽媽下了最後通牒,打胎可以,孩子是兩個人的,年寧必須征求寶寶另一個父親的同意,才能做這件事。

年寧掛了電話之後,對自己母親對男人的攻擊力有了新的認知。

年媽媽是個格外執著的女人,年寧知道自己在無法說服年媽媽的情況下,是不可能不要這個孩子的了。

年媽媽可能會直接怒到用咯吱窩夾碎他腦袋。

他擰眉看著自己微微有些隆起的腹部,忍不住撫摸了兩下,對著肚子喃喃道:“你知道你爹是誰嗎?”

年寧說著說著又覺得好笑:“你爹可能是個大帥哥,據說可是全酒店最貴的服務,我都沒吃著味,都覺得受不了。”

“誒,你和你爹可能都是生來救克我的。”年寧自言自語。

--

飛機緩緩起飛了。

年寧太疲憊了,他基本一上飛機就睡著了,他完全不知道在自己上飛機的前一秒,年至就已經蘇醒了。

--

但沒有和年寧預料那樣,所有人都緊迫圍在年至的病房前關心他,他的病床前隻有一個翹著二郎腿咬著蘋果的林鷲,似笑非笑地看著插著呼吸機,神色都掩不住愕然的年至。

林鷲低頭看著不斷小幅度掙動的年至:“你很好奇,為什麼你病床前一個人都沒有是吧?幕書白去哪裡了?顧穆晟去哪裡了?怎麼他們都不守在你床前,關心一下我們可憐的斷掉手,割了腕,還出了車禍的年至先生呢?”

年至瞳孔一縮,他打著留置針的手竭力地想抬起來去夠林鷲,旁邊的心電監護儀也一聲一聲地發出警報,看得林鷲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年至,你真是個曠世蠢材,我答應年寧計劃是因為我的確可以報複到林鶴塵,但你為什麼要答應?你該不會真的以為你能和他交換身份吧?”

鷲慢條斯理地咬了一口蘋果,居高臨下帶著憐憫地眼神落在正呼哧呼哧費力喘氣的年至的右手上:“但你剛被推進來,幕書白就立馬說你不是了。”

“因為你一直抓住他的衣袖不放,還一直喊他【幕學長~】【幕學長~】”林鷲怪聲怪氣地學著,年至眼睛死死地瞪著他,雙手想往上抓又不能,林鷲嗤笑出聲:“但是年至,年寧是不會抓住幕書白衣袖不放的。”

“你這種搖尾乞憐的姿態,是不會出現在年寧身上的。”</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