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嘉莉是魔女？”肖恩問道。
“你知道地獄火是何等強大的存在嗎？”大女巫安娜貝斯說道：“有史以來，隻有屈指可數的頂級女巫，才能召喚地獄火。
可嘉莉才多大？
還什麼都不懂！
她一出生就站在絕大部分女巫努力奮鬥一生也達不到的終點線上。
她不是魔女，是怎麼做到的？”
肖恩對此並不懷疑。
因為聽過嘉莉母親說過嘉莉誕生過程，很明顯符合魔鬼插手，借種生女的形式。
他隻是想從大女巫口中聽到更多內幕。
“所以，你和魔女是什麼關係？”
“……什麼意思？”電話那頭的窮凶極惡大女巫硬是被肖恩一句話給乾沉默了一會，然後悶悶反問。
“你自己說了，一切奇跡皆有代價，不是必要，你不會使用魔法。”肖恩平靜的分析。
“但是你昨晚用了星體投影！據我所知，這還不是普通魔法，而是有些禁忌的魔法，容易招來死神的憤怒。
所以你昨晚出現，必然不隻是必要，而是必須！
你又對嘉莉這個所謂的魔女這麼關心，肯定是有原因的。
不是嗎？”
“這個和你沒關係，你隻需要知道我對你們沒有惡意。”安娜貝斯聲音有些低沉的再次敷衍起來。
明顯不想坦露自身的情況。
肖恩猜測，這個大女巫沒準也是一個魔女也說不定。
按照她的說法，高等惡魔乃至撒旦，都對魔女有很大的需求，所以能夠培養的魔女應該並不特彆罕見。
而她則天使容顏·魔鬼身材，讓人一看就想到魔女。
再加上她對嘉莉頗為真誠的關心，以及說起魔女宿命時的情緒，肖恩很難不這麼猜測。
不過她不想提，肖恩也沒有持續追問。
來日方長嘛。
所以他換了一個話題：“你讓我幫嘉莉保持好心情，不要讓她傷心憤怒，是怕她墮落嗎？”
“對！”安娜貝斯聽肖恩終於說起她關心的正事了，精神一震：“魔女的宿命，都是被魔鬼提前安排好的。
一開始都是善良，甚至是懦弱的。
等到各種霸淩和黑暗逼的她無路可走，徹底絕望時，就會徹底爆發自身黑暗的力量，投入魔鬼的懷抱！
那時就是魔鬼收獲的時刻！”
說到這裡，她聲音再次低沉：“不是沒有魔女想要一直善良下去，但先不說這個赤果果肉弱強食的大環境本來就是逼人瘋魔，就是被魔鬼盯著哪是那麼容易逃脫的？
他們會不斷攪動魔女的命運，給她安排各種走上宿命的事件。
甚至會親自下場，用包括下藥在內的一切方式，無所不用其極。
宿命，宿命，沒有強大的力量如何能打破被掌控的命運！”
“嘉莉現在是什麼情況？”肖恩又問道：“她現在已經爆發出了力量，是不是已經投入了魔鬼的懷抱？”
“沒有！”窮凶極惡大女巫立刻否認：“這就是我對她非常好奇的地方。
按照以往的慣例，這個年齡爆發出自己力量的魔女，必然已經瀕臨崩潰。
稍微一推，就會徹底墮落黑化。
可是我看嘉莉狀態卻完全不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