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愛你情深(3)(1 / 2)

初初相念 蘑菇神力 11044 字 6個月前

奚悱的膽子有多大, 從他敢把初念安排在奚建國所住的同一家醫院, 就可見一斑。

他也沒多想, 就覺得這裡醫療條件好,初念的腿傷和體檢都在這裡看的。當然, 這也是他對自己手段的自信。

奚悱到外麵吹風,初念人太事兒, 不散散這一身煙味, 她少不了又要抱怨半天。

誰知在外麵遇見奚建國的秘書,拉著他說下一季廣告投放的事。奚悱跟他說了兩句,隨口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我來給你父親送文件, 正好看見你了。”秘書接著講起工作。

人儘皆知奚建國是個工作狂,奚悱便也沒多想,他這一身味散的差不多了,想著樓上做個微創都得哼唧半天的嬌氣包, 準備借故脫身:“我這想起來還有要緊工作沒處理完, 就不去看我爸了,你幫我跟他說聲就行。”

“誒奚總!”秘書趕著走塊了兩步,擋在他麵前。

“有什麼回頭再說。”奚悱語氣明顯不耐了。

“三期的房子董事會的人提出想做成搖號選房。”秘書沒理他, 扶了扶眼鏡接著道, “說饑餓營銷是現在的趨勢。”

搖號選房什麼概念, 購房者交了預購款排上買房資格, 但到了開盤當天還要按先後資格在app上搖房, 搖著哪套買哪套, 不買資格就作廢。

“這麼喜歡搖, 以後董事會的職位也搖號得了。”奚悱嗤之以鼻道。

秘書也不敢明著反駁他,惹這位主生氣了,他這話敢在董事會上說,隻好勸:“饑餓營銷也沒什麼不好,現在有些網紅店不都這樣操作,故意放慢出餐的速度,讓顧客排隊。很多人有獵奇和從眾的心理,越是排的人多,他們越想買。”

“我這是開網紅店呐?”奚悱語氣尖銳道。

“但是你爸爸也傾向於董事會的提議。”秘書為難地看著他。

“給錢的才是爸爸,誰給我們錢?”奚悱拍拍秘書的肩膀,“是顧客啊!顧客希望你們搞什麼搖號嗎?他們想搖號買個雙色球不比你們搖得好,搖得刺激?”

他說話向來就這樣,早些年更離經叛道。秘書跟著奚建國很久,自然也知道奚悱的脾氣,轉移了話題:“那關於馬場的擴建……”

奚悱看著秘書攔他的手,開始覺得哪不對勁了。這秘書今天話太多,而且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地拋,但又不真去解決問題,似乎隻是想拖著奚悱不讓他走。

奚悱忽然笑:“我看以後秘書這位置也搖號吧。”

秘書人一凜,怔怔看著他:“奚總……”

擱平時,奚悱叫人這麼擺了一刀不可能善罷甘休,但他現在急著往回跑,也隻能來日方長了。

電梯人太多,等著也慢,奚悱從步梯跑上去的。到病房沒見奚建國的人,初念躺在床上,閉著眼像是在睡覺。

奚悱掃視四周,又看見初念睫毛在動,定了定神過去:“初念?”

初念沒動。

奚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拉著她的手:“刀口疼了?”

其實不會疼的,奚悱之前就問過醫生,這種創口就算麻藥勁過了也不會疼,患者不會遭罪,但就是貴。

初念還是裝睡。

旁邊床的女孩忍不住了,欲言又止好幾次,但是奚悱看都不看她一眼,她找不到說話的契機,急得左翻右翻的。

奚悱這才餘光看了她一眼,對初念說:“我讓喬茹再問問,給你換個單間。”

女孩一聽自己被嫌棄了,嘴上也就沒了好話,哼口氣道:“有錢哦,那剛才那個伯伯來怎麼不給姐姐一張支票,再叫你們分手啊!”

奚悱側過頭。

女孩馬上氣勢弱了,小聲嘟囔:“本身就是嘛,光讓分手,沒給支票呢……真摳!”

奚建國是個體麵人,是換了正裝來的,就他的排場和手上戴的那支表,一看家世就很顯貴。

“有人來過?”奚悱問女孩。

初念這才睜了眼,淡淡說:“你爸爸剛來了。”

奚悱沒理她,還看著女孩:“來的人對姐姐說了什麼?”

女孩鼓鼓嘴,護工也走到一邊坐著不敢接話。

初念把手從奚悱手裡抽出來,道:“不是她說那樣。”

奚建國是真的不是女孩說的那樣,他摸爬滾打到這把年紀,不會當著眾人惡語相向,更不會直接叫初念跟奚悱分開,落下話柄,這不符合他的身份。

他隻是以多年好友的身份不停問初南城的近況。

初南城在監獄,他是最清楚不過,這樣問,不過是提醒初念兩家之間的過節,提醒她彆忘了和奚悱之間的恨。

他這麼說,要比直接說要初念彆再跟奚悱來往還管用。

所以初念先憋不住,說:“奚伯伯,您放心吧,我不會跟奚悱在一起的。”

奚建國眉眼裡這才浮起了笑意,溫聲道:“初念,伯伯知道委屈你了。”

“不委屈。”初念也跟著笑道,“我從來就沒打算跟他在一起,以前是,現在也是呢。”

初念知道奚建國心裡的疙瘩在哪,無非是自己曾經騙了他兒子感情,她便把這把刀子精準地紮在奚建國心窩子裡。誰讓他不辭辛苦地來提醒自己還有那檔子大仇了來著。

奚建國臉色變得難看,後來接了個電話,沒講兩句掛了就要起身,道:“丫頭,希望你說到做到。”

初念沒幫奚建國瞞著,她又不是電視劇裡的苦情女主,受了氣非要憋著,自己把自己委屈死。

奚悱聽初念講完,轉頭看旁邊床的女孩。

女孩轉轉眼珠:“我潤色一下不行嗎……反正那個伯伯就這麼個意思嘛!”

奚悱伸手,直接把隔斷的簾子拉上了。

“你走吧,我媽剛才給我打電話了,她馬上就到。”初念道。

奚悱沒動,拉著初念的手放在嘴邊蹭了蹭,心裡盤算著奚建國來這麼一出什麼意思。

“奚悱。”初念垂著眼,忽然覺得很疲憊,她說,“謝謝你照顧我。”

奚悱抬眸,他還以為初念這個狗東西,是他拿再多肉包子都喂不熟的,沒想到還知道他在照顧她。

“但是……”

“閉嘴。”奚悱就知道她這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叫我省點心先想想我爸這是要乾什麼。”

“奚伯伯怕咱倆舊情複燃。”初念道。

奚悱直起身,他當然知道奚建國什麼心思,但是他這樣來找初念,還故意支開他,那就是說明這次是鐵了心的要拆了。

“奚伯伯多慮了,咱倆又不會。”初念口有點乾,懶了一下不想自己拿,道,“奚悱,我想喝水。”

奚悱的手都碰到水杯了,又收了回來,抬眉道:“渴著吧。”

初念也不知道自己招誰惹誰了,才剛從手術室推出來就受到了長輩的親切“探望”,她指著自己:“你看我這腿,還有這胸,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

奚悱喝了一口水,直接掐著她下巴渡進她嘴裡。

初念心裡那叫一個又震驚又氣,伸手打他沒打住,先扯著自己傷口了。其實是不怎麼疼的,但她心理上害怕,眼圈都紅了。

“哪疼?刀口?”奚悱說著手往她病號服裡伸,“給我看看。”

“你又不是醫生。”初念推得力氣小,“你快走吧,咱倆以後彆見麵了。”

奚悱一隻手輕易就把她兩隻手腕擒住了,冷著臉:“什麼叫彆見麵,不就奚建國說了兩句,你怕什麼。”

他這是連爸爸都不叫了,初念想起上學那會兒就有同學說奚悱混起來親媽都敢打什麼的,她就好奇自己哪根筋不對,怎麼敢招這麼個大爺。

“奚悱你能不能彆這樣。”初念也不知道曾經兩人鬨那麼僵,奚悱也是實打實恨了自己的,怎麼現在賴這不走,難道就因為以前被她甩了,所以不甘心。

“我回去跟我爸說,你這會兒彆跟我鬨。”拉著隔斷簾,奚悱手舍不得從她衣服裡出來。

初念也不敢喊,忍著低聲道:“求你了,你走吧,手術費我過幾天轉給你。對了,現在花多少了?”

奚悱報了個數,這醫生讓他簽字的時候看到的,不包括現在實時跳動的費用和護工的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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