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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濱,一家破舊的地下診所。

“真是讓人困擾啊,沒有錢也沒有武器,再這樣下去,大家就要扛著菜刀去打架了。”

身穿醫師標配白大衣的中年男子有氣無力地趴在桌上抱怨著。

“不是馬上就有一單了嗎?”坐在他對麵的卷毛少年正專心致誌地用溫度計攪著玻璃瓶中的不明試劑。

“就算扣下這一批貨,也隻是杯水車薪,再加上還有其他勢力在虎視眈眈。當首領真的好難啊——”

森·前地下黑醫·歐·現謀殺先代上位的PM新任首領·外如是說道。

他此刻並沒有入駐港/黑大廈,而是如一個收廢品的頹廢中年大叔一般窩在他最初的黑診所據點。

“而且,貨能不能真正到手還兩說呢。”

由於在做前一份地下黑醫的工作時還兼職了情報販子,所以在橫濱一帶情報來源十分廣泛的中年男子還小聲呢喃了一句。

卷毛少年,也就是太宰治翻了個白眼:“先代聽了都要揭棺而起。”

“對了,太宰君。”森鷗外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撐起身子問道,“這次你見到了黑澤君吧,覺得他怎麼樣?”

“黑澤先生?”太宰鳶色的眼珠向上轉動了兩下,擺出一個思考的樣子,“他啊,看上去不是那種會實現我心願的人。”

“太宰君。”新任首領一字一句地叫出少年的名字,語氣明顯重了些。

“好吧好吧。”少年撇了撇嘴,“簡單來說,他不算是個蠢貨吧。”

“根據我找到的情報,他是一個工作時間長、全年無休、勤勉且任務完成度高的好員工,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完美承擔起雙麵間諜的責任。把他收歸旗下的話說不定能挽救一下森先生你岌岌可危的發際線。”

“真是過分啊,太宰君。”

日常被自己選定的共犯人身攻擊的首領抹去了兩滴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日常人身攻擊拉自己上賊船的共犯的太宰少年仿若什麼都沒看見。

“至於剩下的,就不用我多費口舌了。”

“畢竟森先生你是那種要‘眼見為實’才能放下心來的人。無論我現在說了什麼,也改變不了你‘親眼見到’後由自己作出的結論。”

“要不然也不會把黑澤先生引回橫濱來吧。”

話及此處,森鷗外終於表現出了屬於黑手黨魁首的氣質。

他氣定神閒地說道:“入手一件工具前,當然需要好好考量。”

“要看清刀刃真正指向的地方,也要看清與使用者是否契合。”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就算不那麼鋒利,也可以留下成為一件趁手的武器;但如果答案為否的話,哪怕再優秀,也不過一把隨時可以舍棄的鈍刀。”

“合適的人就要放在合適的位置上。”

這位首領發表完他的“工具論”後,頓了一頓,緊接著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太宰君,你在聽嗎?”

少年人頭也沒回,理直氣壯地說道:“沒有哦,我在忙。”

森鷗外努力管理了一下自己的麵部表情:“你在忙什麼?”

“我在忙著把升壓藥和降壓藥混在一起,奔向幸福的黃泉比良阪。”

“都怪森先生啦,說話不算話。明明答應我跑一趟東京後就給我調配安樂死的藥物。”

“沒能被一槍崩掉腦袋,也沒能拿到夢寐以求的藥物。”太宰治高舉兩隻雙手晃了晃,“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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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根據瑪克在任務中順手拷貝出的佐田船運內部資料,那位先生同樣決定對這批貨出手。

可能是考慮到這次行動的重要性,再加上組織最近揪出了不少臥底,所以那位先生選擇將任務交給自己最為信任、各方麵能力都很強並且常年奮鬥在消滅臥底第一線的琴酒。

“這次任務十分重要,Gin,不要辜負我的信任。”

組織基地內部,那位先生用變聲器修飾過的聲音穿透層層防護牆在琴酒耳邊響起。

這是基地裡一個密閉的房間,被那位先生召喚而來的人都會在這個房間內等待指令。

那位先生從不現出他的身形,發布指令的雌雄莫辨的電子音也是直接出現在房間裡。

至於BOSS本人在不在基地都是一個問題。

但顯而易見的是,這個房間內重重的監控和收音設備足以使那位先生掌控來人的一舉一動。

被賦予重任的琴酒一如既往地恭敬回應道:“是,先生,我一定竭儘所能。”

至於往哪個方向竭儘所能就不一定了。

“因為橫濱的情況特殊,所以我們與當地的港口黑手黨會進行暫時的合作,方便介入局勢。根據商議結果,我們主要提供武器裝備,如果與橫濱本地勢力發生衝突的話,則會由港口黑手黨出動人手。”那位先生慢條斯理地說道。

“了解,武器運輸方麵我也會注意監管的。”工作喜加一的琴酒八風不動,“和港口黑手黨那邊,我也會及時進行接洽。”

“不單是如此。”組織的BOSS顯露出了他的野心,“港口黑手黨不成氣候,拿到貨後分一半給他們也太不公平了,不是嗎?”

“而且,在那種地方,拿到了也不一定能守住。與其便宜其他人,倒不如由作為盟友的我們代為保管。”

好家夥,行動還沒開始就在考慮背刺一把黑吃黑了。

“我明白您的意思。”

琴酒一邊腹謗著一邊保持著冷酷的形象退出房間。

由於任務級彆高,事關重大,二把手朗姆也不甘示弱。

他為了多上一重保險,特地指派了他手下最近風頭正盛的優秀新人,也是情報組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波本參與這次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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