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複仇(2 / 2)

信息素謊言 Paz 11626 字 6個月前

當然也有些許原因是……金恪剛和他承諾說在他“病好”以前,一直單身不找對象,多多少少打動到了遊大少爺,金恪要沒說過這句話,要不是說完這句話就把手機落他車上了,金恪叫他親爹他都不可能跑這麼遠來給金恪送手機。

大約半分鐘,但在遊隼眼裡有一個世紀,金恪拉開了門。

他看見金恪輕輕挑了下眉:“你怎麼回來了?”

遊隼晃晃他的手機:“叫爹。”

“……”

一晚上開車開了一百多公裡,目測還要回去再開八十多公裡,遊隼開車開得煩躁得不行,推開金恪就進去了:“你這兒有水麼?你給我拿瓶水去。”

遊隼隨便仰在椅子上,等金恪給他拿了一小瓶礦泉水,他才直直脊梁骨,一口氣兒把水喝沒了,勾手把塑料瓶扔進垃圾桶:“我覺得吧,人年紀大了要服老,你渾身上下就帶了個手機還能把手機落我車上……”他瞟了眼金恪,“我建議你以後出門帶倆老年機,一個揣兜裡,一個兒童電話手表帶手上。”

金恪看樣子已經洗完澡,快睡覺了,一會兒他還得開車開到半夜回去。

要不是出門沒帶身份證,今晚他估計也就開間房在金恪隔壁睡了。

金恪坐到他對麵:“和你聊天聊忘了。”他瞧向遊隼笑道,“不過反正手機落你那兒又丟不了。”

遊隼突然覺得有點兒不自在,嗤了聲說:“車又不是我的,誰說丟不了……”他想起來秘書的事,“哦,你秘書給你打了個電話,讓你合同簽字還是開會什麼的,我跟他說一會兒你給他回過去。”

金恪嗯了聲,安安靜靜地低眼回起消息。

遊隼想了想,把車鑰匙扔給了金恪。金恪接住鑰匙,抬眼道:“怎麼了?”

遊隼:“你換換衣服,我給你酒店地址跟房間號碼,你開車去我那兒睡,我今天晚上在你這兒睡……我開車開了幾十公裡來給你送手機,你不能讓我白送一趟吧?”

金恪笑起來:“你在這兒另開一間房不就行了?”

遊隼靜了會:“沒帶身份證。”

他想起來:“你身份證呢?要不你給我開一間?”

金恪瞧著他:“我身份證在秘書那兒。”

遊隼:“……”

遊大少爺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又誠懇地看向金恪:“那沒辦法了,隻能委屈委屈你,我去幫你把衣服拿過來?”

他看見金恪的睫毛輕輕動了動,似乎隱約歎了口氣:“我明天早上五點的飛機,你還讓我到八十公裡外睡覺……我幫你治病,你這個人還講不講良心。”

“……”遊隼滯了滯。

金恪又瞧向他:“你還說我比你班主任年紀都大,你去問問你班主任,他不需要睡覺麼?”

遊隼:“……”

金恪又道:“我也沒老婆,沒老婆那晚上除了睡覺還乾什麼,哄小孩兒麼?”

遊隼:“……”

金恪好像還要說,遊隼越過桌子把他嘴死死捂上了,心裡罵道金恪他媽怎麼這個時候記性這麼好了,罵他一句記一句,手機就記不著,他先求饒了:“哥,我知道了,我的錯,我知道你給我治病不容易……那我先走了,我再不走下半夜都回不去了。”

金恪由他捂著自己,低下眼皮看向遊隼,遊隼感覺到他的嘴唇因為說話而偶爾會蹭過他的手心,有些微濕潤,帶著牙齒低弱的震動。

他說:“你又不是沒在我這兒睡過,留下來就好了。”

遊隼飛快縮回手,警覺道:“我不睡沙發。”他受不了這個委屈。

金恪笑起來,好像是在說一件非常稀鬆平常的事:“我讓服務生再送一床被子過來,你可以和我睡同一張床。”

窗簾遮住了從窗外透進來的最後一點兒燈光,遊隼仰躺在床上,四肢在冰涼的被子裡伸開。夜裡靜得讓人耳邊有微弱的嗡鳴。

沒過多久,他忍不住翻了個麵,把臉埋進枕頭裡。

上次他在金恪那睡得他也沒印象了,金恪回來前他就睡著了,他睡醒前金恪就起床了。金恪的呼吸聲很輕,但卻像一陣強乾擾信號,乾擾著遊隼的作戰處理器,讓他根本沒有一丁點兒睡意。

他能聞到金恪身上淡淡的、熟悉的味道,金恪從香水到須後水到衣服熏香,用的好像都是同一個香型。

可能已經過了很久,聽呼吸聲,遊隼感覺金恪已經睡著了。

他用氣聲道:“金恪?”

金恪沒應。

得出結論:金恪已經睡著了。

遊隼突然有了個念頭……他要趁金恪睡著的時候還回去。金恪揉了他幾下他還幾下。他從小到大被人襲鳥的時候,還沒吃過不讓還手這種虧。

反正金恪睡著了,他動作輕點兒,金恪也不會知道。

遊大少爺一向想到哪打哪,為了確定金恪確實睡著了,他從枕頭上撐起一點兒,摸黑向金恪的方向靠近了點兒,輕聲叫了兩遍:“金恪?金恪?”他想好了,金恪要被他叫醒了,他就馬上躺回去,金恪叫醒他他就說他說夢話。

他手指輕輕點下去,似乎是點在了金恪臉上,他搔了搔:“金恪?”

沒反應。

好的,開始複仇。

遊隼摸索了一陣,從自己這頭摸索到了金恪的被子邊,手慢吞吞地鑽了進去。眼前黑得什麼都看不到,不過他摸到了金恪的手,沿著手摸到了胳膊肘,又摸到了金恪的腰。

他不敢下手太重,把金恪弄醒,就碰一碰,猜出這是哪兒,然後繼續找他要找的地方。

他分心想:金恪被窩比他暖和多了,可能空調溫度開太低了。

幸好金恪是側躺著。朝向他,遊隼也不用動作太大。

他用手指輕輕貼了貼,確定這是金恪的肚子。他繼續順著找,差不多摸到了他要摸的地方,他先用指節從上往下蹭了一遍,好確定他沒找錯地方。

遊隼回想:金恪弄了他幾下來著?三四下?五六下?

當然他不可能給金恪乾金恪給他乾的那種事,他頂多捏捏,要不是怕金恪醒了揍他一頓,他還想下黑手。

他手心出了不少汗,遊隼又分心想:還好之前他沒一直拉著金恪和他比大小,不過這也不準,說不定中看不中用……遊隼一邊默數一邊沒邊沒際地胡思亂想,忽然反應過來什麼,冷不丁一驚,飛快地縮回了手。

但他剛把手往回縮,就被另一隻手按住了。

金恪歎息似的問:“你剛才在乾什麼?”

“……”

這一刻遊隼可能達到了他這二十年來大腦運轉的最高速度,一瞬間想出一萬種應對辦法:裝睡?那萬一金恪一直醒著呢?裝夢遊?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遊乾這種事是不是太變態了?都招了?承認複仇計劃?不可能,他就是死也不可能招認這種事。

金恪已經把遊隼的手給挪開了,卻又感覺遊隼不聽話地回來了,按著他重重地捋了他一下。金恪沒有克製地喘了口氣,這次整個壓住遊隼的肩膀,帶有警告意味地叫了一遍他的名字:“遊隼。”

眼前黑漆漆的,但金恪能判斷出遊隼在哪,甚至能感覺到遊隼也在摸黑看著他。他撐起來,便感覺到遊隼放鬆地躺了回去,有什麼從兩邊碰了碰他的側腰,他摸過去,是遊隼兩條腿的膝蓋。

遊隼拉住他那隻要去抓遊隼的手的手,把他的手向自己按過去。

他聽見遊隼說:“金恪,比比麼。”

幸好夜裡黑,什麼都看不著,要不然遊大少爺覺得能被金恪發現他很丟人的在臉紅。

人總是會為麵子失去一些東西,比如除了這部分麵子剩餘的所有麵子。但反正他在金恪這也早已經沒有什麼麵子了。

他真的很少乾這種事,自己一個人也很少乾,他對這種事稍微有點兒心理障礙。

整個過程他幾乎都是被刺激得腦子空白的,隻感覺金恪拉著他的手,金恪讓他去哪他去哪。他聽見金恪低低地,含著笑意地對他說:“這是海平麵,現在我們基準線一樣高,喏,從這兒向上,這是高,圈住,這是直徑……”

微微帶有小豆蔻味道的信息素爆發。

遊隼額前的頭發、後脊背底下的床單全汗濕了,手指頭都好像在抖。金恪把手指放到了他唇邊,向裡頂了進去。好像是妖精的蠱惑。

金恪站起了身,遊隼茫然地看著黑漆漆的世界,拉住他手臂:“你,你不是還沒……”

他感覺金恪牽起他的手,仔細地舔過他的手指,好像在舔他手指上的什麼,舔走他的信息素。“我去洗手間,”他輕輕說,“讓你來發熱期就不好處理了。”

作者有話要說:隼子,真正的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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