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南鎮撫使(2 / 2)

不過徐弘基還是做主,讓手下的小廝到樓下給幾個勳貴兄弟連帶自己買了五個處女,當然,陳操依然表示暫時沒有興趣。

直到最後一個女子出場...

左司樂提著尖聲喊道:“諸位,眼下出場的是母女二人...”

謔...

場麵頓時熱鬨的控製不住,已經被陳操定性為小色狼的濮襄更是鬆開手中陪酒的娼妓,站起身與陳操一同觀看。

隻聽左司樂接著道:“此母女二人,乃是新近罪將,原南京右衛指揮使張天德妻女,其妻張劉氏,年三十三,其女張淑華,年十八,皆生的貌美如花...”

“啊...”

陳操尖叫一聲,手中的酒杯就從三樓落了下去,哐堂一聲砸在了地麵上,周圍的人破口大罵,場麵從開始的針對女子而針對起了樓上的陳操。

“你個混賬東西,有沒有公德心,從樓上扔酒杯下來,你是想找死嗎?”

濮襄見著陳操那瞪大眼失神的樣子,好奇的碰了碰他:“陳操,你這是怎麼了。”

陳操反應過來後,連連搖頭:“沒...沒什麼...沒什麼...”

“樓上的,本大爺問你話呢,你是不是想找死?”

徐弘基一行人都是便衣,身邊隻有各家帶了一個家丁小廝,濮襄看熱鬨不嫌事大,當即探出頭道:“樓下的聽好了,扔酒杯下去的乃是金陵納蘭容若...”

謔...

底下當即便炸開了,開始紛紛私語,罵人的男子接著道:“納蘭容若又怎樣,就可隨便扔酒杯?”

濮襄起哄陳操:“快去自報家門,免得被人看扁了你。”

陳操深吸一口氣,望著已經被帶上台的張淑華母子二人,陳操站到看台邊,趁著底下安靜下來的時候,朗聲道:“本官錦衣衛南鎮撫司鎮撫使陳操,金陵納蘭容若是也...”

張劉氏聽聞,瞬間抬頭,一臉的羞憤,抱著自己的女兒縮在左司樂的身後不敢站起身。

“真是納蘭先生...”一名士子曾經在應天府衙門聽審,見過陳操。

“真的是納蘭容若...”

“納蘭先生,作詩一首吧...”

底下開始起哄,左司樂也朝著陳操拱手道:“陳大人好雅興,下官見過陳大人,陳大人可是要即興賦詩一首,若是成了,這張家家眷,可與大人...”

身後的張劉氏驚恐的望向陳操,不過燈光不是很好,她看不清。

“娘...”張淑華嬌喊了一聲。

張劉氏隻管抱著張淑華哭。

“陳操,快作詩一首,讓他們瞧瞧你納蘭容若的名頭...”濮襄接著起哄道。

“咳咳...”陳操咳嗽兩聲,場下當即安靜下來,徐弘基饒有興趣的看著陳操,陳操朗聲道:“閱儘天涯離彆苦,不道歸來,零落花如許。花底相看無一語,綠窗春與天俱莫。待把相思燈下訴,一縷新歡,舊恨千千縷。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全場在安靜十幾秒後,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隨後便是大聲的叫好,場麵頓時控不住。

“好,”徐弘基拍手道:“耀中,你可算沒丟我的臉...”

“敢問先生,這首詞牌名何取?”底下有人問道。

陳操想了想:“《念故人》”

左司樂也拍手鼓掌,隨後高聲道:“我宣布,納蘭先生的這首《念故人》為此次詩會第一名,陳大人,張家家眷馬上送到房中。”

“公爺...”陳操說著朝著徐弘基跪下道:“公爺,屬下請公爺幫忙。”

徐弘基一臉愕然,其他人都看著陳操:“何事?”

陳操深吸一口氣,將自己與張家的事情和盤托出,聽得在場的人都目瞪口呆,最後不知道為何,濮襄一句話將尷尬的氣氛消散:“陳操,你小子夠賊的啊,一萬兩就反手把自己的媳婦兒賣給丈母娘了...”

哈哈哈...

其餘幾個沒忍住笑了出聲,徐弘基聽完後,點頭道:“這個忙我國公府幫定了。”

說著便吩咐身邊的小廝,去將左司樂叫了上來。

“下官教坊司左司樂孫友,見過魏國公,諸位公爺,侯爺...”孫友有些惶恐。

徐弘基道:“孫大人。”

“下官不敢...”孫友低頭道。

“那孫司樂,本公要讓你辦一件事情。”徐弘基說著指著跟在他身後的張淑華母子:“她們二人,我魏國公府做主,買下她們。”

孫友一聽給嚇著了:“公爺啊,實不相瞞,這張家母子是陛下欽點的犯官家眷,放不得啊...”

徐弘基皺眉不開口,旁邊的小廝便嗬斥道:“你個狗官好膽,你是不想做這個司樂了?”

孫友一聽嚇得趕緊跪了下去:“國公爺息怒,並不是下官不放,而是上麵確實發了話,這是欽犯家眷,放不得啊,若說是普通犯官也就算了,這...”

“你就說,如何能領走他們?”徐弘基開口道。

孫友眼珠子一轉,然後道:“陛下登基未過年,年後聽聞要大赦天下,到時候國公爺隻需派人來知會一聲,人下官親自給公爺送到府上。”

“這段時間如何保她們?”徐弘基又道。

孫友尷尬的抬頭道:“公爺也是知道我教坊司的規矩,那是...”

“行了...”濮襄打斷了孫友的話:“本侯世襲金山侯濮襄,這對母子自今日之後,待人走之時,每日給你一百兩銀子作為補償,若是膽敢說個不字...嘿嘿...”

孫友被濮襄的身份及殺人的眼神給嚇著了,當即便道:“請侯爺放心,夠了夠了...下官定然保準他們母子的安全,絕對不會讓她們接客。”

“你知道就好,下去吧...”徐弘基揮退了孫友,然後朝著濮襄拱手。

陳操正要行禮,被濮襄一把拉住:“我與你投緣,當你朋友,這些都是小錢,問題不大。”

陳操依然站直身體,朝著幾個勳貴拱手:“感謝諸位公爺、侯爺...”

這邊事情了解,徐弘基幾個都帶著幾個處女去了自己的包間,陳操也緩步走進張淑華母子所在的房間內。

陳操對於張劉氏的第一眼就是很喜歡這種少婦,畢竟在自己那個時代也是好這一口,現在眼前有這麼一個,那自然不能放過,不過在辦事之前,有些事情還得和張劉氏好好說道說道。

陳操走到雕花床前的酒桌上,上麵擺滿了酒菜,陳操大馬金刀的坐下,冷眼看著張淑華,這個原本是自己未婚妻的女子,現在的身份卻是人人都可以上的娼妓,那種感覺...

“陳大人,陳大人...”張劉氏連滾帶爬下床,跪到陳操腳邊,抱著陳操的腳便哭泣起來:“陳大人,罪婦當時有眼無珠,瞎了眼了啊,還請大人您不要跟我這個婦人一般見識,念著淑華曾與大人有親事在身,請大人救救她啊。”

張淑華也是早知道了眼前這個陳操就是自己以前的那個未婚夫,隻是再相見時,身份卻變了大模樣。

“我爹救過張叔叔,”陳操良久才開口,眼神卻一直盯著張淑華:“所以張叔叔才把淑華許給我陳家,不過,你可知道大明朝的官並不是那麼好當的,你瞧不起我沒關係,但我爹屍骨未寒,你卻強行要那婚書,若是不出你這檔子事,說不定南京右衛當時與我已經立下了大功...”

不說還好,一說到這裡,張劉氏便止不住的哭,張淑華也跟著流眼淚,那模樣,陳操暗自也感謝自己那個便宜爹給自己選的未婚妻其實也是姿色嬌美的,不錯...

“如今本官已經是錦衣衛南鎮撫司鎮撫使,與當日的小總旗已經不是同日而語,”說著低下頭,用手抬住張劉氏的下巴:“你本家叫什麼名字?”

張劉氏被陳操這麼一抬下巴,除卻紅臉之外,還有說不出的那種羞憤,但卻不知為何,依然回答了陳操的話:“罪婦...罪婦...本家...名劉慧兒...”

“劉慧兒...”陳操望著她的麵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聽...想不想離開這個地方?”

劉慧兒聽聞趕緊小雞啄米一般:“罪婦做夢都想,家夫出事之後,我張家就沒了,可憐淑華還未婚配,罪婦倒沒什麼,隻請大人救淑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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