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 鄭和寶船(1 / 2)

第031章鄭和寶船

祁伯裕用筷子指了指陳操,有些讚同他說的話:“南直隸衛所部隊還好些,偏遠地方衛所的錢糧甚至讓他們本衛自己解決,哎,沒辦法啊,錢糧都支援了遼東,哪來的多餘錢財?”

陳操今天是有正事的,酒過三巡,大家都有些臉紅時,即心坊的美姑娘這時才入房伺候,祁伯裕彆看年老,但喝酒之後見到這些美人也不甚歡喜,東摸西摸的開始上手。

“大人,可知道鄭和寶船和航海圖?”陳操插話道。

祁伯裕一手摸著一女子的胸部,一手在其裙下亂撩,毫不關心道:“知道,不過那東西在憲宗朝時就被毀了,怎麼了?”

“晚輩在天橋下路過聽一個說書的講,時任兵部職方司主事劉大夏將寶船圖紙和航海圖都藏在了南京兵部的庫房中,晚輩覺得挺有意思的,所以隨口問一問。”

陳操雖然說得風輕雲淡,但說完之後祁伯裕亂摸的手明顯停頓了一下,陳操始終在仔細觀察:老小子果然說假話。

“那說書的話如何能信?”祁伯裕雖然在解釋,但手底下的動作絲毫沒有減慢:“這事情時任首輔李東陽都能作證,你聽得那些,都是說書人為了博取大眾的眼球,若是書說的平平無奇,那誰願意聽他說書?”

“嗯...有道理...”陳操點點頭:“聽了一段覺得沒意思,但那說書人卻又言之所以隱匿海圖船圖,主要是不想讓朝廷開海進行海貿搶了商人的生意。”

祁伯裕臉色不善,明顯的有情緒,卻道:“你好歹也是錦衣衛,這些流言蜚語你們南鎮撫司也不管管?我大明自太祖立國之始就立下了不與民爭利的規矩,朝堂諸公都是飽學之士,對於市井商賈的那些東西絲毫不感興趣,這些人說出如此臟話,莫不是也想往聖人頭上潑臟水乎?”

陳操覺得眼前這個老家夥挺厲害,不過能做到尚書的人,那手段能輕了?當下就笑道:“大人提點的是,經大人一講,那廝果真是博人眼球,隻不過這手法太齷齪了,待明日晚輩命人前去查看,若他還在天橋下說書,定然將其抓回鎮撫司好好審問一番。”

見祁伯裕滿心歡喜的點頭,陳操站起身道:“晚輩就不打擾大人雅興了,這裡一切晚輩已經給足了銀子,大人儘管放心大膽的玩便是,晚輩告辭。”

祁伯裕很滿足,至少他覺得陳操是一個懂事的人,歡笑的搖搖手:“去吧...”

陳操與趙信走出房門,裡麵便傳出了祁伯裕的淫o蕩笑聲,而後就是各種歡喜的喊叫,陳操與趙信對看一眼,兩人同時露出了一種壞笑。

...

最近幾天陳操無事,除了每天定時定點的去軍營觀看火槍訓練,就是跑船廠,連曰人的時間都沒有。

‘咚...’

兵部衙門內,祁伯裕正在大發雷霆,值房內的文件檔案掃了一地,幾個主事和員外郎正在苦口婆心的勸諫。

“本官讓你們叫的人呢?”祁伯裕望著值房內的幾個主事厲聲詢問道。

“大人息怒,已經去了,立馬就來。”

陳操今天‘恰好’就在鎮撫司衙門內喝茶,聽聞對門兵部來人找自己,當下就帶著人火急火燎的小跑而去。

兵部中堂內,祁伯裕坐在主位上氣不打一處來,陳操走進去畢恭畢敬的朝著祁伯裕拱了拱手:“大人找下官可是有事?”

祁伯裕深吸一口氣道:“陳操,本官問你,最近幾日可探知了什麼事情?關於本官的?”

“大人您的?”陳操一臉的懵:“大人恕罪,等我出去片刻。”

不多時,陳操再次走進中堂,一臉義憤填膺的樣子:“大人放心,此等奸賊,下官定然給你調查清楚,還大人一個清白,不過大人可否告知那晚是個什麼情況?”

祁伯裕一臉的尷尬,然後才道:“那晚你走之後不到半個時辰,一個醉醺醺的家夥闖進房內,說什麼要去說書,老夫隻以為那廝喝醉了酒,結果...真是氣煞老夫...”

陳操一臉認真的道:“大人放心,此等人為了生計定然會再次去擺攤,下官待會就去布置,定會將其抓到。”說著陳操陰陽怪氣的說道:“奇了怪了,即心坊去的非富即貴,怎麼會有說書的此等下賤人進得去?奇怪...”

說完就走了,祁伯裕愣了一會,當下就反應過來,一臉怒氣的朝著身邊的小廝吩咐道:“你去即心坊打聽一下昨晚去的都有哪些人?”

小廝離開,祁伯裕抓緊了拳頭,一臉怒意就好像要爆發一般,念道:“張延宗啊張延宗,你真是好膽識...”

魏國公府內,徐弘基和濮襄兩人正在哈哈大笑,隻聽濮襄道:“祁大人當真是老當益壯,一人禦四女,其姿勢多變......(此處禁詞省略)...”

“哈哈哈...”兩人大笑起來...

陳操站在他們麵前低頭笑而不語,然後就聽著濮襄接著給徐弘基重複說書人的話,鋪時,徐弘基大喝了一口水,然後擺手:“不講了,大白天的如此宣o淫,不好...不好啊...”

“哈哈哈...”濮襄也喝了一口水鎮心神,然後盯著陳操道:“耀中,我的消息說,那說書人是你安排的。”

“胡說...”陳操一臉的冤枉:“侯爺切莫冤枉好人。”

“濮襄冤枉你,我可不會,”徐弘基插話道:“你小子啊,下手太過了,祁大人的清譽這下算是全毀了,就為了你說的海貿?”

既然挑明了,陳操也不隱瞞:“嗨,公爺麵前門下也不敢撒謊,實不相瞞,門下為了能夠自由出入兵部衙門才使得這個下策,況且祁伯裕也不是善茬,浙江海貿,這家夥定然插了腳,否則也不會多番阻攔咱們造船不是?”

徐弘基的幾個貴族朋友都被陳操拉進了這次海貿利益中,所以大家都是自己人,濮襄便正色道:“若不是國公你以操江提督的身份去和祁伯裕那老小子談,恐怕這造船一事行不了,我倒是以為耀中此番做的很對。”

“你錦衣衛在各個衙門都有坐探,讓他們辦事不就成了?”徐弘基皺眉問道。

陳操迫不得已,於是將鄭和寶船和航海圖應該在兵部衙門收藏的事情告訴了兩人,兩人都大吃一驚。

“若是如此,你的辦法也是可行的,此事千萬不可泄露,否則咱們都有麻煩。”徐弘基看著濮襄說道。

濮襄點頭:“知曉,耀中,此事你一定要穩妥行事,錦衣衛中也不是密不透風,你要小心行事。”

“知曉...”

...

“這東西能吃嗎?”一名農婦看著自己剛剛從地裡挖出來的土豆,一臉的茫然:“老爺,這東西咋的有大有小?”

陳操前世沒少下地乾農活,挖土豆最重要的就是下鋤頭要輕,免得把土豆給碰爛,自己小心的掏出土豆,高興的道:“這東西不僅能吃,且管飽的效果還很好,味道也不錯。”

“夫君,那邊地裡種的什麼番薯為何隻有些藤出來?”李湘站在田邊指著另一邊的田說道。

陳操從地裡走出,吩咐了幾句好好挖之類的話後便道:“還早,這些藤可以用來喂豬,還有這個土豆的藤,都可以,豬吃了也長得好,如今陝甘大旱連連,流民與日俱增,你夫君我又是衛指揮使,以後這些東西有大用。”說著環顧四周的田,然後道:“土豆收成之後,挖地窖保存,入秋之後種下去,一個都不準吃,還有,去租田,越多越好,把土豆全部種下去,明年就可以發財了...”

李湘不敢違背陳操的囑咐,點著頭記下,然後又問道:“夫君,那番薯又怎麼辦?”

“入秋就熟了,那東西產量大,可以風乾吃,保存久,行軍打仗吃它管飽,保存也是必須地窖,所以這件事情你這個主母就得好好辦,日後咱們富貴全得靠這兩個東西。”陳操說完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當下便大笑道:“湘兒,你真的是個寶,我娶你不虧...”

李湘紅著看著陳操像個孩子一樣離開,嘴裡重複著‘不虧’兩字,感覺卻是怪怪的。

水力工坊內正是一片熱火朝天,打錘在水力的驅使下一次又一次的落在熔鐵之上,使得每次鍛造出來的鋼材都至少是五百層以上。

“唐時工匠以手都能練出千層鋼,咱們有水錘,難道還打不出來千層?”宋應星正在質問一名操作的工匠。

“費錢啊大人...”工匠臉上浮現出一種憐惜的表情:“礦石提煉之後所得鐵塊不多,而咱們的礦石都是淮安來的,一船礦石所提鐵塊不過千斤,鍛成鋼不到百斤,浪費啊...”

陳操恰好就出現在工坊內,聽著宋應星的話,先是讚揚了宋先生的理念,然後又看著工匠道:“本官不差錢,你使勁的糟蹋,若是打好了鋼材,本官另有賞賜給你,放心大膽的做。”

“小的遵命...”

“見過大人,”宋應星朝著陳操行禮:“大人今日是來看築炮的麼?徐大人他們就在裡麵。”

陳操擺手道:“我不找他們,我找你,”說著從桌上拿起筆就在白紙上畫起來,完事之後將圖紙遞給宋應星:“照著這個圖去做,這個東西不能太薄,也不能太重,普通鐵皮即可,還有你需要考慮封口的問題,看東西裝進去之後是用鐵水封皮還是以蠟封皮,或者是成品裝進去直接封。”

宋應星看著‘罐頭’兩個大字,皺眉許久,然後道:“下官試一試,儘力不負大人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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