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上京述職(1 / 2)

第044章 上京述職

‘砰...’

“臥槽...”陳操感覺手有些麻,那是因為他沒有什麼準備:“湯神父,這是你們做的?”

湯若望比劃了十字,然後誠懇道:“1554年,威爾士大公國的海軍少將傑斐遜勳爵在直布羅陀海峽與西班牙海軍發生了海戰,傑斐遜勳爵大獲全勝,從他們那裡抓獲了一名大明工匠,之後就造了西方之地第一把手銃;幾經輾轉傳入羅馬帝國,現在隻要是上流人物、勳爵、貴族都有一把手銃防身。”

“我大明不是早就有了嗎?”陳操皺眉。

湯若望點頭:“天-朝上國的東西定然是極好的,隻不過未經改良,每次上彈後通條都要使勁壓緊,否則會掉落出來;”說著將這把改良的小手銃遞給陳操:“大人請看,裡麵根據大人的圖紙改製之後,有一個小照門,紙殼彈咬開放進去之後,即便把槍口豎起,火+-藥也不會掉落,劇烈抖動也沒問題。”

“嗯,”陳操仔細打量著這把手銃,雖然比之現實的手-槍差了許多,但至少是一件極好的防身武器:“東西小做工就細,先打造幾把,然後再說其他的事情。”

“遵命...”湯若望又畫了個十字:“尊敬的大人,我代表教廷感謝大人的恩德,玄武湖南街的教堂已經落成了,感謝大人的幫忙。”

“怎麼樣,信教的人可多?”陳操略帶微笑道。

“有有有,世人都能接受主的召喚,天國的福音也能傳播到天-朝上國,即便老死在此,也是主對我的恩賜。”

陳操受不了湯若望對於他的喋喋不休,老東西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讓陳操信教,但陳操卻是那種天不怕的人,對於鬼神一類嗤之以鼻,畢竟接受過現代教育。

“大人,”趙信一臉笑意走近:“大人,白府有信來,請大人前去。”

救星來了

陳操很無奈的朝著湯若望表示自己有事離開,即便如此湯神父還是邊走邊說送走的陳操。

“大人,湯神父說的什麼,屬下怎麼聽不懂。”趙信回頭望了一眼還在嘰嘰呱呱的湯若望。

陳操一臉的平靜:“你得空了去找一找湯神父,他有重要的事情給你說,還有泰西的好東西給你。”

“當真?”趙信說著就要轉頭跑回去。

陳操一把抓住他:“混賬,先跟我去白府,你私下再去找他。”

那趙信一臉的興奮“好勒...”

...

陳操對白府有些陰影,說不得自己喝下去的大糞必定就有白家姐妹的產物,想著這裡陳操剛剛走到白府門口便扶著大門邊的石獅子狂吐不止。

“大人...”趙信趕緊上前拍著陳操的後背:“沒事吧。”

陳操抹了抹嘴:“還好,就是胃中有些反應,進去吧。”

白府大堂上隻有白家姐妹兩人在,就連一個伺候的下人都沒有,陳操皺了皺眉,對著身後的趙信小聲道:“這他嗎的感覺是在唱鴻門宴啊...”

白玉蘭臉色不是很好,白心蘭坐在一側低著頭絞著手絹不說話。

陳操很是老練的坐到了椅子上,然而大家都沒有說話,隨後便揮手讓趙信退下去:“兩位姑娘,這麼著急找陳某何事?”

“先生辦的好事情呀...”白玉蘭的語氣給陳操的感覺就是吃醋了。

陳操皺眉,然後道:“陳某辦事曆來都是好事,難道白姑娘不知道?”

白玉蘭有些急了,便道:“先生還在打趣,先生上一次在我府中所做之事可是正人君子所為?”

陳操眼睛滴流亂轉,情急之下使勁一拍身旁的茶幾:“放肆...”

咚...

趙信抽刀跑進大堂,橫檔在陳操麵前。

兩女都嚇了一跳,陳操趕緊推開趙信,讓他出去,然後站起身,怒道:“本官堂堂錦衣衛高官,在你府上丟儘了臉麵,成了金陵城中的大笑話都沒有怪過你們姐妹,怎的?喝了你們幾口大糞還敢彎酸本官,當真以為本官那麼好欺負麼?”

“大人,其實...”白心蘭忍不住要開口了。

陳操一抬手阻止白心蘭,然後上前一步,與白玉蘭相差估計就不到半米位置,緊盯著白玉蘭語氣不善道:“本官與你相識又贈你詩詞歌賦,你就是這麼對本官的?本官這輩子最恨自己喜歡的人拿彎酸人的話來與我交談,你...”

陳操還有話沒有說完,白玉蘭便眼淚直流,咬著嘴唇渾身顫抖,雖然陳操很生氣,但始終對於女人哭受不住,於是便停住剩下的話,歎了聲氣,小聲道:“彆哭了,我是激動了些。”

白心蘭也很難過,走到白玉蘭身邊安慰自己的妹妹,然後盯著陳操道:“今日並不是陳大人所說那樣,家妹找你是想商量我的事情。”

說著白心蘭也哭了。

陳操這下就亂了手腳,趕忙問道:“商量你什麼事情?”

“我...”白心蘭哭哭啼啼道:“陳大人,我有身孕了...”

“啊...”

這下是真的亂了手腳了,陳操感覺自己的腦袋瓜子嗡嗡的響,但轉過身還發覺自己還有些牛,就那一次就懷上了,想當然還是自己的身體好。

轉念一想從自己進來白玉蘭的神態與語氣,還有堂中無一個下人,難怪如此,便趕緊朝著白玉蘭拱手彎腰:“白姑娘,陳某唐突了,是陳某錯了。”

“啊...”這些白玉蘭就徹底哭了起來,簡直傷心的...

難得陳操這麼個機智的人也會慌了陣腳,正在慌亂間便聽得趙信在外堂呼喊陳操。

“大人,”趙信招手道:“大人不是有保國公的文書嗎?”

對呀...

陳操一下就被點醒了,然後很是鎮定的走回大堂,朝著白心蘭道:“心蘭,有身孕就有了,那也是我陳操的種,更何況我那裡有保國公的文書,不日就娶你過門,這些都是小事情。”

陳操見不得哭,而兩女=此刻還在哭,乾脆就下決心溜走:“剛剛接到急報,衙門裡還有事情,耽誤不得,等事情處理完畢我再過來,就先告辭了...”

陳操帶著趙信慌也似的跑出白府大門,就與前來報信的許開先撞了一個正著。

“大人,”許開先上氣不接下氣:“出...出事了...”

“何事?”

“李懋檜李大人前些日子在京城病逝了,緹騎得消息後馬不停蹄的便來報信。”

“啊?”陳操接連遭受打擊,腦子有些懵,雖然對於自己那個嶽丈不是很和胃口,但老家夥也是李湘的父親:“告訴夫人了嗎?”

許開先道:“緹騎報李懋檜大人病逝後張問達大人就派人跟著一起來了,現在想必已經去了府中。”

“混賬東西,這種事情怎麼不攔住他?你怎麼不早點過來。”陳操急了,李湘還在喂奶,要是被這件事打擊的病了怎麼辦?

許開先喘氣道:“屬下先到軍營,營中說您去了白府,剛要走又被湯神父攔著讓屬下信教,這才好不容易擺脫趕緊就過來了。”

“個老匹夫,回頭在收拾他,快隨我回府。”

陳操回到家中時,氣氛不是很好,侍女見著陳操趕緊報李湘已經昏過去了,大夫正在醫治。

“湘兒...”陳操也顧不得許多,闖進房中,正見李湘虛弱的躺在床上:“湘兒,你沒事吧?”

“夫君...啊...”李湘睜眼便抱著陳操大哭不止:“父親...父親他...”

“我知道了,明日我就起程去京師操辦,你安心,安心...”

李湘哭了近一個時辰,直到在陳操懷裡哭睡過去才罷休,陳操走出院子,朝著侍女小雪道:“好好照顧夫人,我要上京一趟,知道嗎?”

小雪俯身行禮:“老爺慢行...”

......

陳操帶著許開先直接乘船離開,按大明禮孝來講,父母過世要回家守孝三年,但那隻針對男子,一般家中隻有女子的,過世之後埋葬就行了,原因是女子都嫁人了,隻需要素服百日即可,陳操作為官員,更不用去給嶽父守孝,但好歹是正妻,所以必須親自跑一趟,與之李婉兒的守孝三年完全不同。

七天之後, 陳操抵達天津衙門,先行去述職,然後交代自己此行京師的目的,駱養性很是不好意思的接待了陳操,然後開具了公文,輾轉一天才從天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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