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2 / 2)

梁桓默然片刻,剛要回答,一侍衛匆匆來報:“陛下,大長公主府傳來消息,說長平侯能看見天幕。”

誰?長平侯?

天成帝與眾大臣皆驚,原因無他,大長公主懷孕的時候曾中過毒,長平侯生下來就是個瞎子,目盲之人,竟然也能看見天幕?

天成帝問:“長平侯眼睛好了?”

侍衛答:“傳信之人說,長平侯依舊目盲,隻能看得見天幕。”

眾人再抬首,望向天幕的眼神中敬畏更重。

這般神異的存在,到底會給豐朝帶來什麼……

天成帝按捺下心中不安,揚聲道:“天幕之上的二位神女,長者乃朕弟媳,幼者乃朕侄女,梁氏王族血脈,神女在天庇佑,此乃梁氏之幸,大豐之幸!”

眾臣齊聲恭賀,尾音尚未落下,一直隻有薛皎和梁貞二人的天幕忽然發生了變化。

兩個身著“奇裝異服”的人影逐漸靠近,停在薛皎和梁貞身旁。

天幕清楚展示出兩人模樣,夏日也包得嚴嚴實實的眾大臣,當著皇帝的麵不好多說,但那女子穿著實在暴露,兩條胳膊露在外頭就算了,下裳連大腿都遮不全。

禮部尚書憋出一句:“成何體統!”

身旁立刻有人拉了拉老頭,天幕上的,可能是神女的族人,陛下剛還讚著呢。

此時梁貞醒來,看見陌生人被嚇哭,梁桓的心揪了起來,好在很快薛皎也醒了。

雙方一番交流,勤政殿外的都是人精,自然不會看不出薛皎同這奇裝異服的二人並不相識。

至於他們說的地名,時間,更是聽都沒聽過。

天成帝召來侍書記錄這些要點,一些大臣敏銳的察覺到,這天幕之上,似乎還有一個未知的國度。

能混到皇帝身邊當差的,哪怕是九品的侍書也不容小覷,精準的記錄下“飛機”“火車”“身份證”等詞。

眾臣低聲討論著這些信息代表的意義,飛機?聽起來像是能飛的雞,難道是天上的雞都很大,能讓人騎著飛?

火車又是什麼車?聽說過牛車馬車,顧名思義,難道用火來拉車?

該說不愧是神女嗎?竟然能縱火駕車。

至於身份證,他們隱隱猜到是是類似於魚符或者牙牌的東西。

梁桓沒有參與討論,他眉頭緊鎖,眼也不眨地盯著天上的妻女。

還沒等大臣們討論出怎麼用火來駕車,那女子又掏出了什麼學生證,天族人的證,未免有些太多了

“學生”他們倒是知道什麼意思,隻是……

“這女子怎能入學讀書?”

“許是女學,學些針黹女紅之類的,我知許多世家會為家中女兒專辦女學。”

“原來如此……”

天幕上的學生證一閃而過,薛皎和梁貞已經跟著那兩人離開。

梁桓看著薛皎起身時差點兒暈倒,下意識伸出手,探出半臂,又不動聲色地收回。

那陌生女子似乎真是個好心人,又拿了吃食分與他的妻女。

“這……”

“這些人怎麼……”

“有傷風化!”許多老臣提起袍袖,擋在眼前。

這般倒是有效果,當他們真心不想看的時候,天幕不會強製出現在眼前。

天成帝都驚住了,看了眼梁桓,遲疑道:“天族之人,如此放蕩不羈嗎?”

方才已經覺得那女子穿得衣裙太不得體,如今出現在天幕中的,大片大片隻穿著……

那一點點布料,能遮住什麼?

在場諸位皆是位高權重之人,能爬到如此地位都不是嘴快無腦的,又當著皇帝的麵,難聽的話不好講出口,忍的了的忍,忍不了的隻能提著袖子遮臉,眼不見為淨。

他們尚算收斂,豐朝其他地方的有些食古不化,古板木訥之人,看見天幕上同“裸男”混在一處嬉戲,衣裳約等於沒穿的女子們,憤而怒罵:“不知羞恥!”

“傷風敗俗,不守婦道!”

“此等女子若是在我們村,定是要浸豬籠的。”

“浸豬籠怎夠,該先吃頓刑罰,打得她們皮開肉綻,讓婦人們都看看,漲漲教訓。”

類似的聲音在豐朝各處響起,這些人說得熱火朝天,忽然聽見一個聲音,極遠又極近,仿佛從天邊傳來,又仿佛就在耳邊。

音調也怪得很,僵硬死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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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大放厥詞,怒罵不休的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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