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她找得成天提心吊膽的也就算了,但隻要她沒事,過程不重要。
現在倒好,找回來後就給她這麼一個驚嚇。
人就是賤皮子,這種事,有一就有二!
要是現在鐘小軟在她麵前,曲奇絕對掄她一巴掌。
她這性格遲早有一天要闖大禍,把身邊的人都連累死,這次不給她點教訓看看,她永遠覺得老子天下第一!
曲奇拿起包包,衣服鞋子都沒來得及換,一路上幾乎要把鞋跟踩斷了,直接殺到鐘家。
剛萊銘給她打過電話,說小軟已經到家了,平安無事。
付維南硬著頭皮跟在她身後,心想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跟著鐘小軟了。
這個女孩子簡直就是惹禍精,走到哪,血流到哪,不練練她的拳頭渾身就不舒服。
鐘家在七梓市康大阜的彆墅區,開門的是鐘家的保姆阿姨,隨即萊銘就把她和付維南都帶上樓去。
萊銘見她這身職業裝也不意外,很早之前他就猜測過她的身份,如今...也沒什麼好瞞的了。
萊銘:“小軟在樓上餐廳,我沒跟她說你來了。”
萊銘得知事情的始末後,也很想發火打人。
但打罵孩子這種事,十幾年來都是他老婆代勞的。
現在他老婆還在醫院裡,雖然醒了了,但也沒敢告訴她小軟造的那些孽,辦得那些混賬事。
他沒接過這種打罵的活,有些不知道從哪下手,無措的很。
曲奇上門顯然滿足了萊銘打罵孩子的迫切心願,當然要推潑助瀾一把,必要是時候再煽風點火一下。
曲奇聞言二話不說,一陣風似的刮到餐廳。
鐘小軟當時正狼吞虎咽的進食,大半個星期的牢獄生活,實在讓她饑寒交迫,差點沒在裡麵餓死。
當她上樓的急促腳步聲,下意識的回頭站起來,迎麵就撞到了曲奇滿是怒氣的眸子裡。
鐘小軟差點一個沒忍住,把包了一嘴的飯菜噴到她臉上。
曲奇一看到她,揚起胳膊就要給她一個狠狠的嘴巴子,教她重新做人。
但那胳膊揚得高,落下卻沒聲兒。
“你真是要氣死我不可!”
曲奇那一巴掌終究是沒落下,但隨手的小手提包跟雨點似的往她身上砸。
“打忌賽?!有出息啊你!你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站得住腳的理由,我絕對打得你以後連機甲都摸不了!”
鐘小軟也不躲,傻笑了一下杵在原地挨她打,還不忘把嘴裡的食物細嚼慢咽吞下去。
曲奇氣悶的發現她長高了不少,起碼有178的樣子,即使她穿著高跟鞋打,手抬得也酸。
鐘小軟見她揉手腕,連忙抓過她的手腕揉起來:“我自己打,自己打。”
萊銘:“水果刀在桌上,要見血才算數。”
鐘小軟糟心的看了不嫌事多的老爸一眼。
然後半蹲下來,強行把曲奇的包拿開,把她抱進懷裡:“我真錯了,你要還不解氣,我現在就把水果刀給你拿來。”
曲奇看著她那雙狹長的丹鳳眼,和依舊張揚的棕紅色短發,身上沒有看見一處可見傷,火氣也就全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