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博言:“開箱啊。”
他不是暴露狂,他要先把衣服穿上。
笑眯眯在旁邊做好看戲準備的吳叔:“?”
哦,懂了,要把錢露出來。
他“啪啪”動作迅速地打開了兩個箱子,一疊疊粉紅色的紙幣散發著迷人的銅臭味。
趙博言:“……”
依舊裸著的他,從箱子裡撿起一摞錢,拿給了慕飛堯:“買你一件衣服,行嗎?”
慕飛堯嘴角抽搐了一下,似乎是在忍著什麼似的,按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手,維持著高雅貴氣的形象,轉身走了。
趙博言:“?”
這是覺得被錢侮辱了?他看向溫語,是她說的,隻要給錢,慕飛堯就願意賣衣服的啊。
溫語眼睛發光,鄉下的井底之蛙,她沒見過這麼多的錢,“你有沒有想過,他可能窮得隻有一件衣服呢?”
她解釋完,指著那兩箱子錢,笑著問吳叔:“吳叔,我可以和它們拍個合照嗎?”
富豪爸爸直接給打的錢,隻是手機裡一串冰冷卻能暖她心扉的數字,不像麵前的這堆錢,粉紅的富有衝擊力。
慕飛堯若不是轉身走得及時,恐怕會按不住自己想搶的欲望吧。
吳叔擺擺手,“隨便,反正這都是給你的。”
溫語覺得他可能對她有什麼誤會。趙博言以為是她把他搞來荒山,吳叔以為是她綁架了他家少爺,連贖金都帶來了。
無辜的溫語表示,這個鍋她不背。
她隻是一個熱愛種地的守法農民罷了。
“不管你信不信,在前天晚上見到你之前,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哦,不對,我在咖啡館見過你一次,還偷拍了你。”
趙博言沉默,濃黑的眼睫低垂,清俊的臉上神情莫測,似是在思量她話語的真實性。
“我雖然窮,但我有數不清的山和地,還有一個給我錢的好姐妹,我又不圖你的錢。”
趙博言抬眼,墨黑的眸深深,“你為什麼要偷拍我?”
不圖我的錢,還不是圖我的美色?
“呃……”溫語沒學會她哥的厚顏無恥,總不好當他的麵說,圖他胸口的痣,想和他一起渡情劫吧?
雖然當時和高淵見分手,碰巧見到了趙博言,嘴裡說著這是下一個,但心裡隻想搞自己的種地大業。一個億的目標還沒有達到,談什麼戀愛?等她有錢了,想要什麼樣的帥弟弟沒有?
“你還買衣服嗎?”
慕飛堯去而複返,打破了這尷尬的平靜,他遞過來一件洗的發黃的白色t恤。
從小金尊玉貴長大,從來沒有穿過這麼舊衣服的趙博言,默默地用一摞錢換了這件破t恤,拿到手立刻穿上。心底無聲舒了口氣,終於不是裸著了。
雖然他身材很棒,優美人魚線,緊實的腹肌,該有的都有,但他不是一個膚淺的人,還沒淪落到靠賣·肉來展示自己的魅力。
他都是靠氣質。
破舊的t恤穿在他身上,略小。趙博言拉了拉衣角,收回前麵的話,他現在沒有氣質可言。
吳叔稀奇地盯著看,摸出手機就是一通拍,以後再嫌棄他給他買的衣服不好看,他就把這些照片洗出來丟在他臉上。
趙博言:“……”
他閉了閉眼,自家的老人,自家的。
慕飛堯拿著一摞錢,一臉地激動,他不住地撫摸翻看,表現得十分……沒見過世麵。
溫語覺得有點丟人,喊上他去山上種荔枝去了。
他們一走,原地隻剩下趙博言和吳叔。吳叔不解地問:“怎麼就這麼走了?”
他的少爺有顏又有錢,好歹說一句“我願意”啊。
他一拍腦門,是了,還缺一束鮮花。
趙博言太了解吳叔,看到他的麵目表情便知道他肯定是還沒搞清楚狀況。他忍耐地開口,“你不覺得她很眼熟?”
吳叔姨母笑,“以後都是一家人的緣分,肯定眼熟啦。”
趙博言提示:“書房,畫像。”
“畫像?”吳叔又拍腦門,“她就是溫語?哎呀,人老了,竟然沒有認出來。”
小姑娘長得就是漂亮,怨不得他一看到畫像,就誤以為自家少爺暗戀她呢。“幸好她和高淵見分手了,那個龜兒子,腦殼子有病,還光明正大地腳踏兩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