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聽(2 / 2)

她揚聲問道:“姣月,怎麼了?”

院中的姣月連忙擺手,焦急道:“沒、沒事!是下人毛手毛腳的,摔了銅器。”

姣月一邊說,眼神不住地往一邊瞟,急得汗往外直冒——黑暗中,遲陵正坐在那處,麵露威脅之色。

方才明明是遲將軍在偷聽屋頂上兩人的說話,忽然就開始砸東西打擾這倆人,可活閻王在一邊盯著,姣月有苦說不出,隻好拚命地用眼神暗示商姒。

可惜商姒什麼也沒注意道,又重新躺了下去,看向沈熙,“其實什麼?”

沈熙即將從吐露出的心底話,就這樣被半道堵在了喉嚨裡。

沈熙無奈一笑,搖了搖頭,“沒什麼。隻是想到從前,從前不知你是女子,不經意也害你受過苦頭,是我的不是。”

商姒笑道:“沈卿雲,你莫不是因為我是女人,所以才突然對我轉變態度的吧?若真是如此,不知是你看不起我,還是我應該看不起你呢?”

沈熙苦笑。其實也不是,他從一開始,便覺得這個戰戰兢兢的少年很可憐,也將她視作了弟弟,所以凡事都會想要保護他,可為了取得王贇的信任,保護家族,他又不得不選擇那些最極端的做法,才讓她對他恨之入骨。

不是沒有後悔過,但人終究還是自私的,沈熙覺得自己做的已經很多了。

一直是那樣的以為,直到看見女裝的商姒時,他才瞬間心軟下來,發覺自己從前自以為的保護,其實對於一個姑娘而言,她所承受的遠遠比他以為的要多很多。

再後來的一切,便不再由自己控製。

沈熙定定地看著她,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看了多久,久到商姒便要開口詢問之時,他才忽然低低道:“與他在一起時……你高興嗎?”

問出這一句話,完全屈從內心。

商姒一愣,抬眼看著沈熙,似乎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

可沈熙麵上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成分,他認真地看著她,想聽她給出自己的答案。

到底開不開心。

他猶猶豫豫那麼久,在放手與抓緊之間反複糾結,到底對不對呢?

商姒垂下眼,緩緩地搖了搖頭,忽然搖頭的動作卻停住了。

不高興嗎?也算不上,她也有過很多心甘情願的時候,但終究這一切,都被他藏在掠奪之中,讓她看不清她到底算什麼。

她不喜歡委屈自己做取悅彆人之物,若一開始她和遲聿都隻是普通的侵略者和俘虜的關係,她便不會考慮這麼多。

可她開始在意了。

既然有過要一生如此的想法,那麼她更加馬虎不得,她不能容忍,一朝發現身邊人是當初間接害死自己之人,而一開始與他的相遇,都是在他的設計之中。

沈熙看見商姒搖頭的一刹那,眼底便閃現出又明亮又黯然的神色。

分明是兩種互相矛盾的神情,他說不上自己的高興還是難過,高興的是他還有機會,難過的卻是從前竟一直錯了,沈熙猛地伸手,不由自主地拉住了她的手。

他熱切地注視著她,忽然傾下了身子,雖然沒有挨著她,動作卻極為曖昧。

自下而上看過去,無人能看清他的動作。

明明知道在這裡,會有很多人在暗中窺視,明明知道這樣做很危險,或許那日在乾康殿的一幕將會再次上演。

暗處,還有遲聿在窺視。

可他此刻偏偏覺得,此情此景,夜色無比之美,她與他終於有了機會,既然她過得並不高興,那麼他為什麼不能破釜沉舟,把一切埋藏的心思都告訴她呢?

這一切都還來得及,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一波推文~

《公主她恃靚行凶》by綠舊衫

卿淮公主被父兄寵在掌心十七載,打馬看儘長安花,京中貴族無不稱讚。隻一點——

公主生來嬌縱,無惡不作。

聽聞戍邊將軍榮嘉生的風流倜儻,芝蘭玉樹。

卿淮公主……流下了哈喇子。

榮嘉歸朝後的第一件事,在天子腳下打了惡霸。轉身間聽見頭頂一聲巨響,就看見一個小姑娘滾下了樓梯。她睜著一雙水光瀲灩的星眸,傻不愣登的對著他流口水。

本以為這是個甩不掉的麻煩,直到後來他被父親嫡母罰跪,她飛奔而來釵環落滿地狼狽不堪,卻輕柔得將他扶起,哭著要殺人。

那日祠堂黑暗冰冷,他卻看見一片白日昭昭。

卿淮公主每日一問:

#一段由哈喇子引發的愛情故事#

#用心上人衣袖擦口水還有得救嗎#

#掉下去的口水還能舔起來嗎#

#不要臉就能讓如意郎君束手就擒嗎#

——陽光普照若隱若現,你笑魘如花如癡如醉。

1、公主&庶子

2、1&1雙處,甜向感情流

3、綠茶白蓮說打就打毫不手軟

4、專注談戀愛,不喜勿噴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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