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2 / 2)

“而且我隻是暫時沒告訴你,並不是欺騙你對不對?”陶出南道,“至少我沒有對著你撒謊。”

這話是有點道理。

但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江淮喝完了麵前的奶茶,道:“我過來隻是確定話圖和陶出南是不是一個人,現在確定完了,再見。”

他的油鹽不進,陶出南是體會過的。

見江淮真的要走,陶出南沒了辦法,隻好亮出底牌,“你知道,陸無祟究竟是為什麼要和你聯姻嗎?”

江淮對這個話題,感興趣程度一般般。

他卻還是停了下來,低頭擺弄手機。

正當陶出南奇怪他在弄什麼時,江淮把手機擺在了他的麵前。

屏幕上赫然是百度百科的界麵。

上麵寫著:商業聯姻,一般是指兩家人為了利益而讓子女結成婚姻關係,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利益。

陶出南:……

什麼鬼。

江淮最終還是留了下來,和陶出南麵對麵坐著。

就在沉默沒多久後,他們座位旁邊的玻璃,忽然被人敲了敲。

兩人同時側過頭去,又同時僵住。

陸無祟單手拎著自己的西裝外套,施施然看著兩人,表情冷漠。

在他的身旁,是尷尬地笑著的陶青莉。

江淮&陶出南:……

幾分鐘後,陸無祟坐到了江淮的身邊,陶青莉也坐到了陶出南的身邊。

氣氛僵硬到,像是下一秒就能凍成冰。

誰稍微動一動,身上細細碎碎開始掉冰碴。

隻有江淮,絲毫沒有受到影響,隻是對眼前的場景感覺到奇怪。

陸無祟沉聲問:“這個時間,你不在家裡,怎麼跑出來了?”

此話一出,對麵的姐弟都豎起耳朵來。

江淮道:“他叫我出來的。”

在場的人都知道他在說誰。

陸無祟冷笑:“他叫你出來你就出來了?我給你發消息都不回。”

江淮裝傻,連忙拿起來手機一看。

僵硬的演完戲後,他說了個大實話,“我忘了。”

陸無祟:“……”

在他們對麵,陶青莉垂下眸光。

她的指尖都快攥進了肉裡,卻絲毫沒覺得疼,隻感覺到了對江淮的嫉妒。

嫉妒那個人,對江淮明晃晃的偏心。

這時,服務員上前,問幾個人吃什麼。

估計是看他們坐了很久,卻絲毫沒有點單的意思,這才上前來問一問。

陶出南聞言,連忙拿起來菜單來點菜,在發現都是甜品後,略微一頓,才稍微點了幾樣。

江淮有點好奇:“你不是不喜歡吃……”

話音未落,在場的兩個男人同時看向了他。

江淮這才反應過來。

現在他的,應該是不知道陶出南喜歡吃什麼的才對!

其實他也不是很想知道。

隻不過,在前世,陶青莉總是喜歡把三綱五常婦唱夫隨掛在嘴邊。

儘管江淮很想提醒她,自己是個男人。

但因為陶家都知道他能生孩子這件事,哪怕他說了,也沒什麼作用。

也因此,他被迫知道了陶出南不少的習慣。

其中就包括他知道陶出南不怎麼喜歡吃甜品。

陸無祟眯起眼睛,冷冷地看著江淮。

他已經很久沒用過這個眼神看著江淮了。

江淮知道他聰明,因此有些心虛地避開了他的視線。

陶青莉忽然道:“沒想到你們兩個會認識,還挺讓人意外的。”

陶出南連忙道:“姐,我們兩個也不是特彆熟……”

“是嗎?”陶青莉反問,“可是如果不是特彆熟的話,小江怎麼會跟著你出來啊,是吧小江?”

被叫“小江”的江淮差點沒聽懂她在叫誰。

他想了想,才道:“還好吧。”

因為他和話圖算是比較熟了,但是和陶出南不熟悉,兩個折中一下,就是“還好”。

陶出南就沒見過自己往坑裡跳的人。

他眼睜睜看著陸無祟的神色沉了下去,沒忍住扶了下額。

不過話說,他們明明什麼都沒做。

為什麼被陸無祟撞見,能這麼緊張?

在場四個人,四個心思,誰都不願意率先退場。

江淮專心吃服務員端上來的甜品,陸無祟則時不時給他遞張紙。

江淮覺得奇怪。

陸無祟言簡意賅,“嘴角,擦乾淨。”

江淮“哦”了一聲。

在這種詭異的氣氛僵持了快半個小時候,陶青莉熬不住了。

她主要是不願意看陸無祟和江淮相處。

儘管是要走,她也不甘示弱,輕聲笑道:“時間也不早了,我還有事,今天和陸總聊天很愉快,希望以後還能有機會在一起喝咖啡。”

她這話說得曖昧。

要是換成旁人,早該覺得有什麼貓膩了,然而偏偏她對上的江淮。

江淮能理解才有鬼。

陸無祟則更不會放在心上,極其冷淡地一點頭,眼皮都沒抬。

陶青莉咬了咬牙,想把陶出南給拽起來。

奈何她這個弟弟也是個有想法的。

沒拽動。

陶青莉深吸一口氣,視線在陸無祟身上戀戀不舍地轉了一圈,這才走人。

在她離開之後,陸無祟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的業務繁忙,接到的基本上都是工作上的電話,因此他在停頓片刻後,還是選擇了去一旁接聽。

一時又剩下了兩人。

沉默許久後,陶出南對著江淮道:“我知道,你和我一樣,也是商業聯姻的受害者,我們根本不想卷進這趟渾水中,是彆人硬拖著我們下去。”

江淮抬起頭來。

“你在家裡,什麼權利都沒有,那裡也稱不上是你的家……”

江淮茫然:“你在說什麼?”

陶出南哽了一下。

他喃喃道:“我倒是也想知道,我到底在乾什麼。”

兩人沒都發現,陸無祟已經打完了電話。

“陸家本來就不是我的家啊,”江淮覺得有點奇怪,說話也還是慢吞吞的,“我為什麼要把它當成是我的家,又為什麼要為了在彆人家裡,沒有權利這件事而感到憤怒?”

他難得能把話說這麼清楚。

如果忽略掉他慢悠悠的語速,還有他懵懂的表情。

其實他的話,比起大部分人,要有條理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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