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送給他穿。”
“上學呢？”
“……”
張義安摸了摸小孩的頭：“養孩子和養小狗小貓不一樣，小孩子是養不了的，得讓大人來。”
嘉木聽完有些失望，很快又振作起來：“那我讓媽媽也給顧惟當媽媽！”
“小朋友問問媽媽的意見呢？”
“媽媽肯定願意！”
嘉木說的肯定，實際情況與他說的完全相反。
魏舒華並不願意養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孩子。
嘉木驚呆了：“為什麼？”
“寶貝先吃飯，吃完媽媽再跟你說。”
“媽媽先說。”
“吃飯，不吃就不說。”
嘉木僵持了兩分鐘，最後敗北，不情不願拿著小勺子吃飯，嘴巴撅的老高。
“我吃完了！”
他用最快的速度扒完飯，碗一推要聽原因，還非常嚴肅地說：“媽媽不能騙我。”
“再喝點湯。”
魏舒華估摸著飯量，又給他盛了半碗湯，嘉木這次沒討價還價，痛快接過來。
喝完湯，魏舒華給他擦了嘴，收好碗筷，才坐到嘉木身邊，擺出促膝長談的架勢：“寶貝覺得顧惟很可憐，所以想要幫他對不對？”
嘉木點頭。
“寶貝心地善良，這個是沒錯的，但是收養一個小孩，不是靠善良就夠的。”
“那還要什麼？”
“還要錢、耐心，和很多很多的愛。”魏舒華順著嘉木的小卷毛：“可是爸爸媽媽把所有的愛都給寶貝了，沒辦法再分給彆人。”
嘉木有些迷茫：“愛是什麼？”
“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但是必不可少的美好事物。”
魏舒華說：“就想爸爸每次出差都給你帶的玩具，媽媽給你做的飯，寫的古詩，都是因為愛的促使。”
嘉木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我給媽媽梳頭發。”
“對，所以寶貝也愛媽媽。”
“媽媽不愛顧惟嗎？”
魏舒華搖頭：“在媽媽和爸爸眼裡，顧惟隻是個陌生人。”
“所以媽媽不愛他。”小孩情緒低落：“可他的媽媽也不愛他。”
魏舒華歎了口氣，沒再說
話。
嘉木盤著腿坐在病床上，魏舒華看他沒了問題，便去洗飯盒。
她走後，嘉木隨後也出了病房。他走到顧惟所在的病房外麵，很輕易推開了房門。
病房裡沒有其他人，隻有渾身是傷的小孩躺在那。
嘉木走到床邊，低頭勾他的手指，小聲說：“媽媽說要有愛才能養小孩，她和爸爸都不愛你，所以不能養。”
小孩困惑非常：“可是我愛你啊，為什麼也不能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