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都結束後。
天已經快蒙蒙亮了。
虞歸晚懶懶地趴在男人肩膀上，眼睛緊閉著，呼吸平緩。
江聿懷穩穩當當地抱著她走出浴室，把她放到床上。
她都沒有醒來過一次。
臥室裡光線昏暗，角落裡的香薰燈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打開了。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淺淡的花香。
讓人覺得安心的味道。
男人彎著腰，盯著虞歸晚的睡顏看了一會兒，指尖輕輕地捋了捋她臉頰旁的碎發，然後才直起身，轉身進浴室裡收拾殘局。
……
上午。
楊老在實驗室裡等了兩個小時，說好的十點集合，虞歸晚卻一直沒有出現。
他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不至於會擔心虞歸晚的安全。
隻是還是怕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耽誤了。
所以才給虞歸晚打了個電話過去。
對麵響了幾聲。
然後就被接通了。
楊老看了眼一旁的褚老爺子，微微頷首，然後開口，“晚晚，你過來了嗎？”
電話那邊響起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隨即過了一會兒，才有人開口。
不是虞歸晚的聲音。
“楊老。”男人穿著黑色的睡袍，站在陽台外，手上拿著手機，“比賽酒店那邊，會有人送你們過去的。”
今天那群小兔崽子們就要離開基地，去比賽酒店那邊入住了。
其實虞歸晚也需要去的。
隻不過……
聽到他的聲音，楊老差不多也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他輕咳了聲，“行，那我和老褚就先帶他們去酒店，你晚點跟晚晚說一聲。”
男人嗓音暗啞慵懶，“嗯，行。”
掛電話之前，楊老還是提醒了一遍，“那個，晚晚是這次的帶隊老師，比賽期間，不能離隊。”
也不是不能，就是不能完全不在。
楊老隻是有些擔心，所以才這麼說。
江聿懷自然也理解，昨晚隻是意外。
他嗯了聲，“我知道，等她醒來，我會送她過去酒店那邊的。”
楊老鬆了口氣，“行。”
掛斷電話後，一旁的褚老爺子開口了，“晚晚沒事吧？”
楊老表情十分複雜，“沒事。”
褚老爺子沉默了下，也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但想到對方是江聿懷，他到了嘴邊罵人的話都咽下去了。
“先帶他們去酒店辦理入住吧。”
這事才是目前最要緊的事情。
楊老點頭，喊來了褚言和王翊川。
……
彆墅這邊。
虞歸晚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下午一點了。
臥室裡光線依舊昏暗。
外麵的陽光都被厚厚的窗簾給擋住了。
她模模糊糊地醒來。
翻身的時候，身上的酸脹讓她徹底清醒過來。
虞歸晚睜開眼，隻看到窗簾外隱隱有一絲光亮想要透進來，但不確定是什麼時候了。
她摸索著枕頭旁的手機，按了下。
一堆的未讀消息。
上麵的時間十分明顯。
下午一點二十五分。
手機上的屏幕光落在女生素白的臉上，完全看不出她的表情。
江聿懷收緊了手臂的力道，下巴抵著她的頭頂，嗓音低啞。
“楊老他們已經去酒店了，我讓江北帶人親自送他們去的，你放心。”
虞歸晚沒什麼表情地把她腰間的手拿開，掀開被子起身。
起身的一瞬間，她眉心微擰了下，隨即恢複。
“今晚我住酒店。”
江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