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紅妝素裹(19)(2 / 2)

從房間裡出來,就看到徐蟄又換了一身衣服,披散著頭發坐在桌邊看書,桌上擺放著飯菜。

見到任盈盈之後,徐蟄放下書本,“盈盈醒了?我還想著,若是再過一炷香你再不醒,就過去喊你。現在看來正是時候,飯菜剛端上來,還熱著,快來吧。”

任盈盈邁著小短腿過來,經過山上那一圈,她和徐蟄不再是表麵的親近客套,言行也隨意了些,坐到椅子上眼巴巴地看著徐蟄。

徐蟄給她加了塊桂花糯米藕,又加了塊醬排骨,“吃吧。”

任盈盈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剛才我睡覺的屋子,是東方叔叔的房間嗎?”

徐蟄點了點頭。

任盈盈說:“好漂亮的屋子。”

徐蟄說:“你要是喜歡,也可以回去把自己的屋子布置一下。需要什麼直接告訴我就好,你是神教聖姑,這不是什麼大事。”

任盈盈才四五歲,不懂什麼高雅的審美,興奮地點了點頭,“我也想要粉色的帷幔!”

徐蟄道:“這個好說。”

吃完飯,任盈盈領著徐蟄派的下人高高興興的離開。

徐蟄睡了漫長的一覺,去了趟杭州西湖。

任我行被東方不敗趕下教主之位後並沒有死,而是被圈禁在西湖湖底。東方不敗不是善茬,沒有直接殺死任我行當然不是因為於心不忍。

他修煉葵花寶典,全都是因為任我行。就這麼輕易讓他死了,哪裡能解了他的仇恨?

東方不敗卻不知,任我行日後會被令狐衝救出,來到黑木崖討伐他,幾大高手聯手,自然不會失敗。東方不敗命喪在此,死後教眾立刻投靠了任我行,他拚命保護的楊蓮亭也沒能活下來。

任我行不是主角,徐蟄自己不會寬待他。

令狐衝殺上日月神教,是因為被五嶽劍派排擠,再加上任盈盈的原因,又查到杭州西湖,答應為任我行報仇。現在任盈盈和徐蟄關係不錯,要是任我行也死個乾脆,他和令狐衝就沒有生死仇怨了。

孤山梅莊裡,任我行被束縛住自由,每日有人給他送水送飯,來了維持生命。

他過得像地窖中的老鼠,昏昏暗暗不見天日,這樣的日子卻沒讓他崩潰瘋癲,反而因為日漸加深的仇恨心智愈發堅定。

隻要他活著,就有機會出來,殺死東方不敗以報大仇!

任我行也不知外麵過去多久,他的頭發遮住眼睛,胡子也長得很長。

這天他聽到一點動靜,隻以為是送飯的人來了。沒想到卻聽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道:“教主這些年過得可還好?”

任我行猛得抬頭,眼中精光乍現,盯著徐蟄看了一會兒,才沙啞道:“東方不敗。”

徐蟄道:“是我。”

任我行打量他,忽然大笑起來,笑完之後,他冷聲道:“東方教主怎麼有空過來了?”

他還不想激怒徐蟄,最好示之以弱,好多活幾日。

徐蟄說:“任教主聰明通透,難道想不到原因?”

任我行一聽這話,就知道他打定主意要殺自己。

既然沒有生還的可能,又何必卑躬屈膝,一點尊嚴都沒有地懇求。

任我行道:“這麼說來,你當真修煉了葵花寶典。”

徐蟄不為所動。

任我行嘲諷道:“你也當真自宮,現在已不是個男人,所以才沒了胡子,作這副打扮?”

徐蟄說:“何必多言。我感念教主提拔之恩,若非任教主,哪裡有東方不敗的今日。任教主身為階下之囚,無論說什麼話,都情有可原。我親自前來與教主道彆,也希望教主能安安穩穩地走。”

“你這個假惺惺的小人!”任我行大罵,“說什麼恩情?要殺就殺,何苦說這些話惡心我!”

徐蟄搖了搖頭,歎息一聲,轉身離去。

任我行等著接下來的殺招,無非是投毒或是暗器偷襲,正如他奪走自己教主之位的時候。

沒想到忽然就意識模糊,接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臨死之前,他心中震撼,葵花寶典竟如此了得,他連東方不敗如何出手的都沒有看清楚!

徐蟄回來後,下山走了一圈,覺得沒什麼意思,繼續繡花練功,日子過得很充實。

武功精進的感覺很美妙,徐蟄發覺當他修煉到一定地步,內力可以轉化為能量,填補了一部分損耗,更加沉迷武學,連刺繡也往後放了。

因為監管得當,楊蓮亭會貪些小利,沒有任由日月神教**下去,與正道的差距越來越大,但是因為約束教眾,沒有做出天怒人怨的行為,又鮮少與正道起衝突,五嶽劍派對日月神教的認知一如既往。

原本的東方不敗什麼都沒有做,一心在山上相夫教子,江湖中都充滿了他的傳說,徐蟄也沒出頭,名聲倒是和原本的東方不敗差不多。

日月神教以及其他江湖門派的各種行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青城派弟子剛來到福建,徐蟄就已經接到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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