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交換中19(2 / 2)

孫昶是方毓秀的夫君,兩人成婚後不久,孫昶被外派至延平府做知縣,方毓秀也跟著去了。

孫昶本就是因為人過於剛正不阿,在官場不懂變通,才會遭人排擠詬病,去了那麼偏遠的地方。溫亭晚以為她和方毓秀此生怕是再難相見,沒想到不過一年,方毓秀便要回來了。

溫亭晚盯著一桌的菜出神,能再見多年摯友,她自然激動不已,卻也忐忑不安。當年一氣之下說的話那麼決絕傷人,若她道歉,阿秀還會跟她重歸於好嘛。

揣著心思的溫亭晚連去長平街吃小吃時都沒了太大的興致,將將逛了半個時辰,見溫亭晚始終提不起勁兒,也有些累了,溫亭澤便帶她回了溫府。

隻是沒從正門進,轉而去了側門。

家仆給二人開了門,溫亭澤忙將溫亭晚拉進來,偷偷摸摸跟做賊似的。

溫亭晚一頭霧水,溫亭澤身邊的小廝阿莫笑道:;太子妃您不知道,自打咱家公子封了候,這溫家的門檻都快被踏破了,送禮的,遞帖子的絡繹不絕,甚至還有媒人上門給侯爺說親的。

難過了好一會兒的溫亭晚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哥哥,陛下不是賜了處宅子給你嘛,待宅子修整好了,你還是早日搬出去吧,這門檻啊可貴著呢。

溫亭澤麵沉如水,理都不想理她,徑直往林氏的院子去,準備給父母親請安。

遠處一小婢女見他們回來,忙跑過來,說是家中來客,林氏請他們去花廳相見。

兄妹倆對視一眼,心下有了猜測,步入廳中,果然見大伯母龔氏和堂妹溫亭若坐於其中。

;哎喲,我們溫家的兩個貴人來了。龔氏笑得眼角都起了皺,忙拉著溫亭若上來行禮,;民婦參見太子妃娘娘,參見定遠侯。

;大伯母和亭若妹妹不必如此。溫亭晚道。

龔氏聽罷,起得倒快,上前親昵地拉了溫亭晚的手,將她上下打量了個遍:;這六七年不見,我們晚兒是生得越來越美了,你出生的時候,大伯母還抱了你呢,我當時就說,這晚兒以後是要做貴人的,沒曾想竟被我說中了。

溫亭晚尷尬地笑著,教龔氏看得渾身不自在,又不好掙脫開自己的手,隻得向兄長投去求助的一眼。

;這是亭若妹妹吧。溫亭澤及時解圍。

聽溫亭澤提起,龔氏忙將溫亭若扯上前。

;是啊,來,若兒,見過你兩位哥哥姐姐。

溫亭若穿著一身豔粉的衣裙,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扭扭捏捏福了福身,;若兒見過兩位哥哥姐姐。

溫亭晚和溫亭澤皆疏離地笑著點了點頭。

幾人見過後,林氏拉著他們坐著說了會兒話。晚膳還早,林氏便讓溫亭晚帶著溫亭若在府中隨便逛逛。

溫亭若在她麵前端了沒一會兒,便同她母親龔氏一般,自顧自熟稔起來,一口一個姐姐地叫著,挽著她的手好不親密。

溫府也就這麼大,逛完了,她們便在花園的涼亭裡坐下,婢女上了些點心,兩人便相對飲起了茶。溫亭若話著實有些多,嘰嘰喳喳,沒完沒了,雖景姝對著溫亭晚時話也密,但不會讓溫亭晚覺得像現在這般厭煩。

問完了京城的事,溫亭若忽得對她頭上的發簪起了興趣:;亭晚姐姐,你的發簪真漂亮,可否給我看看?

溫亭晚取下發簪,遞給了她。

溫亭若放在手上細細欣賞著,驚豔之色不掩:;這發簪定是宮中的物件吧,若兒平生從未見過這般精致的,真是羨慕亭晚姐姐能嫁給太子。

溫亭晚輕啜了口茶,沉默不言。

她這位堂妹,也不知該說是天真還是愚蠢。宮中錦衣玉食確實不錯,卻也是個吃人的地方,需步步小心謹慎,唯恐行差踏錯,並不是她想象中那麼好呆的。

;亭晚姐姐,妹妹聽說太子殿下是十分俊秀之人,是真的嗎?溫亭若揚首看著溫亭晚,眸中滿是好奇。

說來,溫亭晚確實不曾將太子與其他男兒進行過比較,昔日,太子一顰一笑都能讓她不自覺心動,覺得他是世上最好看的男人。如今對太子不似從前那般執著了,卻也不能否認,無論相貌還是氣度,尋常男兒都無法與太子相比。

;那是自然,太子龍姿鳳章,氣度非凡。

溫亭若聞言,笑得愈發燦爛,還欲再問,卻見溫亭晚蹙眉道:;妹妹再坐一會兒吧,待會兒自有婢女領你去用膳,姐姐方才出了汗,便先回房換身衣裳。

她徑自站起來,又向溫亭若伸手道:;這發簪,妹妹可看完了?

溫亭若的臉刷地一紅,才頗有些不舍地將掩在袖間的發簪還了回去。

回房的路上,家仆們正把幾個沉重的紅木箱子往東院搬,見了她,紛紛停下來行禮。溫亭晚疑惑地問:;這些都是什麼?

家仆答:;回太子妃,這些都是大夫人和亭若姑娘從家中帶來的東西。

望著這幾個碩大的箱子,習語不滿道:;主子,這大夫人和亭若姑娘是何意思,不是隻住一陣嘛,看這架勢是將家中的東西全搬來了呀。

溫亭晚麵色凝重,她原以為過了這麼些年,這對母女大抵是會收斂一些,沒曾想還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人性的貪婪隻會變本加厲。

她轉了方向:;去父親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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