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換回準備時10(2 / 2)

溫亭晚心下一動,她從未見過林中落日,倒是聽溫亭澤講過多壯美,看了一眼太子那匹威武雄壯的馬後,她又有些猶豫。

似看出溫亭晚的心思,景詹翻身下馬,拉起溫亭晚的手往馬首上探去。

她本有些害怕,見那馬乖巧地低下頭,任她撫摸,一番溫順的樣子,膽子便大了起來,“這馬叫什麼名字?”

“紅纓。”

紅纓?溫亭晚眨了眨眼,疑惑地向景詹看去。

景詹點點頭,證實了她的猜想:“紅纓是母馬,是曾經夏國來使進獻給父皇的,後來父皇將它轉送給了孤。紅纓較一般的馬高碩一些,跑得更快,甚至可以日行千裡,是難得的良駒。”

似是感受到主人的誇讚,紅纓高興地打了個響鼻,惹得溫亭晚也笑了起來。

“彆怕,紅纓雖性子烈,難以馴服,它極聽孤的話,是孤的人,它不為難於。”

溫亭晚又在紅纓身上撫了兩下,鼓起勇氣,輕輕“嗯”了一聲。景詹掐著她的腰先將她抱上馬去,隨後利落地踩著馬蹬坐在了她的身後。

沒上馬時,溫亭晚隻是驚歎這馬的高大,可真坐在了馬背上,雙腳懸著,往下瞧一眼都覺得心驚。

景詹勒緊韁繩,感受到溫亭晚的僵硬,用餘下的一隻手環住溫亭晚的腰,柔聲道:“第一次騎在紅纓身上難免如此,孤的騎術尚可,不教太子妃摔了。”

溫亭晚倒是不質疑太子的騎術,幾乎每年秋狩太子都能拔得頭籌,更何況她是見過太子騎在馬上引弓射狼的樣子的。

而且,雖然太子不記得了,是她自己知道,她並不是第一次騎在紅纓身上了。那年秋狩,太子帶她回營地時,她坐的正是這匹棗紅色的駿馬。

見溫亭晚安心下來,信任地將背緊緊貼在他胸前。景詹這輕夾馬腹,喊了一聲“駕”,緩緩而行。

待溫亭晚慢慢適應後,他再揚起馬鞭,馭馬小跑起來,雖有意控製著速度,溫亭晚感受到身子不由自主往後仰的力,以及耳畔呼嘯而過的風,嚇得將眼睛閉得牢牢的。

“晚兒,睜開眼看看。”

她猶豫地睜開一條小縫,驚詫了一瞬,杏眸微張。

隨著紅纓的疾馳,兩側的風景飛快地向後退去。最初的恐懼逐漸被歡欣與暢快所代替,溫亭晚放鬆了身子,去感受怡人的風帶著草木清新的氣息,撲麵而來。

景詹知她歡喜,心底也不由得舒暢起來。

縱然當年不是他救的溫亭晚又如何,那人也不知是誰,在何處,他又什麼好擔心的呢。

他相信隻要他加倍對溫亭晚好,她一很快忘了那人,將真心全數交托給他。

臨近樹林儘頭,他輕拉韁繩,放緩速度。

暮色四合,霞染漫天,一輪璀璨的圓日掛於層巒之後,樹木山丘都被撒上了一層紅。

溫亭晚不禁些看呆了,她微微伸出手,看著通紅的掌心,仿佛撈著了一片霞光。

景詹眸色溫柔,看著懷中美人,欲說什麼,倏然眸光微凜,隻見一支尖利的羽箭從樹叢中刷地飛出,正中紅纓後腿。

馬受驚失控,向前奔馳。

“啊!”

景詹抱緊下意識尖叫的溫亭晚,勒緊韁繩,試圖使紅纓冷靜下來。不料兩側樹叢中不斷飛出羽箭,箭箭直逼景詹害。

“閉眼!”

溫亭晚飛快將眼睛閉牢。

片刻後,耳畔同樣響起刷刷的羽箭聲,繼而是從林間發出的慘叫。

慘叫聲止,溫亭晚偷偷睜開眼,正見太子收起弓箭,垂眸看向她。

“晚兒,信我嗎?”

見她重重點頭,景詹喊了聲“抱緊了”,雙目往四下探看。

紅纓身中數箭,受傷發狂,根本停不下來,與其被它甩落受傷,不如自己見機跳下去。

溫亭晚抱緊太子的腰身,全然不知他做什麼,她現在唯一能依靠的隻有他,也必須相信他。

景詹驀地將目光在某處,鬆開韁繩的一瞬,雙臂攬緊溫亭晚,將她緊緊嵌在懷中,縱身跳下馬去。

隻覺天旋地轉的一陣,繼而是草木樹枝不斷劃過衣裳的微微刺痛,溫亭晚也不知太子抱著她在一個斜坡上滾了多久,等一切平靜下來,她睜眼便撞見太子安撫的眸光裡。

“沒事了......”

溫亭晚驚魂未定,剛想鬆一口氣,一片猩紅卻倏然刺了她的眼。

隻見太子的右臂上,鮮血將衣袖洇紅了一片,且以極快的速度蔓延開來。

“殿下!”

作者有話要說:  溫亭晚:說好不讓我摔的呢!

太子:老婆我錯了,我也是無可奈何啊

作者:嗚嗚嗚,心疼馬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