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頤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喜歡男人還是女人，輪回那麼多世，他還是個處子——他連戀愛都沒有過。他也不在乎彆人的看法，創造末日病毒以後，他要是真的在乎這些，那他早就崩潰了。
師頤和他們兩個人其實是沒有什麼好說的。
段楠吃了一會，終於開了口，大概他覺得氣氛到了：“師頤，我之前吃過我給你的那個白色果子，感覺它有增強記憶力的作用，你覺得是什麼物質在發勇效用，可以提取嗎？”
師頤嚼著加了不知道多少糖和油的饅頭，掀起眼皮：“你吃了？”
“吃了啊。”段楠不知道師頤為什麼問了這個問題。
“你怎麼知道它沒有毒，它在增強記憶力的同時會不會對人體有什麼傷害？”師頤淡淡地說，真不愧是主角，膽子真大。當年在美洲發現西紅柿的時候，都沒有人敢試試，百年來都有人覺得它是有毒的。更何況那白果子白的嚇人，西紅柿看上去可比白果子安全多了。
蔣青聽了師頤的話，忍不住瞪了段楠一眼，這什麼都不知道就敢往嘴巴裡塞，膽子可真夠大的，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
段楠也覺得有點後怕，師頤說的沒錯，他怎麼就直接吃了？
大概就是鬼使神差地拿起果子就啃了下去。
“介意我一會抽血檢查一下嗎？”師頤問道。
段楠猶豫了一下，但是還是選擇了點頭。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其實並沒有什麼問題。
“其實你還有其他種類的植物吧？”師頤咽下饅頭，他的動作雖然優雅，但是吃的一點都不慢，“你彆告訴我你都吃了。”
段楠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頭。
看段楠這個樣子，蔣青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蔣青又氣又急：“你怎麼這麼魯莽，我以後叫你段大膽怎麼樣？”
段楠咳嗦一聲：“我現在看上去不是沒有事嗎？這幾天我也感覺沒有什麼問題。”
“說不定和治療精神病的藥物差不多，會導致不舉。”師頤往嘴巴裡塞了一塊千葉豆腐。
“不、不可能的吧。”段楠渾身變得僵硬。
蔣青拍了拍段楠的大腿，壓低聲音說道：“這個絕對是沒有的。”
段楠有沒有問題，蔣青是最清楚的那一個。
那些植物都有什麼性能，師頤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他就是惡趣味想要嚇唬嚇唬段楠。他裝作詫異地看向段楠：“你怎麼反應這麼大，我說的是說不定。”
段楠咳嗦一聲。
這算是做賊心虛吧。
師頤心裡鄙夷，不知道人類為什麼把生育這種事情看的那麼重要，他自己就完全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蔣青和段楠被師頤說的感覺胃口消了大半。
師頤到沒有繼續逗他們：“既然你已經吃過那些果子了，你還記得吃的時候的感受嗎？”
師頤頓了頓：“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分享一下你當時的感受嗎？”
段楠的語言描述能力實在是不算強，但是師頤明白怎麼引導，他很快就得到了段楠服用那些稀奇古怪的果子後的感受。
兩個人聊了兩個小時，等著師頤問完以後，飯菜早就涼透了。
師頤喝了口果汁：“記得把你今天跟我描述的那些植物送到我這邊。”
段楠站了起來：“不用，我把東西放在車裡了，我下去拿給你。”
實際上，東西都在空間裡，段楠什麼時候想要拿出來都可以，放在車裡不過是個幌子。
段楠便起身離開了，留下師頤和蔣青兩個人默然無語。
師頤再次拿起手機，處理著郵件，他的打字速度飛快，好像隻剩殘影了。
這種安靜並沒有維持多長時間，就聽到外麵一陣喧鬨的聲音。
師頤頭都沒抬，他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主角遇到了什麼炮灰的刁難。主角的運氣一向不錯，正反皆有，要麼是得到寶物，要麼就是什麼貓貓狗狗都能上來踩一腳。
蔣青聽著外麵的聲音，皺起眉頭，站起身，邁著修長的腿，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搖曳生姿地向外走去。
機智的團子入侵了酒店的網絡，把監控調了出來，把師頤的手機分屏，一半是師頤正在編輯的郵件，另一半是實時監控。
一個肥胖的中年婦女正好開口，她一隻手捏住脖子上的珍珠項鏈。師頤用眼角的餘光看過去，從唇語中讀懂了那個肥胖女人的話：“把你們的經理叫過來，看看你們，說是五星級酒店，怎麼像他這種人都能過來。”
蔣青正好拉開門，那個女人的聲音毫無阻攔地進入了她的耳中。
師頤把監控關上，他對於段楠的奇葩親戚沒有一點探究的欲望。
蔣青帶上門，但是卻沒有關嚴，師頤清楚地聽到她說：“我是這家酒店的董事長，段楠是我邀請的客人，也是我的朋友，請問你有什麼問題嗎？”
師頤聽到“朋友”這個詞，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看來蔣青潛意識也是知道她和段楠的關係不算正當。
中年女人看了看蔣青，又看了看段楠，臉刷的一下紅了——氣得。她氣急敗壞地說道：“段楠，你怎麼小小年紀就知道找富婆了？”
她這句話說的很沒有底氣，段楠的長相平凡，而蔣青美豔，哪個富婆會瞎了眼不去包養那些長得漂亮的小明星去找段楠？
蔣青冷哼一聲：“夫人這話說的，已經構成了誹謗了吧。現在，向他道歉，你的話很侮辱我們的人格。如果你拒不道歉的話，我覺得就需要警察來處理這件事情了。”
說著，她拿起了手機，不是威脅，她是真的打算這麼做。
中年女人不甘地道了歉，走之前還瞪了段楠一眼。
段楠摸著自己的手腕，這女人……他不知道廢了多大的力氣才克製住自己沒有殺了她。
段楠絕對不算是一個好人，他組織末日的發生是為了讓自己過上安穩的生活。
蔣青衝段楠一笑：“這是你家裡的事情，我不好插手，你自己解決吧。”
段楠點點頭：“那就謝謝蔣姐了。”
“快去那東西吧，彆讓人等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