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XL積分(1 / 2)

喪心病狂的事情乾多了, 師頤早就忘記了當年純潔的自己是什麼樣子了。他以前不是沒有打過人,但是卻從來乾不出把刀捅在彆人手上還晃悠兩下的事情。

但是師頤心中還是有自己柔軟的地方。

他自己深陷輪回,但是他並不想讓師不羈和師珩繼續待在這個詭異的世界了。如果可以, 他想要把師珩和師不羈送離這個世界, 這樣他就可以徹底放開了。誠然, 他不是沒有後代, 但是在實習第一次出現的時候, 師頤早就被輪回磨得冷漠了。他一直小心翼翼地防止自己再次付出真心。付出去的,已經沒有辦法收回了

輪回是一個神奇的東西, 師頤還是師頤,但是早就不是當年的人了。

時間使人成熟, 輪回使人瘋狂。

“答案呢?”師頤半眯起眼睛,給唐棠帶來了極大的壓迫感。

“自然是可以的。”唐棠生怕師頤一生氣,把她的手掌劈成兩半, “每個世界的誕生都和劇情離不開關係, 我的世界以前也是有劇情的, 我就是一個和劇情無關的人員。劇情相關人員隻有在劇情結束後才能離開。劇情是孕育世界的臍帶, 是關鍵。”

師頤倒是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答案。

每個世界其實都是由誕生的?

係統在一旁弱弱補充:“Boss你可以問我啊。我也是知道這些事情的。如果說劇情世界是胎兒,那麼主世界就是母體。每個世界其實是平等的, 沒有高低之分,基本上所有的世界都是以主世界為基礎模板製造的。所謂的作者也不過是窺探到了劇情的人,他們並不是決定劇情的人。劇情是世界的法則製定的。你的這個世界相當奇怪, 劇情的結束是世界的毀滅, 而劇情的意義則是世界的延續。講真, 這個世界有病,法則腦子有坑……咳,這話你聽聽就好,如果讓法則知道我說它壞話它會撕了我的。”

“法則是有意識的?它是可以溝通的?”師頤愣住了,可以溝通就好,不怕溝通困難,就怕無法溝通。

“知道天道嗎?法則被絕大多數人稱為天道不是沒道理的。它是不可能溝通的,包括我、唐棠,也包括你,法則都是看不起的。對於它,我們隻是螻蟻。”係統有點消沉,“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小係統誒……法則這種東西,偷偷罵就好了,但是不要太過分。”

就像罵領導一樣。偷偷摸摸罵,領導心裡都是有數的,也不會說什麼,但是指著鼻子罵,那絕對是死的節奏。

法則這種東西沒有多少感情,也沒有太多的自主意識,處理事情很消極,所以有穿越者來它們不怎麼好搞定。它的確是可以溝通的,但是絕對不是他們這種級彆可以搞定的……大概隻有最上麵那個比法則還無情的人才行吧。

“我要你帶幾個人走,你可以做到嗎?”師頤雖然是疑問句,但是手已經拿起另一把手術刀,頗有唐棠不答應就給她來一刀的意思。

“做不到,我沒積分。”唐棠慶幸自己是個月光族,“帶人離開——尤其是劇情進行中的世界是很困難的,需要上交一大筆積分,然後還要審核,無論審核通不通過,積分不退。”

唐棠就差把“你死心吧”這幾個字寫在臉上。

師頤果斷把她的手劈成兩半,知道你不服,但是彆把表情寫在臉上!

“怎麼樣得到積分?”師頤的表情很難看,這句話既是問係統又是在問唐棠。

係統瑟瑟發抖。

唐棠疼得臉扭成了一個表情包。

過了半晌,一人一係統給出了同一個答案:“做任務。”

拯救他的三觀?

師頤忍不住嗤笑,他的三觀可是拜這個世界所托形成的,在無數次的輪回之後已經根深蒂固了。如果說,小孩子是一張白紙,可以任意塗抹,那麼他就是一張已經塗死的紙,沒有再改變的可能性。

他對於自己有一個正確的評估。

劇情中的師頤是他,不過比他更加的理想化,也許師頤一開始就是那個天才說不定他真的會是個理想主義者。然而師頤現在的知識,絕大多數都是他自己一點點積攢下來的,在沒有金手指的情況下,通過自己的努力達到的。

所以師頤其實是個現實主義者。

不過有一個共同點,無論是哪個師頤,都不是說改變就可以改變的。

師頤也覺得,唐棠和係統的任務是不會那麼簡單。

他有點嫌棄地看著唐棠:“你似乎沒用了啊……”

說實話,對於改變三觀這種事情他很抗拒,這就跟有人想要治療他的潔癖一樣,不是治不好,但是師頤就是不想治。

唐棠被師頤這一句話嚇得,簡直要在反派的淫威下縮成一團。

這是要殺人滅口的節奏!

唐棠果斷選擇賣了喬薇:“我沒有積分,但是喬薇有!”

和超前消費的唐棠不同,喬薇有傳統中國人的思維,那就是屯。屯錢屯積分,能屯的都屯。所以即使喬薇和唐棠的排名差不多,但是喬薇比唐棠有的是積分。

師頤深深地看了唐棠一眼,這一次,他給了唐棠一個痛快。

唐棠沒用了。

喬薇……

“蘇蘇?”早上,唐曉蘇的母親在樓下喊了她很多次,但是都沒有人回應,她忍不住笑著走上樓,對自己的丈夫說,“看看,又懶床了,真是辛苦。”

男人微笑著點了點頭。雖然出了唐棠這麼個私生女,但是調查來調查去,牽扯到不少算計,唐曉蘇的母親也沒氣了。

唐曉蘇的母親拉開房門,卻看到台燈依然亮著,床上空無一人。

她臉色一白。

出事了!

仁愛醫院早上保潔拖著車,忽然聞到了一股鮮血味和腐臭味,她抬起頭,順著味道摸索過去,心說什麼東西這麼臭。

她一推開門,卻看到了驚悚的一幕,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兩腳瘋狂地蹬地,就算頂到了身後的牆也一直在蹬。

“啊!”

警察封鎖了仁愛醫院的地下一層,一個女警察正在安撫著受驚的保潔。

“我就是那麼一推開門,滿地滿牆的血誒……”保潔的口音濃重,說話哆哆嗦嗦的,“哪個天殺的玩意乾的,嚇死人了。”

另外幾個警察閉著氣拿著相機拍著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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