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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人設仿查爾斯·狄更斯《霧都孤兒》|是讀者點的梗,內容無關正篇劇情,懸疑意識流+《SeptemPeccataMortalia》?

織田作之助x你x江戶川亂步(地球軍警x流浪孤兒x機靈鬼神偷)

祝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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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元1927年12月。

冬,大雪漫漫。

銀裝素裹的半山腰,凜冽的寒風呼嘯著,一列載滿旅客的蒸汽火車卷起一陣轟隆聲風馳電掣般地穿過隧道,迎著霧蒙蒙的薄靄向著遙遠的地平線駛去。

這裡是南斯拉夫境內。紛紛揚揚的大雪覆蓋在這片靜悄悄的國度,給人一種往薄荷酒裡丟剔透冰塊的冷寂感。

視角一轉,一間幽黯黯的房間。

[創建您的身份:待輸入···]

手指輕敲鍵盤,輸入:流浪孤兒。

[姓名:待輸入···]

繼續輸入:連城。

「叮咚,玩家身份流浪孤兒確認;玩家姓名連城確認。正在剝離玩家三次元記憶,開始倒數3、2、1……」

······

嘶!你從光怪陸離滿是破碎鏡麵的夢境中驚醒,額頭上冷汗直冒。玻璃上隻映出你半張臉,卻反襯得氣氛愈發詭異撲朔。你想要翻身,卻礙於裹到鼻子上的圍巾一時無法挪動手腳,身體因長時間的深度睡眠而陷入僵硬的狀態。

哐哐哐,耳邊是震耳欲聾的鐵軌摩擦聲,你頓時覺得頭腦中紛擾騷亂的雲霧頃刻間又湧了上來,連帶著靠在玻璃上的滾燙額頭也跟著重新抽痛起來。

你忍不住罵咧了一句,祈禱這不是發燒的前兆。然而腦海裡殘存的記憶越來越模糊,就像摔碎的玻璃杯,再拚湊完整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僅僅過了幾十秒,你就已經不大記得清夢裡發生的事情了,這種感覺就跟腦子裡有把閃爍著寒光的手術刀在慢慢割劃一樣……

你隱約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倒是餘光瞥見玻璃窗外簌簌紛飛的雪花時,你整個人都愣住了,那副平靜得毫無波瀾的麵孔霍然崩裂了一下:雪國?南斯拉夫境內?你沒想到自己竟然睡了這麼久,下意識間,你不敢相信般又側過腦袋往窗外瞅了瞅。

旋起的雪花,斜斜地刷在灰蒙蒙的玻璃上,裹著一股滂滂沛沛的涼意。

啊。若是沒睡著的話,想必一定會無聊到死吧。這個稱得上是詭異的念頭剛落,你驚訝的看到車窗上奇妙地浮現出一段仿佛是用蘸水筆寫下的字:

[親愛的玩家,歡迎來到“十二門徒”審判遊戲——你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你。玩家任務:獲得“叛徒J大”50數值好感。]

目光一掃,你瞳孔驟縮:十、十二門徒?!審判遊戲?叛徒J大?如果十二門徒指的是上帝從諸門徒中選擇的那十二個使徒,這種玩笑未免也太過荒誕離奇了!這……你可以確定你上的隻是一趟直達法國巴黎的普通蒸汽列車。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的男聲從側耳掠過,清晰地傳入你腦海,徹底幫你擺脫了原先模模糊糊半睡半醒的狀態。

“醒了?”聲音的主人這麼問道。

你登時全身一震。男人的聲音?你竟然絲毫沒察覺到身旁還有個活人!

心裡懊惱的嗷嗷了兩聲,你警惕地轉過身,隻見熄滅的壁燈斜下方,擁有一頭砂紅色頭發的男人懶懶地點起一根煙。伴隨著一簇微紅色的火焰倏忽躥騰起燒得人脊背發燙,你隨即意識到之前隱隱硌著你屁股的玩意兒其實是一把泛著黃銅色光澤的左|輪|手|槍!

嘶!嘶嘶嘶!

危機感油然而生。呼了一口氣,你不露聲色地往後挪了挪。

坐在你身側的男人個子極高。

迎著白茫茫的雪色,他的頭上、臉上、肩膀上甚至製服上都暈染了如淬了冰一般的冷冽陽光。一身純黑軍服勾勒出他完美流暢的肌肉線條,外套的翻領上彆著一枚刺得紮眼的上校勳章。短筒皮靴擦得蹭亮。朦朧的光線裡,你卻能清楚地捕捉到他深邃立體的五官,很精致,有一種微妙的禁|欲|感。

“小啞巴。”對方似是不在意你豎起的尖利獠牙,“睡得還挺迷糊啊,連身邊坐著個大活人都沒反應,嗯?”

小啞巴?等、等等!這家夥特麼喊誰小啞巴呢?!遲鈍的思維突兀跟上節拍,怒氣席卷而來,你努力讓自己的呼吸聲顯得不那麼急促但還是失敗了。直接單挑跟對麵硬剛的話,你絕對不是這個體格健碩黑猩猩的對手……可惡。

就在你胡思亂猜的時候,純粹是碰巧卡在了某個奇妙角度,你從男人那雙仿佛一片藍灰色海洋的眼眸中看到了披著件灰撲撲鬥篷,鼻子臟兮兮宛如從煤炭裡爬出來的自己。嘩!即將爆發的情緒突然間就像被潑了一頭冷水。

當一個人精神緊繃的時候,他的所有感官都會被無限放大,就好像……

就好像現在的你一樣。

他(這個無恥混蛋)在嘲笑自己!

你的腦海中,本能地閃過這樣的一個念頭。

下一秒,仿佛驗證了你的猜想,你聽見男人不輕不重地“嘖”了一聲。

心臟像是狠狠撞擊在了原木色澤的車廂牆壁上。恍惚間,你回憶起了那句話,“如果說有樣東西它既可以讓人堅強地活下去,也可以令人高傲地死去,毫無疑問,這種東西便是‘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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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連城。

連是流連的連,城是“渭城朝雨浥輕塵”的城。

你出生於耶路撒冷老城西南角,一個破舊不堪的濟貧院。老城內有一條沒有門牌號碼的小路,傳聞三千教創始人XX被判死刑時,赴刑場前就曾背著十字架一步一個腳印從這條路踏過。在這裡,人們不敢挑戰陳規陋俗,因為命運隻會一次又一次的辜負和拋棄他們。

久而久之,這片狹小陰暗的貧民窟成了無數不被關注、不受歡迎的厭世者們深深懼愛的“地下天堂”。

被趕出濟貧院後,你在廢棄工廠外的一墩看不出褪色痕跡的橋下,搭建了屬於自己的小(狗)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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