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遺症還是很明顯的,她已經開始嗜睡了。
在不使用大量靈氣的情況下,她的嗜睡症好的慢。不過,這種程度的嗜睡在可控範圍內,並且深度睡眠時間的增長有助於神魂的修煉,顧北倒不排斥。
“芳啊,你到底是咋的傷著的?還失蹤了這麼久?”陶村長陶長根忍不住問道。
屋裡兩個哥哥和她娘也盯過來看著顧北,眼中也都是真誠熱切的關心。
顧北心裡起來些漣漪,不太適應的道:
“爹,我是被人從背後砸了腦袋,醒來差點被狼吃了,好不容易才走回來……”
顧北把事情輕描淡寫的說了一遍。陶家的幾個人卻感知到了其中的危險。
“爹,那個石秀英還在村裡說小妹是不喜歡那個盧軍才跑遠的呢。”陶小勇喊道。
顧北皺了皺眉:“我不喜歡他了。”
陶小勇連忙道:“好好!咱不稀罕他!”
“爹,小妹被人欺負了,咋辦?”陶大勇沉默了一會兒,也看向他爹。
陶長根摸索出他藏了好幾年舍不得用的煙草,點了起來。
吞雲吐霧間,陶長根深吸了口氣,道:“自家的人,沒有平白被人欺負的道理。”
見家裡幾個男人都圍著討論,顧北又覺得犯困起來。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很危險的感覺,顧北也順從身體的疲憊,又鑽進了房。
“芳芳這後遺症,有些嚴重啊。”陶長根皺起了眉。
顧北一睡到大上午,畢竟身體差,家裡也沒人來催。兩個哥哥乾活好得很,公分缺不了她那一點。
今天意外的很吵鬨。顧北剝著一個雞蛋吃著,聞聲擠進了人群。正是安排知青住的那幾間屋的路邊。
“石秀英,你為什麼要害我家春芳?”陶長根正站在上首和一個花布衣服的姑娘對峙。
“村長你說什麼呢,春芳她消失這些天,難不成還真是被人害的?”石秀英倒是比較鎮定。
陶長根瞥見自家閨女,招呼道:“芳芳,過來,你來看看是不是她?”
顧北見其他人望向自己,隻好上前。
石秀英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陶春芳,你是什麼意思,我和你可不熟。你一個人混在山裡這麼多天,誰知道你在乾什麼?不就是那天看見過你嗎,當天我領人去找你了,你就要汙蔑我嗎?”
“對啊,那天石知青帶我們去找人的,可惜碰上了狼群。”
“是啊,誰知道你去乾了什麼,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是狼山過來的。”
“狼山可不是人能活下來的地方啊。”
圍觀的人七嘴八舌,有人冷眼看著,有人不懷好意。
石秀英有些得意,就算陶春芳活下來了又如何,一來她沒法解釋一個弱女子怎麼從狼山呆了三天還能活回來,一來她也無法解釋被表白了為什麼受刺激要跑這麼遠。
再者,她之前和陶春芳可沒有過接觸,那天也不過是她臨時起意。何況沒有人證,她有各種借口讓他們賠了夫人又折兵。這個年代的人,到底還是單純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