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在這?”
蘇天欣聲音一揚,手裡隨意的把玩著剛才用來發射麻醉針的小弩,語氣中暗藏譏諷:“我不在這,你認為我應該在哪?”
“在你們葉家施舍給我的棺材裡躺著嗎?”
葉京褚聲音一噎:“……”
看葉京褚答不出,她眼底的嘲諷更加強烈:“我喜歡你,喜歡了很多年,這你應該清楚吧。”
“為了能跟你在一起,我不惜放下尊嚴,求我姥姥去你家說親,你爺爺也親口答應過的……衛首領,我勸你最好彆動,除非你真的不在乎他們的死活。”
在蘇天欣懷舊的功夫,衛淵躍躍欲試,想趁蘇天欣說話的功夫給她一爪子,把她解決了。
但還沒動手,蘇天欣就get到他的意圖,提前將手中的小弩對準我的眉心。
就在剛剛說話的功夫,發射麻醉針的小弩已經替換上新的箭矢,這次是不鏽鋼製作的鋼釘,足有大拇指粗細,尖端閃著鋒利的銀光。
這麼近的距離,這麼粗的鋼釘,一旦射中,我必死無疑。
靈氣形成的防護盾能抵抗大部分的陰物攻擊,也能抵抗百分之五十的鈍器攻擊,但擋不住子彈和箭弩這種小麵積大殺傷力的武器。
尤其我現在還中了不知名的麻藥。
麻藥一定是精
心調配的,能讓我喪失行動能力的同時,頭腦還保持清醒。
我心頭泛起涼意,同時忍不住自嘲: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句老話,說的果然很有智慧。
當時我把蘇天欣氣的肺都快炸了,她蟄伏這麼久,好不容易逮住我報仇了,當然不可能讓我死的太痛快。
她是故意留下我的神誌,好讓我清晰的感受她的恨意和報複。
但我不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從蘇天欣把姨媽巾轉移到我手上那天起,我跟蘇天欣就是生死之敵了,哪怕我沒有奪走她的五世佛,哪怕我沒有把她扔在即將坍塌的辦公樓裡,我們之間也隔著一層生死之仇,隔著無辜慘死的林思源。
所以我跟她,注定是仇人。
我隻恨自己上次留了手,沒直接要了她的命,此刻栽在她手裡,怨不了彆人。
衛淵顯然也意識到了箭弩的威力,他眸色深沉,在我們周身看了一遭。
眼下除了箭弩的威脅,另一層威脅就是包圍過來的毒蛇們。
他有信心能在箭弩發射的瞬間,擋住飛出的鋼釘,並且一爪子解決了這討人厭的女人。
可毒蛇就擋不住了,蛇族的毒不容小覷,一旦中毒,後果同樣危險。
權衡片刻,他將爪子收了回去,沒事人一般笑道:“
動手?你哪隻眼睛看到本首領想動手了?”
“區區胎奴而已,她死了,不是還有你嗎?”
“對於我們獸族來說,誰能點亮血紋都一樣,反正她現在也不是獨一無二的香餑餑了,你想動手就動手,我狐族要的,不過是一個能下崽的胎奴而已。”
衛淵做了個請的手勢,神情輕鬆中透著看戲的表情,似乎在我跟蘇天欣之間,挑選更優質的貨物一般。
反正不管我們兩個誰能活下來,他都是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