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 9 章(2 / 2)

奸臣他懷了龍種 浪棠 8220 字 7個月前

傅玨朝內殿深望了一眼,他明白雲相的意思了。

雲相被陛下軟禁在此,承祿負責監視他,雲相不得已隻能用這種方式暗中向他傳遞信息。

雲相是想告訴他,他在裡麵,但是雲黨已不複往日榮光,目前沒有“足夠的本錢”,要他不要“倔”,不要意氣用事,把自己也賠進去,應當蟄伏,以候來日。

雲相讓雲黨暫時不要想著救他,先保全自己。

他都明白了。

……

承祿看著倔得跟頭牛似的傅玨竟然站了起來,登時目瞪口呆。

傅玨朝他微傾身表達歉意,由衷道:“多謝公公。”

承祿一怔,不明白傅玨謝什麼。

傅玨隻搖頭,緘默不言地走了。

承祿當真是奇了,雲相讓他帶的那句話明明再尋常不過,他都沒抱什麼希望。

這這這……

雲相當真有什麼通天的能耐?

茶樓說書人、書鋪老板、青樓妓|女、六十老嫗……三教九流齊聚一堂,相看兩相懵。

他們均手握一記沉甸甸的銀子,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麵前綺麗又不豔俗的畫屏。

這是處私宅。

他們今日本來照常過,該說書的說書,該賣|淫的賣|淫,卻突然有人帶著重金找上門,隻邀他們到此一聚話家常。

這等天上掉餡餅的事,他們都備覺不真實。

“這人什麼來路?”有人指了指畫屏後,悄悄道。

“非富即貴!”搭話的人摸了摸手中銀子,諱莫如深道,“你沒看見外頭守著的那幾個人?咱還是彆瞎議論了,乖乖按指示辦事就成。”

“這是要做什麼?真隻話家常?彆是把我們騙來,圖謀不軌!”妝容俗豔的妓|女誇張道。

有人不屑:“人家這一錠銀子,便是那花魁都能包個數月,還看的上你……”

畫屏裡傳來清脆的瓷盞相碰聲,屋內登時鴉雀無聲。

說話那人聲清如泉:“雲某今日邀諸位來,是有一事不解,欲尋答案,若有能稍釋疑慮者,必有重賞。”

姓雲?眾人的心猛地提了下,實在是這個姓太過敏感,他們或許不識皇帝,卻無一人沒聽過奸佞雲相的種種事跡。

雲相之名活躍於茶樓義憤填膺的書生口中,逸聞在秦樓楚巷間廣為流傳,他與小皇帝相愛相殺的故事更是家喻戶曉,引無數女子落淚動容,為之歎惋,恨不能替他。

眾人均搖搖頭,暗道自己少見多怪,姓雲之人何其多,又不是姓國姓蕭,不用避姓。

他們的注意力很快便轉到這貴人不解的事上來,畢竟沉甸甸的銀子還握著,貴人說的“必有重賞”絕非虛言。

“不知貴人所煩何事?”有人鬥膽出聲。

蕭讓抿了口茶,淡掀睫毛簾子,從容道:“有美一人,求之不得,我欲與之歡好,當如何?”

眾人一時瞠目結舌,萬萬沒想到這富貴滔天之人也為情所困。

有人搶著道:“自是……自是換一個,您坐擁錢財,還怕找不到那心儀——”

蕭讓打斷,冷淡道:“你可以走了。”

若是換在皇宮,他大約會說“拖出去”。

那人還愣著,外頭的護衛已拖他出去,眾人一時誠惶誠恐。

還是有人為利所誘,揣摩這貴人心意,諂媚道:“這窘迫難當的窮書生才日日將情愛掛在嘴邊,哄那無知女子倒貼癡纏,像貴人您這般,若是仍求而不得,自是……自是……動之以利,壓之以勢,她若仍不肯,強取豪奪囚禁之也未嘗不可。”

畫屏裡那人靜默不語,說話人還以為觸了貴人黴頭,不由心驚膽戰。

那人最後卻道了個極淡的“賞”字。

說話人看著護衛端著盒子上來,愣了下,登時大喜。護衛掀開盒上的布,眾人望著裡頭的一排重銀,嘩然出聲,登時焦灼而躍躍欲試起來。

蕭讓又道:“若某既已囚之,仍欲得其心,當如何?”

書鋪老板搶答:“自是同那話本裡——”

蕭讓淡道:“願聞其詳。”

“這女子,多的是有那雲相所言的……斯德哥爾摩症,”書鋪老板開始賣弄,“嘴上說著不願,身體抵死反抗,真正心意如何,隻有她自己曉得。”

“您隻需踐踏她尊嚴、虐待她身心,將自己真實心意掩藏,故作冷漠高深,便可輕易玩弄她的感情,到時和盤托出,她定會回心轉意,愛欲洶湧。”

書鋪老板說得眉飛色舞,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畫屏裡那人卻倏然嗤笑,冷道:“拖出去。”

若是在皇宮,蕭讓大約會叫人打上個幾十板子。

書鋪老板嚇得兩腿癱軟,麵色煞白,被極沒形象地拖出去了。

先前那俗豔的青樓妓|女似有所感,目露欣羨與自悲,歎道:“無論身心,貴人……均不願傷她分毫?”

她便遇不上這等良人,幾次所托非人,才落得這等境地,年老色衰卻半點銀錢也無。

蕭讓不語。

那妓|女笑中帶淚:“若那女子聰慧,不願依附旁人,書鋪老板所言定是死路一條,不如……縱之,方有一線生機。”

蕭讓倏然站起,淡道了句“重賞”,匆匆離去。

蕭讓知道不想要什麼了,也就突然明白自己該怎麼對雲歇了。

那妓|女望著手中銀錢,淚中帶笑,她這後半輩子不愁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雲歇冷笑:雲某?

蕭讓乖巧:想冠相父之姓。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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