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2)

除了周秘書,他這次出門還帶了一個董事總經理。聽說王董這個兒子喜歡玩賽車,又經常去酒吧會所,池清台毫無日常娛樂擔心沒有話題,把公司裡最會玩的沈灼帶上了。

沈灼出生富二代,但工作並不敷衍,性格更是好相處,E值爆表,天生的社交達人,是整個杉盛資本的幸運物。公司高層有需要招待的大客戶,都喜歡帶他活躍氣氛。

當然,項目落成也會給與相應報酬,算是一個雙贏的合作。

抵達酒店前,池清台給沈灼透底:“這次王董派他的兒子過來,很大可能不會簽下合作,彆有太大壓力,帶人玩兒好就行。”

池清台不是一個擺譜的領導,沈灼就直接問了:“那我們不是虧了?”

池清台早就習以如常:“就當維護客戶關係。”

在他還沒走到這個位置前,他經曆過許多這種看似無用的應酬,現在隻有少數大投資人需要他維護關係。

約定時間前半個小時,池清台已經帶人抵達了酒店包間。振興集團的人竟然比他們還要早,隻是傳聞中的大公子還沒出現。

“不好意思啊,我們小老板有事耽擱了,要晚一點兒再來。”過來的是振興的一個經理,好聲好氣地道歉,“害怕杉盛的各位久等,我們先過來向各位賠罪。”

池清台還不至於陪一群屬下應酬,他讓沈灼和秘書招待他們,他自己在包間隔間裡辦公。

等了快兩個小時,振興集團小公子終於姍姍來遲。

看到來人池清台就知道,今天的合作多半是不成了,回頭還要再找老王董定奪。

因為振興集團公子不是彆人,正是在飛機上搭訕他,但被他屢次拒絕的王昊宇。

王昊宇就是衝池清台來的。

上次他在飛機上搭訕被拒,臉都丟儘了。卻沒想到在父親辦公室看到了池清台的資料,是振興的合作方。

振興集團做地產起家,最近地產效益不好,他爸爸把大部分資金投入了私募,另一部分進入風投領域,委托給杉盛資本進行投資。

雖然是合作關係,但他們是出錢方,某種程度上就是池清台的甲方。

得知父親和池清台有合作,王昊宇自告奮勇承擔了重任。

他今天鐵了心要折騰池清台,見麵就讓對方等了快兩個小時。沒想到池清台不卑不亢,言行舉止讓他挑不出一絲差錯。

午飯一直吃到下午四點,池清台喝了不少酒,但還是打起精神,帶著王昊宇一行人去逛胡同,看畫展。

晚上八點,第二輪飯局再次開啟。

池清台喝了兩杯,就假裝不勝酒力趴下了,把王昊宇交給了沈灼和周秘書應酬。

這頓飯一直吃到了快十一點,二人幫他擋了大部分酒,但池清台還是不可避免的被灌了許多。

他本來是裝醉,後麵這幾杯酒下肚,是真的有些站不住了。

沈灼和周秘書比他醉得更厲害,三個醉鬼躺在包廂,等著司機過來搬上車。

池清台已經假裝醉倒,但他又不想被司機扛出去,隻是趴在桌上裝睡,讓振興集團的人先走。

不料對方根本不撤退,似乎隻要他們不撤,就有再來一場的架勢。

池清台倒是裝醉了,沈灼和周秘書再喝下去怕是真的要出事。池清台做手勢讓司機先把沈灼和周秘書帶走。

不料送走二人後,司機卻遲遲不來,反而是王昊宇站在他麵前,滿身酒氣地說:“池總,你司機太忙,不如我送你回家吧。”

池清台大腦瞬間清醒了。

司機應該是被王昊宇攔在外麵,但他現在再叫彆人過來,不啻於直接打王昊宇的臉。

王昊宇這麼折騰他,不還是搭訕被拒絕那點破事兒。可能隻是想報複,也可能還沒有放棄,存在一些僥幸心理。

池清台在腦海中迅速過了一遍,然後抬起頭,口齒不清地說:“不麻煩小王總,我老公不放心,會親自接我回家。”

“老公?”王昊宇本想趁著酒醉拿下池清台,聽到這兩個字都沒反應過來。

池清台揚了揚手裡的手機:“他已經出發了,很快就會到酒店。時間挺晚,小王總就彆陪我等了。”

王昊宇目光掃過他光禿禿的十個手指,突然笑出了聲:“你連戒指都沒戴,你告訴我你結婚了?”

池清台裝出一副羞澀的表情:“鑽戒太貴,怕弄丟了。”

王昊宇:“……”

王昊宇不信邪,轉身問公司經理:“你們知道池總結婚了嗎?”

“沒有啊。”

“從來沒有!”

“池總和我們開玩笑吧?”

周圍的人紛紛附和。

振興集團的總經理是個人精,看出來他們小王總對池清台有意思,開始助攻:“池總您和我們客氣什麼?這麼晚了您自己回家也不方便,不如讓小王總送您吧?要是王總知道我們把您自個兒丟在這裡,肯定要罵我們不會辦事了。”

池清台:“我老公已經到酒店門口了。”

此話一出,對麵的人表情都有些難看。

池清台沒有騙他們。

早在飯局過半,他就預料到散局時會出現這種場麵。提前給發小發了消息,讓他過來救場。

剛才路念東已經給他發消息,說他人已經停好車,朝包間過來了。

反正有人來,是老公或者發小都不重要。就算王昊宇要追究,他也可以說自己喝醉發錯了消息。

王昊宇臉色變幻莫測,依舊覺得池清台在騙他。

從機場一彆不過半月,沒聽過誰這麼快就結婚的。

然而下一刻,包間門被人推開,一道高大的身影走進:“我來接池清台。”

池清台趴著看不到人,還在納悶,路念東聲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磁性了?

振興的人卻都愣住了,沒想到池清台的老公竟然真的來了。

沒得到回應,男人又問:“請問他人在哪兒?”

池清台抬起頭,心想做戲做全套,聲音比平時都要嗲:“老公,你來了?”

下一刻,池清台愣在了那裡。

眼前的男人光身高就比路念東高了半個頭,更彆提他那銳利的五官和獨特的氣質——

這根本就不是路念東,而是剛和他領過證的塑料丈夫謝疏慵!

謝疏慵也愣住了,久久沒能從“老公”兩個字裡回神。

這還是池清台第一次這麼叫他。

領證離開那天,池清台提起一年後的離婚,讓他意識到這隻是一段契約婚姻。

既然池清台都不喜歡他,那他也不會上趕著湊過來。

可看剛才池清台叫他的表情,也不算完全討厭的樣子。

難道是他對情況判斷有誤?

謝疏慵一邊想著,一邊拿起衣帽架上的大衣走向池清台。

聽著腳步聲逐漸靠近,池清台身體有些緊繃。

謝疏慵是要扶他離開嗎?可他不能讓人碰到。

“謝疏慵,”池清台出聲製止,聲音有些慌亂,“我有……”

“我知道。”

短短三個字,池清台卻奇跡般地不再緊張。

“抱歉,你忍一下。”謝疏慵幫他披上大衣。

池清台還沒反應過來,下一刻他身體突然一輕,謝疏慵隔著衣服抱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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