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她說,聲音沙啞。
“剛才隻是不能呼吸。”
怕娜鬆口氣,這會兒才感受到安然身體的柔軟。
安然不動聲色的一巴掌拍開怕娜心猿意馬的爪子,“離我遠一點。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再流一點血!”
怕娜笑著移開手,有些遺憾,自己動作太大了,暴露了自己意圖。
幾個緬人婦女毫不費力的抬著擔架就走,甚至有人背起了怕娜,兩個不斷的交替交換,怕娜他們很快就到了一個村子裡。
村子裡就在半山腰裡,被樹林環繞,一般根本看不到。
房子低,破舊,四處都是衣著襤褸的女人和孩子。
根本就看不到男人。
他們在一處明顯算是完好的房子裡停下來,這裡是她們的家,也算是唯一的一家看起來好的房子。
其實好不到那裡。
不過主人是一個帶著三個孩子的母親。
一看到怕娜幾乎嚇壞了。
看起來怕娜在這周圍的確是很有影響力。
倒是沒撒謊。
這些女人明顯順從膽怯。
怕娜她們進屋,那個叫做阿麗的女人抱著孩子和三個孩子躲到了旁邊的屋子裡。
“讓他們燒一些開水!”
安然把急救藥箱擺好。
現在怕娜的臉色也不好看,滿臉的汗。
安然打開了包紮的繃帶,看到傷口處血流不止。
這個女人居然可以堅持現在,也是個狠人。
“子彈打穿了腸子,現在必須取出來,我要給你做手術!讓你的人燒熱水,要消毒,還要用這些消毒水,把這裡消毒一遍,我想你應該明白,你等不了去醫院。”
安然鎮定的說明白事實。
怕娜信任不信任她都無所謂。
可是她一定給陸遇做手術。
陸遇等不了了。
盧青山急了。
“你胡鬨什麼?不行!我不同意!”
擋在陸遇麵前。
怕娜冷笑,“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個女人肯定不是什麼醫生,不過這裡離著最近的醫院也要走起碼三天,你要是想讓他死!那就死吧。
我是不介意,反正都是死,你們華國不是有句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死在安然小姐手裡,我甘之如飴。”
盧青山臉色鐵青。
這個怕娜是真的不怕死。
“你可以死,我老大不能死。”
安然默默地收拾工具。
“我的乾爸乾媽是醫院的外科醫生和護士,所以我也算是家學淵源,你要是不放心,也沒辦法,陸遇等不了,除非你要看著他死在這裡。
我不會讓他這樣死。”
怕娜已經吩咐外麵的人乾活兒。
不大一會兒,整個屋子裡充斥著一股消毒藥水味道。
開水煮過得手術器械都已經準備好了。
“怕娜,你真不怕死?我很有可能做完手術,你就死了,死在我手裡,你真的甘心?”
安然調侃怕娜。
這個不認識,卻是配合度最高得一個病人。
“我願意死在你手裡!”
安然失笑。
還真的是怕娜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