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三的話,癩子並不信,撇著嘴兒道:“拉倒吧,有這好事兒,你還能告訴我?”程老三歎氣道:“還不是我家那個敗家娘們,得了這麼個病,我還指著俞大夫給她治病那,要是得罪了,就算撈著點兒錢,他也不可能再管我家虎娘們了。”
癩子一聽這話,倒是有些信的,彆的不說,程老三對他家媳婦兒是挺好的,程老三一看癩子的表情,於是說道:“俞大夫要私會知青,這消息夠值錢吧,我也不多要你的,就一塊錢,你能跟俞大夫訛多少,那就是你的本事了,隻一點,完事兒了不行把我供出來。”
程老三這就是胡說八道了,他是明知道我根本不在,覺著他在那蹲守,等到時間長了看不到我,也就撤了,反正那個知青肯定會去,那我爽約就是我的事兒了,這個也沒法找後賬。癩子覺得一塊錢太貴了,他也沒有,就跟程老三講價,最後花了五毛錢從程老三手裡買了這二道消息。
拿著錢的程老三心情大好,哼著小曲決定先不回家,去村長家磨村長去。而癩子在走到苞米地附近的時候,聽到有人嘮嗑,一人說:“下工那會兒,我看著俞大夫拉著個娃兒,走的急匆匆的,乾啥去了?”
另一個人道:“不知道,我沒瞅著啊,跟娃兒走,估計是孤兒院哪個娃兒又病了唄。”癩子一聽,就知道自己這是被程老三給坑了,正想著要返回去尋程老三的晦氣,結果就看到那三個女知青過來了,他趕緊下意識的貓好。
然後,癩子就聽到了三人又一次互相確認計謀沒錯,三人為了不被我發現,還特意試了一下多大的聲音,她們互相能聽到,還能在聽到聲音的時候,及時趕過來,又能保證不被附近的村民聽到。
癩子看著為了見我,特意穿著徐曉慧的那件很修身的列寧裝的黨愛軍,細腰翹臀的,癩子就覺得一股邪火往下、身竄去,再也忍不住了,於是將上衣脫了下來,從後麵撲過去,一下將黨愛軍的腦袋蒙上,將人按倒拖進了苞米地,將人給強了。
看著一動不動的黨愛軍,癩子嚇了個半死,提上褲子,拿出衣服就從後麵跑了,他不知道黨愛軍死沒死,他也不敢去確認,但是因為並沒有人看到他,所以,他也不是特彆擔心。
事情到這裡就水落石出了,但是,三個女知青的名聲也算是徹底毀了,大家都知道,這三個女人可是不知羞,想要陷害爺們的女人,那個叫黨愛軍的,連身子都給男人睡了,是個臭不要臉的,都趕緊離她們遠點兒。
這個世道就是這樣,不管是怎麼樣,吃虧的都是女人,之後還會被彆人指指點點,而男人頂多就是一句:被那小子禍害了。更何況,這事情本來就是三個女人自己策劃的,隻是最後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更是被人不停地指點鄙視。
事情到了這裡,楊賴子的娘乾脆開門見山的說了,我這兒子要是進去了,挨槍子還是蹲大牢,她都不管,但是你黨愛軍的名聲可是臭大街了,以後誰也不會娶你,你個大姑娘破了身子,還是因為要算計男人,嫁給哪個男人也受不了,所以,你要是不告,我們家也認了,就讓癩子把你這破鞋撿回來,你倆就湊合著過吧。
黨愛軍的媽媽來了一趟,是一開始聽說能嫁給我,想要多弄些好處,結果來了之後,才知道這事跟我沒關係,自家閨女睡錯男人了,恨得差點兒直接就走,但是,想到沒準兒姑娘肚子裡都有孽種了,這要是整個未婚先孕,黨家的臉麵就算是徹底毀了。
於是,黨母給黨父拍了個電報,得到回應之後,也不管黨愛軍哭的死去活來的,直接就讓黨愛軍嫁給了楊賴子,在公安局寫下了兩人自願發生性、關係,公安局也隻能放人,然後倆人就扯了證,領了點兒國家給的東西就算是完事兒了,黨母很明確的表示了,以後不要再來往,她就當沒生過這麼個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我到派出所的戶籍科給那個嬰孩兒□□明的時候,正好和楊賴子、黨愛軍夫妻碰上,此時的楊賴子顯得很興奮,而旁邊的黨愛軍卻給人一種心死如灰的感覺,前後不到十天,黨愛軍就好像老了十歲不止,黨愛軍的淒慘,隻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當然,我也沒心情落井下石,我們彼此都當做不認識,就擦肩而過。